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夜深人静了,皇上还再忙着批阅奏折,看着那些奏折,皇上很是心烦,一生气,直接把所有的奏折从桌案上给推了下来,小商子(皇上的随从小太监)见状忙给捡起,皇上大喊道:“不要捡了,都给我出去。”正喊着,寇连才端着绿头牌走了进来,道:“皇上,您自从大婚后就没再宠幸过任何妃嫔,今个就选个吧。”
皇上听后怒斥道:“朕不选,哪个也不想选,你也下去吧。”
寇连才听后为难的回道:“皇上,这样不太好吧,如果传到老佛爷那就不好交代了。”谁知皇上听到老佛爷这三个字后更是大怒,一手推翻了那放有绿头牌的盒子,寇连才见状赶紧跪下:“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呀,皇上就当是可怜可怜奴才吧,就选一个吧。”皇上站在那里定了会神,撇了眼撒在地上的牌子,指着瑾妃的牌子道:“就她吧。”
寇连才赶忙叩头:“嗻。”然后对着门外高喊一声:“起驾永和宫。”
永和宫内,瑾妃还不知道皇上要来,正俯着身子,在作画,皇上塌进门去,寇连才正要高喊皇上驾到,皇上一摆手,皇上悄声走到瑾妃身边,瑾妃并不没有察觉,依然在忘我的作画,皇上忽说:“好一个壮观漂亮的大观园。”
瑾妃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叩头行礼,皇上扶起瑾妃,道:“快快起来。”
瑾妃愣在那里低着头,皇上一笑,道:“接着画呀。”
瑾妃赶忙抬头,拿起画笔接着画了起来,皇上看的是聚精会神,看了半会,道:“其实朕也一直都喜欢红楼梦,你把这大观园的景致画的真是淋淋尽致,妙笔生辉呀,有时间朕还真得多想你讨教讨教。”
瑾妃半低着头,羞涩的回道:“皇上过奖了,早就听人说皇上作画功夫也很是了得,臣妾这点小本事怎能跟皇上比呢。”
皇上一笑,道:“看样子是别人夸大其辞了。”
永和宫里皇上与瑾妃有说有笑,一连几个月里皇上都翻着瑾妃的牌子。日子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一如既往地过下去。天际云遮雾掩一弯朦胧月牙,月光在郁郁的殿宇间行走,莹白的,像冰破处银灿灿的一汪水,生怕宫殿飞檐的尖角勾破了它的宁静。御苑中花香肆溢,浓光淡影,稠密地交织着重叠着,笼罩在一片银色的光晕中。
已是七月末的时候,夜渐渐不复暑热,初有凉意的晚上,瑾妃躺在皇上怀里撒娇,道:“皇上就这么宠着臣妾不怕别人说吗?”
皇上一笑:“我是皇上我想宠谁,没人管的着。”
瑾妃听后大悦,接着又说:“有皇上的宠爱,臣妾真是三生有幸,将来臣妾一定要为皇上生个小皇子。”话没说完,皇上伸手拿开了她的手,转身背对着瑾妃没有说话,他心里一遍遍的想,为什么偏偏要说什么小皇子,难道你也要像那些满脑子都是母凭子贵的人想法一样吗?难道在你心里就没有朕吗?想着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就是整日陪你吟诗作画的人,这就是整日与你同床共枕的人,不过也是个贪图地位的人罢了,想着想着,起身喊道:寇连才,寇连才慌里慌张走了进来,皇上道:“起驾。”
寇连才呆呆的看着皇上,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瑾妃坐在床上,喊着:“皇上,皇上。”皇上头也没回的走了。
一连几日皇上都没有再去瑾妃那,一天晚上皇上正在看书,寇连才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毕恭毕敬道:“皇上,您已经有些日子没去瑾妃娘娘那了。”皇上听后没有做声,继续看书,寇连才顿了顿又说:“皇上,这是瑾妃娘娘给您做的银耳汤。“皇上看了眼,冷笑道:“寇连才,你说瑾妃是不是一个爱耍心计的人呢?”
寇连才躬身回道:“奴才觉得娘娘挺好的,大方,端庄,善解人意。”
没等寇连才说完,皇上端起那碗银耳汤一笑,道:“善解人意?没错,是挺善解人意。”说完将碗仍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