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待皇帝李治说完话,武则天妩媚的容颜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自从有了海军后,海外藩属也畏惧大唐国威。不断向朕示好。大唐的铁骑又扫平了西北、西南诸胡。朕从未有象今日这样心情舒畅。”因为心情愉悦,李治变得神采飞扬。
就在皇帝心情奇佳的时候,武则天说道:“陛下的文治武功胜过任何一个朝代的国君,堪比尧舜,臣妾以为陛下应到泰山封禅……”
见自己的“文治武功”取得成效,皇帝李治本来心情舒畅,此时听到武则天娓娓动听的话语,他更加满心欢喜,于是采取了武则天去泰山封禅的建议。
七月,丁未朔(初一),皇帝李治下诏,定于麟德三年正月封泰山。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武则天腰围见粗,而她手中的权势也越来越大,渐渐的皇帝李治觉得自己非但不被她放在眼里。还常常受她牵制。
他心中对武则天很是不满,两个人的关系开始出现裂痕。
每次进宫都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宫中那种紧张的气氛。张莹不想无端地卷入这场风波中,可是,又苦于无法脱身。
幸好,此时武则天一心把权力抓在手中,没时间留在后宫修养,又象从前一样与皇帝一起治理国事,几乎很少有时间诏张莹入宫。
所以在凉爽的秋季来临之时,张莹倒过得无忧无虑、自在逍遥。她又开始了往常一样的习文、练武、学医术。
最令小女孩开心的是,她的玉灵心法练到了第四重。
当凛凛寒风把最后一枚枯黄的树叶吹落到地上时,冬天又向人们姗姗走来。此时,武则天与李治间的夺权斗争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就在皇帝李治非常不满武则天的时候,有一个叫王伏胜的宦官向李治揭发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有一个叫敦行真的道士经常出入皇宫,这个道士会诅咒害人的“厌胜”邪术,他也实行过这样的邪术。
“原来皇后想让人用此等邪术诅咒朕。”皇帝李治一听不由得勃然大怒。可是,生气归生气,他还是很惧怕武则天的。
皇帝李治秘密召来西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上官仪商议该怎样处理这件事。
上官仪于是进言说:“皇后专权自恣,天下人都不说好话,请废黜她。”李治也认为应当这么办,立即命令上官仪起草诏令。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皇帝李治以为自己和上官仪密谋的事情不会被任何人知道时,武则天安插在皇帝身边的耳目早就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向密报给她。
打发走皇帝身边的耳目,武则天面无表情地思量了一下后,换了一套清贵高华的淡绿色凤纹朝服后就起身去找李治。
当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诉说、回忆他们两个人的过去种种时,李治不由得羞愧难当,他不忍心废黜武则天,还恐怕她怨恨恼怒,于是哄骗她说:“朕本来没有这个想法,都是上官仪给朕出的主意。”其实,废黜的诏令草稿还在李治手中。
这废后的插曲就这样结束了,可是上官仪的却为武则天所痛恨。冷酷、很辣的武皇后很快想到一个除去他的办法。
原先上官仪任陈王谘议,与王伏胜都曾事奉已被废黜的太子李忠。武则天于是便指使许敬宗诬奏上官仪、王伏胜与李忠阴谋背叛朝廷。
十二月,丙戌(十三日),上官仪被逮捕入狱,和他儿子上官庭芝以及王伏胜都被处死,家财被查抄没收。
戊子(十五日),赐李忠自尽于流放处所。
右相刘祥道因与上官仪交往过密,被免去相位,降职为司礼太常伯,左肃机郑钦泰等朝廷官员被流放贬谪的很多,都因与上官仪有来往的缘故。
至此,武则天扫平了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她成了这场斗争的赢家。
此后,皇帝李治每逢临朝治事,武后都在后边垂帘听政,政事无论大小,她都要参与。天下大权,全归于武后,官员升降生杀,取决于她一句话,皇帝只是无所事事的清闲人而已,朝廷内外称他们为“二圣”。
成功地把皇帝李治手中的权力夺下之后,武则天每天都参与朝中的政事。政事无论大小,她都要亲自处置。
一晃儿几个月过去,她临产在即,只得暂回后宫修养身体。
闲下来后武则天又把张莹诏到宫中。
张莹记得那年武则天再次诏她入宫时,已是寒冬腊月。当她坐着马车赶向皇宫时,天上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
尽管是下雪天,天空却并不显得阴沉,天上的云层没能完全挡住太阳的光线。大片大片的雪花被这剩余的光线映得亮闪闪、光灿灿。它们象是玉蝶一样穿行在节次鳞比的商铺之中、落在疏影横斜的梅树上、扑到雕花精美的窗棂上。
隔着窗帘,张莹饶有兴致地望着外面的景致。
穿过洛水上的天津桥,巍峨挺拔、气势恢宏的皇宫就在眼前。皑皑白雪下覆盖的宫殿华丽中隐隐透出两分萧杀之气。
很快,张莹走入宫殿的侧门,一个武则天身旁的宫女早已等候在那里。
就在这时,几个人押着一个年轻的妇人从张莹身旁经过,这妇人长得文弱清雅,秀美的脸上交织着哀伤、愤怒、痛苦诸多表情。她怀里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婴儿。这个婴儿长得玉雪可爱,此刻,她闭着眼睛躺在母亲怀里睡得正香。
见张莹的视线落到妇人怀中的婴儿身上。
宫女很合适宜地解说道:“那妇人是上官仪的儿媳郑氏,因为她是太常少卿郑休远的姐姐,陛下才免去她们母女死罪,把她们配入掖庭为奴。”
张莹的大脑飞快的旋转着:“这女子是上官仪的儿媳郑氏,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上官婉儿了。这个被后世称之为‘巾帼首相’的女子现在还是一个婴儿。”
雪不但没停,反而无声无息地越下越大,在寒风的驱逐下,飘飘洒洒地笼罩着整个乾坤,妇人和她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被飞舞的雪花映得很模糊。没一会,她和押解她的一群人就消失在张莹的视野里。宽阔的宫道上这剩下一行人杂乱无章的脚印。
而这雪中妇人怀抱着的婴儿却定格在张莹的脑海里,一直到她见到武则天,才把自己的思绪从那女婴的身上收回来。
大殿内走鸾飞凤,珠宝争辉,温暖幽香的气息迎面扑来。
宫人将五彩绡金的锦帘卷起,武则天那张明艳妩媚的脸出现在张莹面前。
此时,她的腹部高高隆起,行动也不方便。看到张莹从外面走进来时,她美丽的脸上流露出充满母性的笑容。
至此,张莹又开始了一段和一代女皇朝夕相处的日子。
“有莹莹在,母后别担心”武则天每次想到张莹这句安慰她的这句话时,心里都会觉得很温暖、很踏实。在张莹这个刚满十岁的小女孩身上她竟然找到一种依赖的感觉。虽然她自己都觉得这种感觉很荒谬。可她还是完全依赖着张莹。
临产在即之时,武则天更是离不开张莹,而张莹尽力把武则天照顾得无微不至。
“感谢上苍把女儿还给本宫”武则天感动之余,心中常常冒出这样一句话。
武则天午睡刚醒就看见张莹亲自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从外面走进来。托盘里放着她爱吃的菜肴。
“母后,该用午膳了。”张莹把托盘放到武则天身旁的几案上,然后她轻轻扶着武则天坐起来。
“莹莹,这些日子天天让进宫陪母后,真是难为你了。”武则天很感动地说道。
“莹莹现在是大孩子,照顾母后是莹莹分内的事,怎么会难为呢?”说完,张莹在武则天面前的几案上把午膳摆放好,然后说道:“请母后用午膳。”
“莹莹,母后现在没胃口。”武则天看着几案上的菜肴皱眉说道。
“母后不饿,可是,皇妹会饿呀。”张莹一面劝说,一面拿起筷子,夹起菜肴送到武则天面前的盘子里。
“好,母后说不过你。”听张莹这么一说,武则天顺从地拿起筷子。
“母后,鱼是补脑的佳品,它可以让母后脑力充沛。所以这芙蓉鲟鱼母后一定要吃。”
“好。”武则天听话地吃了一口。
张莹又夹一筷子的翡翠凤丝说道:“母后,这鸡肉可以补充母后的体力。”
“好。母后吃。”武则天又夹起鸡丝吃了一口。
张莹又用勺子舀了一碗核桃蜜乳羹放到武则天面前,说道:“核桃和蜂蜜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母后吃了它会青春永驻。”
武则天听后很高兴,她接过张莹手中的核桃泌乳羹吃了个精光。
张莹给武则天每步一道菜,都会说出一些让武则天高兴的话,武则天听后胃口逐级放开,她把张莹给她端来的菜肴吃了一大半。
武则天吃饱后,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嗯,莹莹,你可真是聪明,母后本来没有胃口,可是听过你的一番话后却胃口大开。”
“母后,你现在看上去比刚才精神多了。这多好”张莹微笑着说道。
武则天这才想起张莹还没吃午饭,她不由得心疼地说道:“莹莹,你光顾着照顾母后,自己却还没用午膳呢?”
张莹笑着说道:“母后,莹莹这两天辟谷,只喝水就可以,不用吃东西的。”
武则天赞叹道:“莹莹文武双全,母后希望皇妹将来也能象你一样聪明、漂亮才华横溢。”
说完这句话后,她忽然脸色大变,双手捂着腹部疼得叫出了声。
伴随这大大的汗珠,她脸上露出疼痛万分的表情。
“母后,你不舒服?我去传御医。”见到这种情景,张莹有些惊慌。
武则天弱声说道:“莹莹,你别怕。是你的皇妹就要出世了。多亏了你刚刚让母后吃了午膳。要不然,母后就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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