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都忘了问你了,刚才你说我是股东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这个项目的的百分之三十收益会转到你的账户,当然是在项目顺利完成的前提下。”蚊子不以为然的说着。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投资?”丁一故意在投资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是我送你的订婚礼物,本来想买些什么,想来想去还是送钱最适合你。”
“我有那么贪财么?”丁一咬着牙哼出这句话。
“你不知道?你的脸上摆明写着守财奴三个字。”
“好你个死蚊子,居然敢嘲笑我,看我这个守财奴怎么把你拍扁!”丁一大笑着扑了过去,蚊子急忙握好方向盘,苦苦告饶,两个人就这样嘻嘻哈哈的到达丁一的新家。
向蚊子做了一个帅气的告别手势之后,丁一迈着欢快的步子走进客厅。
苏浅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听见丁一回来的声音却依旧没有改变姿势,依旧背对着丁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丁一看见苏浅才突然想起今天晚上饭局之前的那个“插曲”。她吐了吐舌头,晚上白酒喝多了,早已经把这码子事忘在九霄云外。
丁一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不管怎样,也要打个招呼。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丁一露着谄媚的笑,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小人的德行?
“嗯。”苏公子冷冷应了一声。
丁一知道这是在摆架势呢,可惜她丁一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主,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要是不领情就别怪我了。
丁一揉揉头发,准备向二楼走去。
果然,苏浅见她要走,不满的哼了一句,“还知道回来啊!”
听听,这叫什么话!丁一差点笑了出来,他们俩又不是恩爱夫妻,苏浅这话说得真叫人莫名其妙。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是这里的房主。”丁一面带微笑的回答。
苏浅脸色有些难看,“你不是说晚上回来向我解释!”
倒不是苏公子自作多情,误会什么了,而是他从不习惯等人,可是今天为了等待丁一的解释,一个人在这傻傻坐了将近三个小时,也难怪他没好气了。
这要是换一个懂事的女人肯定过来撒娇道歉了,可惜啊,丁一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懂事,什么叫撒娇!
她冷冷瞥了一眼苏浅,“那我现在解释,你要听什么?”
“什么叫我要听什么!是你自己说要解释的,你还不清楚!”苏浅也火了。
“我忘记了。”丁一歪着头,笑了起来。
两个固执的孩子,两个被宠坏的孩子,谁也不肯让谁。
也许有时候,门当户对并不能成就一段美满的婚姻,因为太过相像的人往往会更容易伤害彼此。富家子弟娶一名平凡人家的女孩也未尝不好,这样的女孩或许会更加懂得珍惜,更加懂得谦让与包容。当然,也只是片面的理解。也有许多大家闺秀是十分谦和有礼的,不过显然,丁一不在此列。
父母早早离婚,母亲扔下她一个人去了英国,父亲迫不及待的再娶,新的妈妈,陌生的弟弟,周遭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可以信赖,丁一根本不懂得感情为何,她只懂得自我保护。她将全部的神经都放在保护自己上,所以要她讨好男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恰好,苏浅也不是一位很有深度懂得包容的男士,他还太年轻,还处于良好家世与相貌带给他的特权中。
两个人就这样将上了,谁也不肯让着谁。
本来,苏浅是想对丁一显示友好的,他不得不承认虽然丁一的手段有些过激,但是真的把他解救出来了,这证明这个“未婚妻”还是有些用处的。
而丁一也想跟他解释一下自己的“好意”,顺便确立一下互惠互助的方针的。结果,两个人因为用错的方式,弄成这样。
突然,丁一的五官纠结起来,她露出痛苦的表情,用手捂着自己的胃部,缓缓的倒在沙发旁。苏浅眼睁睁看着丁一在他面前倒下,最初她还以为丁一又在搞什么把戏,可是看了一会觉得不像,他拍了拍丁一,看见丁一痛苦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也顾不上敌意了,急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丁一不会因为和自己生气而心脏病发了吧!
从未如此焦急的等待过急救车,他觉得自己的汗都要把衣服湿透了,当然他也很关心丁一的,但是他更关心的是万一丁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和她家人交代。
他会这么想也合乎情理,毕竟他俩不是什么恋爱婚姻,而是不折不扣的商业婚姻,万一出点什么事,牵扯的东西可多了。
急救车终于到了,医生简单查看了一下确认患者可以被移动,于是丁一被放在担架上抬走了,苏浅也急急的跟在医生后面,匆忙的连钱包都没带。
到了医院,医生马上进行全身检查,这期间苏浅就在急救室外面走来走去,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担心一个人,虽然不是出于个人情感,但也算是破天荒了。
诊断很快就完成了,医生照例寻找病患家属,当看见面前的年轻精致的男子时严重流露出一丝责备的神情,“你是患者什么人?”
“未婚夫”苏浅硬着头皮回答道,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说出这三个字。
“患者有严重的胃溃疡,又喝了大量酒精导致胃穿孔,我们会做紧急处理,你先跟护士去办理入院手续吧。”
苏浅被医生的话说愣了,他不太清楚胃溃疡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个胃穿孔听起来好像很严重似地,不过幸好不是心脏病。那个胃穿孔总不能是自己气出来的吧!
“那个”苏浅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不是很严重吧。”
“不严重能昏迷么!”医生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不止吓了苏浅一跳,周围的人也向这投来好奇的目光,苏浅没敢多问,老老实实跟着护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