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王奶奶和王雪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异口同声的问了句：“那尚端木又是谁？”
尚端木又是谁？她就是他王君御的妻子柳云端！
只是，现在他也只是猜测当年救自己的人应该是云端，但是他还没有问云端，而尚凝香也还没有承认，所以，一切都只是他个人的笃定。
于是，他想了想说：“尚端木是香子的妹妹，至于手链为什么到了香子手里，这个可能要尚端木和香子两人才清楚，香子不肯说，而且，我也还没有去问尚端木。”
“看看，我就说吧，这香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王家奶奶非常生气的说，然后看着王君御又说：“既然是这样，你就赶紧把这尚凝香母女送走，我和端木真已经商量好了，她这两天尽量多劝劝云端，过几天等云端想通了，心平气和了，我们就去把她接回来。”
王君御点点头，或许觉得这问题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了，于是便和奶奶姑姑道晚安，自己上楼去了。
走进卧室，他又想起那晚和云端回来，当时他去浴室洗澡，手链丢在床头柜上，而当他从浴室出来，却看见云端正拿着手链在认真的观看。
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就已经认出手链来了？
他不知道，只觉得无比的烦躁，和云端的关系走到这个地步，实在是非他所愿。
两年多前，和云端在香港发生关系后，在收到她的离婚协议后，当时的他，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慌了，害怕她离去，于是在结婚纪念日还曾回去，甚至给她许诺，以后只要人在北京，每晚都会回家去的，绝不会在外边流连。
其实，他也曾经想过要跟她好好过日子，那时，他以为，她是端木真教育出来的女儿，她懂得顾大局识大体，何况她自身不能生孩子，所以，她就理所当然的要容下香子，容下香子的孩子。
是他错了，是他高估了柳云端，以为她胸怀宽广心胸大度，以为她可以做第二个端木真。
然而，事实告诉他，柳云端不是端木真，因为她都不是端木真生的，所以她的心胸她的气度都达不到端木真那个地步。
好吧，她达不到，不是她的错，他不该有那么高的要求，这世界上的女人，原本就没有几个做得到端木真那样的心胸和气度的，包括纪少夫人薛婷婷。
尚端木，柳云端，我就当你是心胸狭小的女人，好吧，你原本就是个心胸狭小的女人，所以你的心里容不下我有别的女人，也容不下别的女人帮我生的孩子，而你的眼里也容不下沙子。
为了你回来，只要你回来，你容不下的女人和孩子我都送走，沙子我也冲掉，这样，就不给你狭小的心胸添堵，不给你明亮的眼里揉沙——
那么，我这样做了，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来吗？
云端早上提了自己简单的行李，牵了浩浩下楼，刚到一楼客厅，就看见自己的父亲和大姨已经在等她了。
“云端，你这是？”端木真首先发现云端提了行李不对劲，于是即刻发出疑问：“云端，你要去哪里？”
“爸，大姨，浩浩还嚷着要上幼儿园，”云端面带浅笑的给父亲和大姨打招呼，然后又细心的解释道：“这里就一周的样子放寒假了，这个时候给浩浩转幼儿园已经不现实，所以我就想着还是搬回我以前租的房子去住，那里离幼儿园近……”
“云端，你这什么话？”柳玉衡迅速的抢断云端的话，然后非常不高兴的说：“云端，这里离幼儿园就算远了点，但是我们家有车有司机，距离根本就不是问题，浩浩要上幼儿园，你如果不肯开车送，我让司机开车送去好了。”
“爸，不是开车送浩浩的问题，”云端见自己的父亲脸色不快，于是赶紧解释着：“爸，大姨，昨晚我也想了好久，其实觉得你们说得也对，浩浩毕竟是他的孩子，而且我也不能再生孩子了，还有孩子在父母的身边长大对孩子的身心健康都有好处，于是，我就决定和王君御这段时间试着沟通一下，当然也要让浩浩和他培养感情，而我住在这家里，王君御来了有诸多的不便，于是我就想还是搬到那边去住，反正他也知道我住那里，他来了可以和浩浩一起玩，我们也可以一起出去吃个饭什么的，这样相互间可以增加彼此的感情，浩浩也可以早一点接受他。”
云端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而且她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赌气成分在里面，这让柳玉衡和端木真都不得不信。
“云端啊，你能说这话，大姨觉得非常的欣慰，”端木真先开口，略微有些激动的走过来，然后用手拍了云端的肩头一下点点头说：“好云端，大姨没有看错你，考虑问题这么的周到，而且还能去考虑到浩浩的感受，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好了，啊端，你能这样想就真的是再好不了，”柳玉衡也长长的松了口气，站起来说：“那我们
吃早餐吧，吃了早餐，爸爸开车送你跟浩浩回去，等浩浩放假了，然后在过春节时，爸爸希望你们一家三口能回家来。”
云端点点头，刚要开口，却发现哥柳晋源走下来了，看见放在客厅门口的行李，又听了少许父亲的话，心里多少猜测到了云端是要搬走。
“爸，等下我要去机场，然后稍微绕点道就把云端母子送回去了，你就别单独跑一趟了，还是在家里休息吧。”柳晋源说这话的同时，人已经走到餐桌边来了。
“我反正没什么事，你不是还要赶着去机场？”柳玉衡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又看看时间说：“我昨天还听你说雅晴要回来，不是9点到北京吗？你还有空送云端？”
“雅晴的飞机应该会晚点吧？”柳晋源没怎么在意的说，“大不了让雅倩在机场等我半个小时就是了。”
“晋源，”端木真喊了自己的儿子一声，然后略为不高兴的说：“这飞机怎么会动不动就晚点呢？何况天气这么好？雅晴回来是大事，你得赶去接她，就让你爸送云端母子好了。”
“爸，哥，”云端即刻叫住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都别争了，等下我和浩浩拦出租车回去就行了，何况我行李很少的，几套衣服而已，又不重。”
“自己拦什么出租车？”柳玉衡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对了，我们家有多余的车，要不，云端，给一辆车给你开吧？”
“玉衡，你糊涂了，”端木真瞪了自己的老公一眼，然后善意的提醒他：“云端会要我们的车吗？还有，君御以前买给她的甲壳虫一直放那里在呢，这里云端回去了，君御肯定会把车开过去送给云端代步的。”
云端听了大姨和父亲的对话，也不接话，好在她要照顾浩浩吃早餐，浩浩这孩子爱吃白粥和素菜包子，云端也就一心一意的管自己的儿子了，不再注意餐桌上他们谈论的话题。
因为时间的关系，柳晋源到底还是不能送他们，而云端也没有拦出租车，还是柳玉衡开车送的她们母子回原来的出租屋。
幸亏路途都不是太遥远，只不过柳玉衡开车慢，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他用了45分钟，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
先送的浩浩去幼儿园，浩浩有两天没有来了，见到幼儿园特别的兴奋，下车就给外公和妈妈挥手拜拜，然后小跑着进了幼儿园的大门。
云端跟在后面，在幼儿园门口拿了接送卡，看见浩浩的老师已经牵了浩浩的手领他朝教室走去才放心的转身。
幼儿园离家就近了，两三个站而已，云端说自己搭车回去就好了，可柳玉衡坚持要开车送她回去。
“啊端，不要跟你大姨计较，”柳玉衡一边开车一边对副驾驶座位的云端说：“其实，她就是小气一点点，心还是很好的，爸再去帮你买辆车……”
“不用了，爸，”云端赶紧抢断父亲的话，然后微笑着说：“爸，我没有跟大姨计较，她说到也对，我以前那辆甲壳虫如果还在的话，我是真的不需要新的车了，再说了，我就一个人，还能同时开几辆车不成？”
“可是，那是王家买给你的，不是我们柳家给你的，”柳玉衡还是略微有些愧疚的说：“云端，当年你和君御结婚，我们也没有给你什么东西，当时你不要，君御也不要，现在，我觉得还是应该……”
“爸，好了，这些都过去了，我不需要什么东西，而且以前你给了我很多的零花钱，”云端迅速的抢断父亲的话，然后想了想才说：“我只想要知道，我是不是爸的私生女？”
“不是！”柳玉衡想都没有想就给了回答，稍微停了片刻，然后又叹了口气才说：“云端，我和你母亲还有你大姨之间的事情，爸不想去提起了，因为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但是，你要记住，你是爸的女儿，合法的女儿，不是什么私生女。”
“是吗？”云端依然对父亲的话持怀疑的态度，可父亲说了不提起，她也不能继续追问了。
“你想想，如果你是爸的私生女，王家会向我们家提亲？王奶奶会允许王君御娶私生女吗？”
云端听了父亲的话微微一愣，王家奶奶的思想一向守旧传统，如果她真是柳家的私生女，估计按照王奶奶的思想，是不会接受她的吧？
好在她租的地方已经到了，云端谢了父亲，借口家里不宽敞，并没有邀请父亲上楼去坐坐，而柳玉衡也没有在意，只说等她回王家了，他再到他们家去坐。
云端等父亲的车开走了才上的楼，这个地方她离开了三天，三天前乔子墨还在这家里，而今，回来，他却不知道在何方了。
她用钥匙开了门走进去，也许因为没有开窗的缘故，房间里隐隐约约的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而他的房间里，当时他和浩浩睡过的床，被子还皱成一团，并没有整理。
她在床沿边坐下来，大脑里又回响起九子曾经说过的话：惠子是他最爱的女人！
惠子是谁？为什么乔子墨从来没有给她说起过，而他这一次又是去哪里？该不会是——为了他的惠子？
尚凝香坐在沙发上，望着坐在对面的老男人愤愤的说：“爸，你做梦都没有想到吧，当年的尚端木，现在已经是人上人了，她不仅有个尊贵的身份，而且……”
尚历程或许是刚刚喝多了酒的缘故，满脸的通红，对于女儿尚凝香的话不以为然的道：“香子，人家端木有个好出生，那是我们无法阻止的，这只能说是她的命好，至于你的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你断送了的，”尚凝香迅速的抢断尚历程的话，然后非常不满的说：“要不是你去搞什么偏方给我吃，说什么可以使肚子里的女婴转为男婴，那我的蕊蕊也不至于长成这个样子，王家也不至于……”
“怎么能怪我呢？”尚历程对于自己女儿的抱怨非常的不满，然后大声的申辩到：“人家很多人吃了这转胎丸都成功的生到了儿子，至于你家蕊蕊长成那样，只能说是你运气不好，还有就是王家做缺德事太多了，所以才生到那样的孩子，你要怪也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和王君御的命不好，没准是他的精/子有问题。”
“可他老婆给他生的儿子就是正常的，这说明他的精/子没有问题，”尚凝香忍看着自己一脸酒气的父亲，怒火一下子就点燃了：“你就只知道喝酒，你女儿都被人家给扫地出门了，你还喝酒，我看我和蕊蕊真被赶到了国外，你一个人在国内怎么办？还喝酒，到时连水都没得喝。”
“什么，你和蕊蕊要去国外？”尚历程的酒终于清醒了一点点，然后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着急的问：“你们为什么要去国外啊，你们去了国外，我该怎么办啊？那姓王的管我不？”
“他凭什么管你啊？”尚凝香没好气的吼着，“我和他又没有结婚，你又不是他岳父，他为什么要来管你的死活？”
“你上次不是说他要和你订婚了吗？”尚历程被自己的女儿这一通吼，终于清醒了七八分了，然后非常不解的问：“这有钱人订婚了不就和结婚差不多了吗？”
“他原本是说了要和我订婚的，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和我订婚，他那死了的老婆就回来了，而且还给他带了个正常的儿子回来，你说他会和我订婚吗？就算他愿意，他家人也不愿意啊？”尚凝香说到这里又无比烦躁的低吼了一句：“都是那该死的尚端木，她抢了我的老公，抢了我的幸福。”
“你的幸福怎么又和端木有关了？”尚历程还没有弄明白过来，然后还嘀咕了一句：“香子，端木离开我们已经快15年了，当年我们父女也是靠着端木的父亲给的那一大笔钱才过上的好日子，才彻底的脱离了农村，你也才有钱上大学，然后才有机会认识王君御，所以说……”
“尚端木就是王君御的老婆！”尚凝香迅速的抢断自己父亲那絮絮叨叨的话，然后气愤的吼着：“爸，我现在和你谈论的是我们该怎么办的问题，而不是让你去回忆过去。”
“你说什么，尚端木是王君御的老婆？”尚历程这一下是彻底清醒了过来，望着自己女儿那一脸愤怒的神情，然后又有些怀疑的问：“我记得你以前说王君御的老婆姓柳来着，怎么又成了尚端木了？成了你妹妹了？”
“她不是我妹妹，”尚凝香冷哼一声，然后看着自己的父亲说：“这个地球太小了，王君御的老婆柳云端，就是当年在我们家长大的尚端木，两年多前她翻车坠海，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可现在她不仅活着，还带着王君御的儿子回来了，王君御也彻底的不让我在北京呆了，我和蕊蕊半个月后就要走了，所以……”
“你不能抛下我，”尚历程听自己的女儿说要去国外了，即刻切断她的话，然后又可怜兮兮的说：“香子，我就你一个女儿，我没有别的靠山了，你总不能连我都不管吧？要不你跟王君御说说，让他也把我给办到国外去算了。”
“你去国外做什么？”尚凝香听了自己父亲的话气不打一处来，然后狠狠的说：“我都不想去，国外出门见到的就是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而且连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最主要的是整天汉堡面包的吃，谁受得了？反正我不去国外，我得想办法留在国内，留在北京。”
“那你不去国外怎么办？”尚历程听自己女儿这样一说，貌似国外也不好，于是又赶紧说：“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帮他再生个孩子吗？这有钱人家里，最最看重的就是子嗣，你只要帮他生个儿子……”
“他已经有儿子了，”尚凝香烦躁的打断自己父亲的话，然后瞪自己的父亲一眼，“他现在是一心一意要和尚端木还有他们的儿子过日子，自从搬到郊外后，他三个月里，就还是那次蕊蕊把他儿子给伤到了他才上来了一下，几分钟就走了，而且他都半年没有碰我了，我怎么帮他怀孩子？”
“他已经有儿子了？”尚历程听了这话开始深思起来，看着自己满脸烦躁的女儿，半响才开口说：“你看过武则天吧？”
“看过啊，怎么了？”尚凝香听自己父亲这样问自己，一时倒是没有反应过来。
“里面有可以借鉴的经验，”尚历程得意洋洋的卖弄着说：“我们可以依样画葫芦，然后稍微的变通一下……”
“这个……”尚凝香突然明白了自己父亲说的是什么了，然后略微有些犹豫的说，“可蕊蕊……”
“成大事者，心必须要狠！”尚历程见自己的女儿还在犹豫，于是又赶紧添油加醋的说：“香子，你读了那么多书，该知道古时后宫里的那些皇后妃子的，谁心善了，谁就是最倒霉的那一个，谁心狠了，谁就是成功的那一个。”
“话是这么说，可是，王君御他现在……”
“不要可是了，听我的没错，”尚历程即刻抢断自己女儿的话，然后拿出一张纸和一只笔来：“来来，香子，我们父女俩好好的里研究一下，看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我的女儿早点嫁进王家，早点做富家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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