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挣扎,环在腰间的手臂越是用力,吻也愈加激烈炙热。
在冷君默强硬的攻势下,顾小三儿只能任他攻城掠地,肆意品尝属于她的美好甘甜。
火热的唇舌纠缠,直到顾小三儿彻底瘫软在他怀中时,冷君默才不舍地放开她。
深邃的黑眸细细打量着怀中的佳人,媚眼如丝,双唇因刚才的那个吻而染上似血的红,不停呼吸着新鲜空气。
冷君默低头,薄唇轻舔着顾小三儿白嫩的耳垂,温热的触感一路向下。
“婉儿,我今天是来带你走的。”他的声音染上的暗哑,格外的。
前几天他告诉宋逸凡说不会来喝喜酒时,他就已经计划好今夜来抢亲了。
这是他中意的女人,他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嫁给别人。
能忍着让她和宋逸凡拜完堂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从此刻起,她便只能是他的人了。
缺氧的脑袋终于恢复了过来,顾小三儿一声冷笑。
“我说,你这人还真是好笑啊!”
抬眸睨了他一眼,眸中三分讥讽,七分冰冷,“带我走?”
“你凭什么要我跟你走?”
听他说的这般笃定,感觉好像她是等着他来带自己私奔似的。
拜托,现在又不是拍言情剧!
细碎的吻落在颈侧,男子灼热的呼吸洒在敏感的肌肤上,背脊窜起一股电流,顾小三儿浑身一阵酥麻。
这真是该死的折磨人!
冷君默不恼,依旧埋头在她颈边,低低笑着,“婉儿,既然你无意嫁给宋逸凡。”
“不跟着我,你又打算去哪里?”
“嗯?”
柔滑如丝绸的触感令他着迷,下腹又烧着一团火,果然,她对自己的吸引力不容小觑。
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他真想撕碎那华美的嫁衣,寸寸吻遍那让他疯狂迷恋的嫩滑肌肤。
“不觉得你很幼稚可笑吗?”无视深邃黑眸中跳跃的火焰,顾小三儿冷哼。
“天下这么大,又不是只有你冷君默一个男人。”
“我为什么就只能跟着你?”
染上的黑眸在听到她后一句时,蓦地掠过一丝阴鸷。
直视着那双清亮的眸子,冷君默危险地眯起细长的桃花眼,压低了声音问,“怎么,难道说你心里还想找别的男人?”
顾小三儿白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可以?”
“我爱找谁就找谁,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儿!”
这该死的女人竟敢这样嚷着找别的男人,难道自己对她来说就这么的入不了眼?
第一次想要真心对一个人,想给她无尽的宠爱。
可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真恨不得折断她的腰,“顾小婉,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对你的感情就这么让你厌恶么?”
她还是能轻易的就让他处在暴走边缘。
一向强势的冷君默现在就像一只受伤的兽,深邃黑眸中的痛楚和怒火让顾小三儿有片刻的怔愣。
冷冷别过头,不再去看他眸中的受伤,顾小三儿冷声道:“对,我就是个没有心人。”
“所以,别再浪费心思在我身上。”
她不知道冷君默对她的真心和兴趣到底那一边更多,但,无论怎样,她都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
一个宋逸凡已经够了,她不要再陷进自我矛盾中。
原本该绝望的冷君默却忽然轻笑,这让顾小三儿不明白。
“婉儿,你撒谎。”
“若你真是个无心之人,你就不会和我说这番话。”
“看着我为了你伤心难过,你应该是冷眼旁观才是。”
“而不是劝我对你放手。”
“我说的,对吗?”
顾小三儿垂眸,烛光在她脸上忽明忽暗,看不清眸中的情绪。
就算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又如何?
冷君默于她而言,只能算是过客。
仅有的交集,也只是擦肩而过的那一瞬罢了。
她爱的是自由,而冷君默是绝对给不了她的。
而她也绝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放弃自己的追求。
抬眸,星辰般闪耀的眸子映着烛火,冰冷无情。
“冷君默。”
“我要的,你给不起。”
“你要的,我同样办不到。”
“你这样逼我,亦是在逼你自己,何苦呢?”
任何人都希望自己在爱人眼中是永远的唯一。
像冷君默这样霸道强势的人更是如此。
可她偏偏是个很难付出真心的人,要她心甘情愿做到为谁付出,那真是件她自己都没谱的事。
冷君默依旧坚持,“你想要什么?”
“只要是你告诉我,我都会双手送到你面前。”
他有这样的自信。
“而我,想要的只是你,你怎会给不起?”
一切都只需要她点头便可,他不懂她为何要一再地拒绝他。
顾小三儿重重叹了声气,“哪怕是我不爱你,你也不在意么?”
明显感受到他因为她的话浑身僵硬起来,顾小三儿抬起的手,最终还是落到冷君默背上。
“冷君默,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至今只见过三次,你却口口声声对我真心真意。”
“如我直言,这样的喜欢,我真的不敢承受。”
冷君默挑眉,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咬牙问着,“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心甘情愿跟我走?”
说了这么多,她还是以为他的执着只是一时兴趣?
顾小三儿垂下眼眸,心如明镜。
“强扭的瓜不甜。”
“冷君默,我不适合你。”
“那宋逸凡呢?”冷君默沉声问道。
他还记得第一次来宋府时,她和宋逸凡是多么的亲密恩爱,让他心中醋海翻波。
那时他以为顾小三儿深爱着宋逸凡。
却不想,今天一踏进屋,便看到她匆忙地收拾东西,一看就知道是打算开溜。
那一刻,心中既是惊讶又是兴奋。
“他又为什么不适合你,让你拜了堂也要逃走?”难道说他之前看到的甜蜜都是一场戏?
宋逸凡三个字打破了冷静,平静的心绪荡开丝丝涟漪,琉璃眸中闪烁着复杂难懂的光。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多说无益。”
她竟说得这般平静,冷君默微眯着眼眸,他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心中却泛起微微的寒意。
对宋逸凡尚且能做到如此冷漠,那么,他呢,是否在她眼中真的没有他的存在?
沉默间,一道熟悉却又陌生,冰冷而暴怒的声音倏地在门口响起。
宋逸凡温润的眸子里聚集着一股风暴。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