几个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接着又朝四周看了看,微风习习,哪里有什么人呢?可是,那个衙役的手已经肿了起来,看起来伤的不轻,也不像是假的。莫非有鬼了?几个人暗自一想,刹那间只觉得阴风飕飕,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老爷,什么也没,你吓死妾身了!”田媚儿嗔怪的撒着娇,柔软的身子朝吴忠奎的身上靠了靠。
“哦……”吴忠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人后,这才嘿嘿一笑,抱紧怀里的娇躯,将头一歪,“去,把那小子的脸撕开!”
“是!”另一个衙役应了声,直接就朝秋桐走过来。不过,同样的,他的手刚扬起,就被石子击的抱着手腕嚎叫。
这下,所有的人都害怕了。田媚儿的腿肚子已经开始打颤了,她死死的抱着吴忠奎,声音也在发抖,“老爷,莫不是真的有鬼吗?”说着,她的眼睛还不住惊慌的四下望着,想找到那些传说中的神秘踪迹……
“怕什么,哪有鬼!”吴忠奎显得比较镇定,他安慰的拍了拍田媚儿的手,看着四下有些不安的衙役,“看好贼人!你们几个,给我四下找找!”他从不相信鬼神,所有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个院子里还藏着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搞不好,是这个贼的同伙。
“是……”几个衙役领命,纷纷提着钢刀,高举火把,在院子的四角开始搜索。因为害怕,他们并不敢深入,只是用刀胡乱砍着。眼看着其中一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岳震飞捏紧了手中的石子。
脚步越来越近,火光照耀在花影间,隐隐约约能看到那个衙役的脚。“各路神仙,大爷们,小的无心冒犯,请你老人家到别处游玩吧!”衙役哆嗦着,试探着将钢刀伸到花丛中一阵乱舞……眼看着刀尖就要挨上自己了,岳震飞手中的几个石子同时射出,目标都是那些个闪耀的火把!
只听到“噗,噗……”几声,同一时间,所有的火把都灭了,院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里。
“妈呀……”田媚儿吓得大叫一声,软绵绵的身子虚脱的倒在吴忠奎的怀里……
几个衙役也是大叫,纷纷从四面跳着靠到一起。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个高大的黑影从花丛中掠出,闪电般的出手,夹着劲风的手掌,很是准确的击在看守秋桐的衙役手上,“铛铛”两声刀掉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眼前一花,没等他们反映过来,抓住的盗贼已经失去了踪影……
只有吴忠奎在那里不断地骂着蠢才,笨蛋……
白秋桐只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拉着自己,她凭着本能和他一起奋身急纵。夜晚的凉风在耳旁呼呼的响着。她有些茫然的看着紧抓着自己手的男人,他是谁?为什么要救自己?
很快,在确定两人已经安全后,岳震飞放开了秋桐的手。看着她诧异不解的眼神后,他忍不住斥责一声,“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作为一个贼,竟然感觉不到四周的危险?做贼做到她这个份上,也算是失败了!
“是你?”秋桐大叫,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半夜三更的,她可不想招来更多的人。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岳震飞双手抱肘,好笑的看着她只余一双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没谁……”除了他,还真的想不到别人了。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你干嘛要救我?抢我的银子?”除了这个理由,再也没更合理的了。
看着她拼命护着腰上的包袱,岳震飞不悦的皱眉,“来历不明的钱财,我从不稀罕!”要银子,将军府多得是。
“你……哼,姑奶奶稀罕,有多少,你通通拿来!”白秋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下,敢嫌弃我的银子,谁敢保证你就是什么好鸟啊!没准就是个强盗,长得还不错的强盗!我呸,瞎想什么呢?他好不好看,管自己什么事!可是,说着不要想,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霸道火热的吻……
岳震飞有些无奈,这个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爱钱了呢?正正经经的赚罢了,竟然来偷,还偷朝廷命官的。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有多么危险吗?她自己有事还好,可是却是要连累儿子的呀!这个笨女人……
“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岳震飞沉声问,事关儿子,他再也无法冷静。
“危险……怎么会,三年了,不是都好好的吗?”白秋桐忍不住反驳。不过,声音却明显的没有底气。毕竟,就在刚才,还是人家救了自己。
“好好的?若不是我刚好在,你确定你现在还会好好的吗?”岳震飞气极了,这个女人真是欠揍。
“我……”白秋桐无语了,事实摆在那里,她根本无法辩解。
“你想没想过,若是你的身份暴露,第一个遭殃的会是豆豆!”岳震飞双手握拳,骨节因为愤怒而咯咯作响,听在秋桐的耳中,刺耳异常。
她悻悻的低下了头,无法为自己说一个字,因为人家说的是事实!
看她可怜的认错样,岳震飞没有再说,不过,却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让秋桐震惊不已的话,“我决定了,我要带豆豆走!”他眸中的坚决,强烈不容改变。
“什么?”秋桐怀疑自己听错了。
“豆豆跟着这样的一个娘,我不放心!”岳震飞强调了一句。
“等等……什么叫你不放心?我的儿子,关你什么事?”秋桐高撅嘴巴,这个人未免管的太宽了吧。别以为救了我,你就什么话都能说。
“关我什么事?你搞清楚,他是我儿子!我带走他,理所当然!”岳震飞爆喝一声。
“你……你的儿子?”秋桐倒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这个人疯了不成?豆豆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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