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6章节

目录: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 作者:一粟红尘| 类别:玄幻魔法

    罗家最近有些人心惶惶,罗海天的性子越发的暴怒,罗海天的脾气真的见长,也越来越容易出手,他控制不住自己,拳头和脚总是越发容易的落在身边人的身上,动动不动就对下人拳打脚踢,就是后院的那些小妾们也时常受他的拳脚,以至于以前争宠的情形在罗家几乎灭绝,每个人瞧见罗海天都是能避就避,不能避也绝对不轻易招惹:得宠不得宠,在拳脚相加之下也显得不那么重要,谁又乐意拿自己的肉身给他当沙包,所以很多时候,他的身边都是寂静一片,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自然也没有人愿意再装什么深情款款的嘴脸,来往他面前凑,就是一向喜欢往罗海天面前钻的喜鹊姨娘也没了那等好兴致了,以至于,罗海天在酒窖里喝了许久的闷酒,居然没有一个人想着去看上一看。

    喝得醉醺醺的罗海天浑浑噩噩的往酒窖外头走,他此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瞧着空旷的院落,他自嘲的笑了笑,他这一生似乎都在追逐着得不到的东西,总是也不能抓住他想要的东西,从前他拥有的时候,他从来就不觉得在乎,不觉得有什么重要,总以为,有些人,有些东西只要他不舍弃,就永远都会留在他的身边,可是他高估了自己,他原本没有那么重要。

    那些人,那些东西在他的生命之中消失的时候,他猛然间才发现,他们是那么的重要,他是那么的在乎,他们早已经变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只是来去匆匆,他还没有来得及珍惜,就已经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了,他原本有娇妻,有娇儿,可是此刻,他什么都没有,陪着他的只有满院子的冷风,瑟瑟地,吹进骨子里,冷得他浑身寒。

    酒精燃烧着他的意志,燃烧着他每一根神经,他步伐阑珊,环顾着四周,却不知道他该往哪一个方向走,这里是他的家,却没有一个是他想要去的地位,而他想要奔向的女人却早已被别人如珠如宝的呵护着,再也不会看他一眼了。

    罗海天摇摇晃晃的走着,眼睛有些疼,有些湿,他快步的走到一棵大树下,大吐特吐了起来,好像非要将胃子给吐出来,将心肝肚肺吐出来才好,没有了心,没有了肝,他才不会那么挖心挖肝的疼。

    等到吐到什么也吐不出来的时候,他靠着大树,缓慢的滑下身子,坐了下去,他不可自制的落泪,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嚎嚎大哭,如同失去了世间最珍贵,最宝贵,最不可缺少的东西:小小,小小啊,你能不能原谅我啊?能不能……

    一阵一阵的寒风从他的身上吹过,吹得他浑身发寒,吹得他浑身寒气直冒,也吹得他的心冻结了起来,一个跳动,就咔嚓,咔嚓的碎裂。

    罗海天的身子很冷,可是他冰冷僵硬的心却烦躁的很,总觉得要做些什么才能熄了心里的邪火,罗海天想到那个女人,那个歹毒的女人,她以为他真的是傻瓜吗?他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在算计他和凌小小吗?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昨儿个遇到张家的管家在酒楼说起了他的荒唐事情,才知道,他做了傻子,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算计了,想到凌小小当时眼里的不屑,想到自己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而在凌小小面前丢尽了脸面,他心里的火就一下一下的往上拱!

    她这么爱算计,可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落得这般下场?他冷冷一笑,脚下的步子立时就打了起来,他歪歪扭扭的一步接着一步往那个院子去了。

    他一脚踢开了门,露出女子纤细的背影,听到门“咯吱”一声,那纤细的身子瑟瑟缩了一下,她咬着唇,脸色在这一瞬间苍白了起来,瞧着罗海天,虽然华服盛装,却依旧遮不住那脸上的憔悴神色。

    好一会儿,那女子才醒悟过来,走上前,迎了上来:“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罗海天自是知道,现在的他基本就是万人嫌,这些后院的女人最怕的就是他留宿。当下,他冷冷一笑,道:“爷,今儿个兴致好,就留在你这里了!”

    那女子咬着唇“嗯”了一声,脸色越加的苍白,好一会儿才干涩的说道:“那我伺候爷净身。”

    “不用了!”罗海天脸色露出狰狞的笑,恶狠狠的瞧着女子,伸手就抓住她的一把头发,往墙上撞去。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女人尖叫,求饶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是掌控一切的主人,而不是那个畏畏缩缩的窝囊废,当在对方扭曲的面孔,他也就能从中得到一丝发泄的余地。

    这样的感觉可以让他兴奋,让他觉得他还活着,能短暂的忘记那个狠心的女人。

    没错,现在的罗海天整天都想着打人,除了打人,他想不出来,他还能做什么,一拳接着一拳,落在女子的身上,罗海天的脑子被她的惨叫声吵得爆炸了,眼珠子曝瞪起来。

    女子见他这模样,吓死了,往日里,虽然罗海天打她打的凶,可是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疯得一般,像是不打死她,就不罢休的模样。

    女子再也忍受不住了,她不想被打死,她伸出手臂去阻挡罗海天的胳膊,罗海天一下子就将她的胳膊打落,咔嚓一声,她的胳膊断了。

    女子疯了,神智疯了,她抄手就拿起身后案上的花瓶,就冲着罗海天脑袋的方向砸了过去。

    门外的丫头被里面的动静,吓了一跳,随即又目无表情的瞧着那天上的星辰,这样的事情,她隔三差五的瞧见,一开始,她还会害怕,可是现在,只有麻木,若是她冲进去,那拳头就会落在她的身上,她不过是拿人钱财的小丫头,若不是欠了身契,她早就卷着铺盖走人了,谁还留在这罗家,这主子打起人来,就是一个疯子。

    她时常听下人们议论起以前的女主子,都说当初女主子在的时候,这家里不是这样的,下人们都说,是男主子后悔了,所以才变成了这等模样。

    小丫头冷笑:后悔?后悔有什么样?早做什么人去了?

    小丫头淡漠地听着里面传来的喊声,救命声,女人的哀嚎声,男人的暴喝声,她听而不闻,她的主子就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实在不值得同情,你好心救她,她转身就将你卖了,之前,她不忍心,冲了进去,最后却是她的主子死死的将她拉在面前,替她挡下那些原本落在她身上的拳头。

    人,总是要学着爱惜自己,尤其是跟了一个蛇蝎心肠的主子。

    女子的力气总是比不过男人,女子的反抗在罗海天的眼里,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没一会儿,就被打的毫无反抗之力,眼睛上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她哀嚎着,绝望着,她的眼睛好疼,好疼,是不是已经瞎了,还是怎么了?

    罗海天可不管这女人的眼睛瞎了,还是怎么了,他抬难受了,他满脑子都是凌小小为风扬产下双子的消息。

    他又举起拳头,就对着女人的嘴巴打去,一拳又是一拳,不管她怎么哀求,怎么躲闪,他只是一个劲的打下去,随着他落下一下,就见她嘴里吐出一口血水,血水中有时还会带着牙齿,罗海天只是打,他越是打着,心中的怒火就越是高,他是可劲儿的打着,逮到哪里是哪里,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反抗,要不是,他一时心软将她从府尹的大牢里救出来,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疙瘩,今儿个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对他动手,看他今儿个,不将她打个半死,以后就知道该怎么活着了?

    罗海天抓住了后面的椅背,整个儿举了起来砸在了女人的背上,女人一口热血喷了出来,导向几上,微蜷缩着身体,眼睛已经无法睁开来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错了,真的错了,曾经的她以为这个男人是解救自己的神,曾经的她以为这个男人会是她日后的凭仗,可是她看着男人狰狞的面孔,她心里只有满脑子的憋屈,这个男人哪里值得她来依靠,哪里值得她的感激,他就是个恶魔,不折不扣的恶魔。

    她错了,她错得离谱,居然会以为这个男人会是自己的救赎。

    痛,好痛,实在是太痛了,她快要死了吧!

    “求求……求求爷……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女人撕心裂肺的喊着,拳头砸在身上,脚头踢在身上,太痛了,她真的就要死去了吧,她的心脏因为拳脚一下一下的收缩着,到最后她紧紧的抱着头,不让拳头在落在她的脸上,护好自己的五官:因为眼睛和嘴巴太痛了,那血一下一下的往外涌。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她虚弱的说着,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活着是如此痛苦的事情。

    她猛的爬起身子,跪了下来,不停的对着罗海天磕着,一下重过一下,就听见咚咚的声音。

    “爷,爷,求求您了……您就放过我吧!我受不了啦……实在是受不了了……”

    女人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了,罗海天这是往死里折腾她啊,每一天都过的提心吊胆,没有一天能睡个安稳的觉,就是做梦都是梦到罗海天再打她,她快疯啦,快要死啦。

    每每这个男人跨进这个院子,她浑身就毛骨悚然起来,下人们看到她就跟看笑话一样,就是她身边的丫头也将她当成一个笑话,她想到这些,心里又恨又苦,实在是太苦了,苦得都要冒黄连汁出来。

    可是她哀求根本就到不了罗海天的耳朵里,他此刻只想挥舞着拳头,不停的挥舞着拳头。

    罗海天终于打累了,他瘫在地上,瞧着眼前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心里憋着的恶气终于出了,他使劲的喘了喘气,终于起身离开,自始自终没有关心一下眼前女人的死活:祸害,蛇蝎的祸害,打死了活该!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风府的娇客,不过是他罗海天众多妾室之中最不值钱的那个。

    罗海天离开之后,女人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她恨,恨凌小小那个狐狸精,她的心在滴血啊,若不是这个该死的狐狸精,姐夫怎么会不喜欢她?若不是这个狐狸精,她怎么会落得现在的下场,被风家舍弃?

    罗海天这个薄情寡义,又没本事的蠢男人,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鬼迷了心窍,居然同意做他的妾室,妄想依靠他的力量去整到凌小小?

    现在,她得到了什么?不过是满身的伤痛和一腔的怨恨,还有的就是午夜梦回之时的噩梦连天。

    可是凌小小那个狐狸精倒好,子女傍身,幸福美满,凭什么!她能继续享福,享受着姐夫一心一意的宠爱,享受这风家的荣华富贵,而她,耗尽心血,费尽心思之后,却要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不,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如此幸福下去,她要这些负了她的人,伤了她的人一个个付出血的代价!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她从来都是一只毒蛇!

    她极其缓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是如往常那番,极其仔细的将自己收拾一番,然后躺上了床。

    夜半,一道黑影从她的窗子进去,片刻之后,就听见女子低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

    ……

    凌小小孩子的洗三,因为太后仙去的缘故,自然一切从简,可即使这般,那也是相当的热闹,毕竟风府不是寻常人家,那也是人来人往,就是宫里也来人了,赐了一大堆的赏赐,有皇帝,也有皇后的,朝中的大臣哪一个不是人精,瞧皇帝那堆赏赐,就明白风家又开始得宠了,而且是很得宠的那种,凌小小的别院一时间就热闹了起来。

    凌啸自然也病好了,和王雨燕昨儿个就过来了,晚上就带着孩子留在了别院,还有赖在这里的人,就是九贤王,他现在也是孩子的舅舅,自然也是打心眼里宠着两个孩子,凌啸给孩子打了一对赤金的长命锁,原本这不算贵重,可是那赤金锁上那两颗夜明珠就价值连城了。

    而九贤王显然送礼也别具一格,直接送了两张地契给孩子,所以这两个孩子还没说话,就已经是地主级别了。

    凌小小也不推迟,欢欢喜喜的收了下来,自家人不用客气的啊!

    洗三这一天,凌小小自然不能出面招待宾客,可是让她不解的是,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还赖在屋里,自己不出去招呼客人,反而赶了兄长和义兄出门。

    罗海天动作有些笨拙的抱着孩子,后背僵硬的不得了,即使如此,他现在的动作也比开始的那天好多了,可是凌小小一瞧着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就有些受不了,好像他一个不小心,就会碰坏了那膀臂中的孩子一般。

    凌小小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来的如此兴致,他总是这般,从早上睁开眼睛之后,就如同一只忙碌的蜜蜂一般开始工作,不停的抱着孩子,一下子都不肯松手,脸上也总是时时刻刻露出那种傻兮兮的笑容,这样的一个往日里酷酷的男人,现在转变成了光会傻笑的男人,一时间,谁能接受,已经成了别院里的笑话,偏偏这个男人半点自觉都没有,整个儿云游太空,不在状态。

    凌小小感觉到胸部又鼓鼓涨涨的,伸手招了风扬,让他把孩子递过来,也不去看他那傻样。

    风扬半点回避的意思也没有,坐在凌小小的床边,又抱起另一个,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孩子的小脸蛋,看得痴痴迷迷,再一次感叹生命的奇迹,这两个小家伙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分不清楚。

    两个孩子是双胞胎,所以看起来倒是比寻常的孩子小,又被用小被子捆了起来,也就露出那张粉粉嫩嫩的小脸蛋,凌小小抱着其中的一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太小了点!”

    做父亲的一听,不乐意了,不满说道:“小什么小,一次生两个,能有这么大个头的也就是咱孩子了。”他的孩子小一些,那是因为生两个,但是这也是暂时的,孩子以后会长大的,都说儿子像父亲,他长的高高大大,这孩子以后还能小吗?

    “也是,咱一次生两个,这般大也算不错了。”凌小小识时务的变了口风,决定不去打搅他做父亲的喜悦,第一次正经当父亲的人,都是这般傻样,前世她的哥哥也是这副模样。

    胸口已经有点潮湿了,凌小小很想撩开来喂孩子,就出口赶人:“今儿个客人多,你去前头看看,有什么要帮忙招呼的!”毕竟是他们办事,总让兄长和义兄招呼着,主人一个都不露面实在不好,再说了,风家那边今儿个人也会来,风扬不出面,着实有些说不过去:按理说,这孩子的洗三应该在风府过,风老侯爷和风老夫人也说过,不过被风扬以她没出月子给推了,担心她吹了风,风老侯爷和风老夫人虽然同意了,估计这心里都不太畅快,现在风扬还躲在屋里,只怕要更不舒服了。

    凌小小虽然不怕事,可是一家人,她也不想挑事,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吧!

    风扬自然知道凌小小的心思,含笑道:“父亲和母亲还没过来,我已经吩咐了下人,若是风府来人,就过来禀告一声。”凌小小处处为他着想,这感觉真好。

    “你先去,等父亲和母亲过来,你亲自迎上去比较好。”凌小小白了风扬一眼,什么时候这般不解风情了,她这不是要喂奶吗?他一个男人留在一边像什么样子?

    也不看看今儿个这屋里又不是他们两个,还有王雨燕这个嫂子呢,也不知道避着点,风扬挨了一个眼白,心里有些明白,又恋恋不舍的瞧了孩子两眼才,才一步一移的离去。

    凌小小等到风扬出门,立时撩开了衣衫,喂着孩子,王雨燕瞧着凌小小亲自喂养孩子,有些吃惊,她是大户人家出身,虽然是庶出,却也明白,大户人家的媳妇是不亲自喂养孩子的,就是她也是请了乳母喂养,自己则是专心调理好身子。

    “怎么不让乳母带?”王雨燕有些不解,风家这般门户,这等事情应该不用人说的啊。

    凌小小笑着解释:“自己的孩子,自己喂养,实在跟不上了,再找乳母。”哺乳可以增进母子情感,否则为啥每一个人对奶娘就有着特别的感情,还不是喝她的奶长大的?她才不做这个傻子,要培养感情,自然她自个儿亲自培养。

    凌小小很是快乐,惬意的喂着两个孩子,那心里甭说多美了。

    母子三人折腾了一番,自然有些累了,凌小小瞧了早晨的太阳,就开了窗,让人隔着窗纱,将孩子的小手拿出来晒了晒。

    王雨燕立时大惊,叫了起来:“你瞎胡闹,你在月子里,哪里能吹什么风?孩子也太小了,哪里经得起太阳?”

    凌小小也不反驳,只是笑,却没有让丫头关了窗子:坐月子不能吹风,她自然知晓,那是不能吹什么穿堂风,但是屋里是要通气的,否则一个好好的人在不透风的屋里呆上一个月,也会生病的,至于孩子们小,不晒太阳,她也不是不知道,可是早晨的太阳根本没什么伤害,反而可以促进孩子的钙沉积。

    王雨燕见凌小小只是笑,却不让人关了窗子,心里就明白她是打定主意了,心里虽然觉得凌小小有点不识好人心,可是想到宝宝和贝贝都被凌小小养的很好,她也就不好说什么,比起经验来,她是有点不如凌小小。

    这么一想,就好奇了:“这孩子为啥要晒太阳?”

    凌小小自然不好提什么钙,又没人听得懂,就是听明白了,她也解释不明白,于是,她想着说:“我从一本古书上看来的,说是小孩子晒晒早上和旁晚的太阳,可以长得更健康点。”

    凌小小喜欢看古书,这是她知道的事情,也没多做怀疑,反而说道:“回去,我也试试!”

    姑嫂二人说说笑笑,接下来就谈了孩子的养育经,凌小小作为过来人和当事人自然有发言权,王雨燕听得异常用心,一副欢颜笑语的模样。

    罗海天今天也过来贺喜了,原本他是不用来的,反正也没人请他,可是他自个儿跑过来了,他恨那个狠心抛弃他,不要他的女人,可是他又管不住自己的腿,就想着,若是能看一眼凌小小,也是好的,他想她了,想的难受,想的整夜整夜的不能入眠。

    下人们就有些不知所措了,问了凌啸和九贤王,这二人眉头立,相看一眼之后,就笑了起来:“来了,就让他进来,难得他有心了!”上赶着来找不痛快,他们怎么不成全他,想到这个不要脸男人对凌小小做过的那些事情,他们就恨不得要了这个男人的命,只是这个男人到底是宝宝和贝贝的父亲,再怎么气,他们也不能动手,但是不能要了他的命,却没说,不能出气。

    于是,就有小厮领着罗海天进来,不知怎么的,罗海天就错进了院子,然后又碰巧远远瞧见打开窗子笑得幸福的凌小小,还有她银铃般的笑声。

    有什么打击,比看见不要自己的女人,过得幸福来得更重?

    凌啸和九贤王躲在一边,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瞧着罗海天那苦的皱巴起来的脸,心里就跟喝了油一般的痛快。

    气死你个渣男!

    气死你的猪头!

    罗海天发现自己快被那个女人逼疯了,她怎么可以那么的幸福?脸上的笑容怎么可以那么的灿烂?为什么,为什么,离开了他之后,她怎么可以活得如此璀璨?

    那一天,他在酒席上喝得稀巴烂,最后还是被身边的小厮扶着上了马车。

    呕吐,呕吐……眼前挥散不去的是凌小小幸福的嘴脸,忍不住,戒不掉,拔不出,她的样子已经深埋在心底,即使她真的已经抛弃了他,他却依旧走不出来。

    从来,能入得了他的眼,走进他的心的女人,就只有那么一个,只有她一个。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种被掏空心肝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要发疯,所以他必须转移自己的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痛。

    罗海天的嘴角又挂上狰狞的笑容,步入自己最常去的那个院子,其他的妾室,从门缝里偷瞄着罗海天的身影,都拍了拍心口道了一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今日受苦的人,不会是自己,真好!

    女人自然又被打的半死,可是这一次,她学乖了,不叫不吵,待到罗海天打得累了的时候,她还很贤惠的为罗海天备好了酒菜,陪着用了两杯,小意十足的劝道:“爷,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您就好好喝了醉吧!”

    罗海天不疑有他,他心里反而有种变态的开心,他以为这个女人终于被他打怕了。

    他端起了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地饮着,没有注意女人眼里毒蛇般的笑意:她说过错待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罗海天喝了半壶,觉得自个儿手有些发麻,他也没往心里去,可是不一会儿,他不但手麻,就是全身都开始发麻,他觉得情况不对,他想张口叫人,可是嘴巴张了又张,根本就发不出声音,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笑得得意的女人,伸出手指,微颤的指着她:“何心怜,你个毒妇,不得……”,罗海天恐惧的发现,他说不出话来了。

    何心怜笑得和煦如春风一般,端起罗海天面前的酒杯,殷勤的倒进罗海天的嘴里,此刻的罗海天根本全身不能动弹,哪里反抗得了。

    待到罗海天无法,咽了下去,她咯咯笑了一声,凑近去对着罗海天说:“爷,你不用如此气愤,其实啊,这可不是什么毒药,不过就是让人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药。你是我的夫君,我怎么忍心害你呢?”

    她又咯咯笑了起来:“我想的清楚,到底是夫妻一场,自然不能害了爷的性命?我只是回在爷的身上取一些东西。”

    她修长的手指,在罗海天的脸上摸索着:“爷的这双眼睛不错,我喜欢!”说着,很是干脆的从袖中掏出一把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刀子,笑得如同地狱里的罗刹。

    罗海天一窒,眼里充满了惊恐之色,他想逃,想躲开,可是,他浑身根本连动都不能动,女人艳笑着狠狠地刺进罗海天的眼眶中,一下子,热血就喷洒了出来:这个男人不是要打瞎她的眼睛吗,很好,她先刺瞎他的眼睛。

    一连两下,罗海天的眼睛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何心怜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将那流着血的刀子,在罗海天的衣袍子上擦了擦,然后平静无波的仔细打量着罗海天,然后笑意盈盈的说道:“爷这手,长得可真好看,我也喜欢的不得了。”

    自然,话落得时候,罗海天手筋也就断了,看他以后还怎么打她。

    她又蹲了下来,冰冷的刀锋滑过罗海天的脚腕:“爷,我真是爱死了爷的这双脚。”自然,那脚筋也被挑断了,往日里,这个男人可没少用这脚踢她。

    罗海天已经吓的晕过去,自然又醒过来,何心怜可没兴趣对着一个晕死过去的男人报复,她要这个男人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折磨他的,就如同往日里,她那般恐惧一样。

    罗海天瞧着眼前笑得越来越灿烂的何心怜,他忽然生出一种巨大的恐惧过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她居然……居然将刀子伸进了他的胯下!

    不,不……若是没有那个,他还是男人吗?

    显然,他的恐惧让何心怜很是享受,她手下的动作极其的缓慢,让罗海天惊的浑身都冒起了疙瘩,脸色如死灰一般,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不敢置信,往日里看起来像小绵羊一般的女人,此刻居然比毒蛇还毒:这一刻,他终于相信了九贤王的话,越是柔弱的女人,越是毒辣,最真的,最好的,只有他的小小,可是他却弄丢了她,眼泪从他的眼眶终于滑了出来。

    何心怜自然看到他眼底的悔,她娇媚的笑了起来,神情却带着狠绝,再也没有往日的懦弱和柔弱,她用一种鄙视而不屑的目光瞧着罗海天,仿佛她的眼前不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而是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玩具。

    何心怜慢慢地扒开他的裤子,按下他的头颅,手下动作一动,罗海天亲眼看到他的本命与他分家,可是因为他全身麻痹,他根本痛晕过去的权利都没有,何心怜故意将那东西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太软!”

    罗海天见状,气血攻心,硬生生逼出了一口热血。

    门外此时传来三声敲门声,两短一长,何心怜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她决定再给罗海天最后沉重一击,她凑在罗海天的耳边,压低声音道:“爷,你知道为何每次爷将我打得半死,我都会爬起来仔细整理自己吗?深院寂寞,长夜漫漫,我一个如花青春美人,怎么能独守空闺,若不是江郎对我极尽温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爷你说,我怎么能在爷的魔掌之下,还能如此娇艳如花,美丽动人?”

    罗海天听了这话,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恨的,终于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此时,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小怜,快走……”

    何心怜并不理会罗海天是生还是死,也许在她的心里,罗海天即使不死,也是个活死人了,反正他一辈子都不能开口,一辈子都不能站起来,一辈子也不能写字,也一辈子不能人道,这样的活着应该比死更难受吧!尤其是罗家的后院,还有那么多各怀心思的姨娘们?

    何心怜很是开怀的离去,卷走了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临走之时,还狠狠的啐了罗海天一口浓痰: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她想弄死他,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般!

    还真的以为自己圣宠浓厚,皇帝不过是瞧他愚笨,拿他当枪使罢了,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而她,往日里的忍耐,不过是想借助他的力量,否则,她早就玩死他了。

    ------题外话------

    罗渣男的下场,亲们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