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自私和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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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儿说得简明列要:“先通知楼里的人做好准备,等我们把这边的吃人尸和干尸消灭或是引开以后,他们派人去打开红砖楼门,通过红砖楼旁边一个缺口,将巷里的吃人尸和干尸大量引到红砖楼里,同时其他人就直接从二楼窗户跳到外边,然后再派一人到楼门前锁上门。”
武长春目瞪口呆,自语道:“说得简单,谁有本事消灭掉下边的几只怪物。谁还能说动他们为了逃生而冒险。要知道去开门将吃人尸放进楼里的人必死,至于最后去关门的人,若不小心也容易送命。”
白霜儿慢条斯理道:“我负责消灭下边那几只,至于说动楼里的人,就是你的责任了。你干,还是不干?”
“口气还挺”武长春本想讽白霜儿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却见对方看着自己,嘴角的微笑颇有几分挑衅之味,后边的话就咽入了喉咙,牙一咬,点头极干脆道:“我干。”
二人又商量细节以后,武长春便写了个纸条栓在箭上,射向对面的窗户,自是告之对面楼里的人注意这边的动响。
等到对面楼里的人将窗户打开,表情激动的摇手后,武长春嘴里咬着弓,爬上旁边一棵比脚下建筑还高的大树,将一根细绳一边连在箭上,绳的另一边连在粗绳上边。
武长春失败了二次以后,终于在第三次,将拴了线的箭只射到对方的窗户里,很快在红砖楼和大树间搭起了一条笔直的绳子。
武长春用力把粗绳的一头绑在大树上,然后很郁闷的望着前方地上的吃人尸,对着屋顶的白霜儿道:“其实我完全可以等到下边的怪物都消灭掉以后,直接爬上红砖楼。像这样抓着绳子滑过去,会不会太危险了?”
白霜儿眨了眨眼,道:“危险是有的,但总比我消灭了下边的东西,对方直接跳窗逃命来得好吧。”
“小姑娘,心眼真多。”武长春砸嘴道。
白霜儿一笑,心念道:说我心眼多,我还嫌弃自己的心眼太少了,不然前生怎会死得不清不楚。到后来,武长春才佩服白霜儿的先见之明,原来在武长春劝说楼里人冒险之时,还真有厚颜无耻之徒要求武长春先把楼下的怪物消灭以后,再说后继之事。
且不细说武长春在绳子上搭了一块布,然后手握着布摇摇晃晃的随着绳子向下滑,费了老大的劲才勉强钻入对面窗户,以及费尽口舌取得同楼中人的信任。就说当白霜儿在屋顶见着对面窗户口武长春用手势表示出成功之意后,白霜儿抱着白毛跳下了屋顶。
其实,就在今天宅院的乱窜过程中,白霜儿才发现,当吃人尸面对白毛时,只要白毛未做出甚古怪举动,很多时候吃人尸对白毛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仿佛白毛就如它身边的同类一般。
当白霜儿发现白毛有如此的特质,免不了头脑中闪过以后若干同白毛配合消灭怪物的方案。比如说当下想要将吃人尸一个个安静地引开,不惊动干尸等等,而这时就是考验白霜儿这个设想是否成功的时候了。她将一把粘了自己血的飞刀让白毛咬在嘴里,便吩咐对方上前勾引吃人尸。
吃人尸对于鲜血的味道很敏感,很快楼下的二只吃人尸一前一后张牙舞爪追向白毛,而白毛自是引着它们走向埋伏在前方的白霜儿处。
楼上的众人密切关注着窗外地下的一举一动,见着小狼狗将楼下的其中二只吃人尸引开后,竟然齐齐松了一口气,这时大家又发现有人影出现在吃人尸前方不远处,不由整颗心又七上八下。
十七岁的王凤在上边看了着急,瞪大眼睛捂着嘴,小声道:“那人怎还不跑?小心被怪物抓住。”
旁边她的父亲王郞却表情严肃,看着面前从天而降的武长春,追问道:“下边的人真能把楼下的怪物全部引走,不要忘记还有另一种吸人精血的怪物。”
武长春露出信心满满的模样,豪情万分道:“不只是引走,可能的话还能消灭掉几只。”
武长春的话才说完,就听旁边的王凤发出一声惊叹“走到最前边的怪物倒地了。”由于正对阳光,她不得不用手搭在额前,眯着眼睛看前方,可就是这样也无法看清前方到底发生了甚事情,忍不住嘟囔道:“看不清他是怎办到的,难道也是箭法厉害的人?”
王郞见些情况,果断地吩咐下去:“将楼上的家具全部推到楼梯口,只留一个人进出的通道”边说着王郞将目光在楼中身心疲惫的众人身上掠过,心中一片凄凉。
王琅今年五十四岁,当了三十年的武官,最后却因受人排挤,不得不病老归家,谁料没过几天安稳日子,却因地震家中父母二老同时被倒塌的横梁压死,还未来得及设置灵堂,举行丧事,又因城中怪物横行一家几十口人被困在家中,后听得可靠消息之后,他果断的做出决定,准备好武器和行李之后,带上妻儿老小、亲信私兵,赶住西门。
王琅本以为这次逃命之路至少能活下一半的人,但很快他发现自己低估了怪物的可怕,一路上跟着自己大半辈子的亲信,还有自己的二儿子,为了保护大家,倒在同怪物搏斗的战场中。等到用血的代价了解到怪物的弱点之时,整个逃生的队伍也就不足二十人了,除开老幼妇女,也就只有六人还有同怪物搏斗的能力,而其中就有自己的三儿子王括,还有侄儿王扬。
王琅的眼睛落在了躲在角落处的弟弟王珏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若非是刚才他胆小自私,情绪失控,怎么会让亲信李大的女儿丧身怪物之口。而这一路来弟弟让他失望的地方太多了。还好他有个好儿子,看着侄儿王扬,王琅心里隐约还有点安慰。
“大伯,我下楼开门。”王扬紧握着长枪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才十八岁的他长得剑眉朗目,英姿飒飒。他的母亲听儿子这一说,脸色顿时苍白,一把抓住他,嚷道:“儿,你说甚胡话?这里有这么多人,甚时候轮到你出头。”
王珏这时也虎着脸,骂道:“长辈商量事情,你一个晚辈插嘴做甚?”
王琅的女儿王凤早有些不耐烦叔叔为人的自私,从小舞刀弄捧性格直爽的她,不满道:“照叔叔和叔母这样说,我二哥昨就不该去堵巷口。”说到此处她泪流满面。
王珏和他的夫人顿时脸色大变,怒气冲冲道:“侄女,有这样同长辈说话的吗?”
王凤最后忍住心里的悲痛,指着旁边的人,道:“叔叔和叔母的意思,是不是叫李夫人去开门迎敌,要知她的丈夫为了救我们死在途中,她的女儿却因你惨死在楼下。或者让大傻去,他的父母可都为了拖住楼下那只吸人精气的怪物,活生生被吸**在楼下的大门前”
随着王凤一句句的血泪哭述,楼中里众人想到了死去的亲人,一时间哭成一团。
谁人没有亲人,可眼前谁家的亲人都健在?
见楼里的情况,王珏和其妻子敢放肆,态度有些退缩,望着大哥的表情,终胆怯怯道:“我可就只有这一个儿子。”
“大家都不用争了,我去开门迎敌,你们先走”王琅的三儿子王括这时站了起来,他长了一张娃娃脸,面如玉盘,唇红齿白。虽不过十九岁,但武艺已深得父亲的真传。
王琅的夫人冲上前,一把将儿子抱住,摇头道:“儿你二哥已去了,你再去,我怎办?”
王括反手也抱住母亲,声音温柔道:“家里还有大哥在,妹妹在,弟弟也在。”旁边王琅的小妾轻声抽泣,在她怀里是才满十岁的儿子王拈。
“我不要哥哥去。”
已懂事的王拈从生母的怀里用力挣脱了出来,一把抓住哥哥的手哀求道:“哥哥的箭法历害,但用剑却不行,打不过怪物的。“虽然王括王拈二兄弟有嫡庶之别,但王括从来待王拈如一母兄弟,王拈又如何舍得自己的哥哥。
“你们不要争了,再吵,谁也跑不掉。”武长春见着楼里一团乱,皱起了眉头,要知楼下白霜儿已将吃人尸全部消灭,正将干尸一只只向远处引。
“我去开门。”王括露出苦笑道:“娘,反正我是必死的命,还不如死得其所。”
“你说甚胡话?”他的母亲气得脸通红。
王括解开了衣服,露出胸口处一道伤口:“这是刚才那只吃人怪抓出的痕迹。我本不敢说出口,只是现在不是我逃避之时了。”
“天啊,老天对我太不公了。”母亲见着儿子身上的伤口,终痛哭失声,父亲王琅也忍不住老泪横流,没有甚比看着亲人去送死还来得撕心裂肺了。
王扬看着三堂哥身上的伤口,再一次站出来,咬牙切齿道,“等三哥将吃人尸引上楼后,我绕到楼里关门,反正我们兄弟二人同心同力,保大家离开。”
王括和王扬堂兄弟含泪而笑,击掌发誓。
王扬母亲自是气得脸色乎白乎红,骂道:“你个死没良心的孩子,你这样做是要你父母都不话了。”
“糟糕。”武长春发现白霜儿一时不慎,二只干尸都被引了过去正快速地冲向白霜儿,不免心中焦急,扭过头望了一眼王扬,道:“他不行,手上有伤口,血味重,容易引起吃人尸的注意,到时不要门没关上,却被吃人尸给围住,前功尽弃。”
这下大家都面面相觑,逃命到这地步,被怪物抓伤的人或变异,或死亡,就算没被怪物抓住,也都身上伤痕累累,无人幸免——
上架上周,感触颇多,这是青草第二本上架的书,由于仙侠类的书比起古言类,本身要小众些,所以收藏不多,订阅更是很低的数字,囧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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