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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伸指戳戳自己的小脸,吐吐粉舌,“是少爷你太会招蜂引蝶啦,怨不得其他人。”
他爬到我身边笑眯眯望着我,“她们都生得太丑,只有依依最漂亮。”
“都不晓得你眼睛咋长的。”我咕哝一声,脸上摆出一副不以为然,心里其实却甜丝丝的很
到得德胜门前望过去,黑压压一片人头,原是舒远与东方迟闻听无戏回宫,早早率人前来相迎,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左右率大臣出迎,齐声高呼万岁,场面之大,令人咋舌。
回到无戏的上清宫时,天色已微晚,时夕阳笼罩、晚风轻拂,人也变得慵慵懒懒不太想动弹。刚坐定、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乐胜便躬身进来通传,说是申平宫李妃娘娘、如月宫月妃娘娘、两仪宫恭妃娘娘、德顺宫萧妃娘娘求见,说是多日不见圣颜挂念的紧,请圣上拨出时间见她们一见,以慰连日来相思之苦。
无戏淡淡一蹙眉,“让她们去昭阳殿等待,去把仲父和东方大人找来,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是,皇上。”
“什么要事?”我仰起小脑袋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问号,“我要回避吗?”
“不用,你和我一起去。”
“你自去见你的妃子缱绻情切,我去当什么电灯泡?”
“什么泡??”他狐疑地望了我一眼,笑着拧拧我的小脸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我以前从不跟妃子缱绻,以后也不会,我不就和你一人缱绻嘛。”
我冲他扮了个鬼脸,不去理会。
他自来拉着我往宫外走,出了殿门绕向一旁的偏殿昭阳殿。入内即见一对青花白地磁花瓶,再向前为一张红漆描金大案,案上整齐呈列着百册书卷。
四女正依次站在案前,见圣驾屈膝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平身。”无戏拂袖轻扫,拉着我往前,在大案前落座。
除了龙千月和李婉蓉二人之前接触过,另两位娘娘,我也只在明珠大赛上见过一面并无多大印象。
如今看来,这瓜子脸儿、柳叶眉的恭妃娘娘长得比较精致,与月妃美貌不相上下。
其余两个,萧妃脸稍嫌圆了些,体态丰腴,一派雍容华贵的模样儿,待人倒是和蔼,头一个冲我点头微笑,不似那月妃竖着一双眼睛正瞪我。
李妃之前也曾会过面,在四人之间算是最不起眼的一位了。没有龙千月娇俏、没有恭妃娘娘雅致,更不似萧妃雍容,充其量只是个小家碧玉。
我收回打量的目光,见乐胜小步走入门,跪下行礼,“皇上,王爷与东方大人在外候着。”
“嗯,请他们进来吧。”无戏点点头,也不顾我挣扎旁若无人的捏着我小手。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过就是给龙千月这样瞪着,感觉有些不舒服,凭啥我要给她瞪呢?
“参见皇上。”
无戏点点头,“仲父、丞相,今日请你们过来,实际有事要向你们宣布。”
东方迟与舒远对看一眼,迟疑的目光在我脸上微微打转。
“朕要娶浔阳,封她为后,明日将会在朝堂上向众臣公布,再让礼部定个良辰吉日,全权负责大婚事宜。”
舒远与东方迟再次相顾,还未开口,龙千月便头一个尖叫起来,“什么,皇上要封浔阳为后?”
无戏冷冷瞥了她一眼,龙千月这才记起自己有些失态,忙小步向前躬身一福,“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说。”
“皇上应该也有所耳闻,浔阳公主在商国名声并不好听,娶她简直徒增笑柄,请皇上三思。”龙千月怒气横冲地看了我一眼,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叫我有些好笑。
“混账!”无戏拍案怒斥,“从哪儿听来的闲话,公主也是你诋毁得的?”
舒远拱手,对我瞟了一眼,“皇上,请听老臣一言。”
“仲父难道也反对?这件事其他人不清楚个中缘由还可说,但仲父与丞相却该很明了。”言下之意是,依依我根本不是浔阳公主,他现在想娶的是依依我,而非公主。
“老臣并不是要反对。既是皇上所做的决定,纵使是全天下人都反对,皇上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舒远淡淡地笑着,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只不过,册封皇后乃是我离国举国上下的大事,不可如此轻率。”
“那仲父的意思是?”
“老臣是想,这国母应有的气质与风度当不可少,该学的本事也不可少,这说话该有说话的规矩、走路也该有走路的规矩。老臣的意思就是,让皇上缓缓大婚的日子,就以三个月为期,让未来的皇后娘娘多学点东西、以及宫廷的礼仪!”
这死老头,我快被气得吐血了,当即跳了起来哇哇叫唤,“喂你这样说是啥意思,就是说我说话没有说话的规矩,走路没有走路的规矩?”
东方迟哧一笑,“可是未来娘娘你的确是这样呀,走路跳跳蹦蹦、说话没规没矩,如此轻浮,必须假以时日的磨练,方能成为统领我离国上上下下的一国之母。”
“皇上~~我不要学礼仪。”我哀怨地看着某皇帝,用力扯扯他的衣袖。
某皇帝点点头,“不学。”
“皇上!”舒远脸都黑了,“不学万万不可。”
龙千月转首对其他三个妃子道,“你们倒是说句话呢,皇上如今要娶这个恶名昭著的公主了,这不是给各国笑话么?”
萧妃娘娘淡淡地看了龙千月一眼,温吞温吞地说,“难得圣上有意册封皇后,为离国皇脉开枝散叶,臣妾自然是一力支持的。”
“是啊千月妹妹。”李婉蓉笑着挽起龙千月的胳膊,故意忽略她黑到发霉的面色,“你也别这么小气了,你我以后多一个皇后姐姐不好么,我呀,平素还嫌这后宫里太冷清了呢。皇后娘娘活泼可人,以后定能给我们带来不少乐趣呢。”
我呸!你们才是我的乐趣!我不客气地横了李婉蓉一眼,这女人说话之厉害,我以前领教过,那种笑着骂人的风范,我还真是一辈子学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