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军团的将士们得知王伦已经称帝的时候,他们已经跟着岳飞回到了鄂州。
王伦称帝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特别是关胜,因为他过去大宋的将领,如果王伦没有称帝,他就得一直顶着个降将的名头,可是一旦王伦成了皇帝,那他的身份也就随之改变——从龙之臣。
关胜也早就成家,并且还有了一个儿子,名叫关铃。他的府邸就在鄂州城北面,如今他府邸的匾额上也挂着“镇东大将军府”六个大字。
鄂州城自古便是是长江上游的重地,从来对下游的金陵形成重大的军事压力。在南北朝时期,在江南立国的历代君王都想尽办法的遏制鄂州方面的军事实力增长,但是同时这些君王们又不敢遏制的过于厉害,因为北面大举南下也都是从这方面下手,一旦鄂州有失,那长江防线便立时崩溃,金陵便也会动摇。历史上的晋国灭吴,隋朝灭陈,以至于原版历史上的蒙古灭南宋,都是突破长江上游,然后成功。王伦之所以让岳飞镇守鄂州,那原因就不用说了,众位读者都是英明人物,这其中的奥妙不说自明。
仲夏,夕阳下的鄂州城郭,分外壮丽动人,背靠莽莽苍苍的金山,北面滚滚滔滔的长江。一道白色石桥披着金红色的霞光横亘一条小河上,瞧长虹卧波,旌旗招展的巍峨城楼,与青苍苍的金山遥遥相望。气势分外宏大。人言金城汤池。天下非鄂州莫属也。
小桥两边是两道粗大的黑线划开了路面,车马居中,行人两侧,井然有序地在各自道中流向城内。放眼看去,十里城墙的垛口上挂满了风灯,暮黑点亮,宛如一条灯火长龙,照得城下一片通明,俨然一座不夜城。
此时正是华灯初上。但见宽阔的街道两边,每隔十数步一棵大树。浓阴夹道,清爽异常。所有的官署、民居、店铺,都隐在树后的石板道上,街中车马通畅无阻。车马辚辚。却满街不见马粪牛屎。炊烟袅袅,道边却无一摊弃灰堆积。偌大都市,弥漫出的竟是草木清新之气,令人心气大爽。
关胜出征西川,回到家中,自然是要和家人团聚一番。王伦称帝,封了他一个镇东大将军、建威侯,他十分的高兴,和家人聚会饮酒,饮得有几分微醉时道:“过去关某在那前朝。也立了不少战功,官职也不过是个蒲东巡检,如今陛下开国,便封了关某一个镇东大将军、建威侯,那关某日后定然要与先祖一般,也是要名垂青史了,真可谓是恩比天高比地厚啊”
这时,关胜的浑家马氏道:“夫君,你也是忒得容易糊弄了,想那岳飞、韩世忠都是你的晚辈。而那吴玠、刘锜更是刚刚才跟着陛下的新人,可是陛下封了他们什么?不是比你还高上一级吗?这恩如何就比天高比地厚了?”
关胜一听这话,一双卧蚕眉立时倒竖起来,喝道:“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个什么”
“好。奴家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什么,可是奴家就知道。封你个镇东大将军又如何?封你个建威侯又如何?还不是要听那比你年纪小的多,资历也比你浅得多的岳飞吆喝?哦,不过听岳飞吆喝总比听那吴玠吆喝要好,怎么说岳飞在梁山中......哦,对了,如今再不能称梁山了,应该是朝廷中的资历怎么说比那吴玠要高得多”
“哗”关胜被他浑家说得动了怒气,一脚将桌子踢翻,独自一人怒气冲冲的出了府邸,往军营中去了。
关胜牵着自己的赤兔马走在鄂州城的青石板大街上,心中也不禁在回想起浑家的那一番话来:是啊,这岳飞在军中的资历比我关某要小得多,就算凭本事,他那枪法难道就会胜得了我关某祖传的刀法吗?凭什么是他来统帅我呢?就是说后世的史书给我关某立传之时,我关某也得排在这些晚辈的后面吗?
关胜正独自一人愤愤不平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一人喊道:“前面走的可是关将军?”
关胜停着步,回头看去,见后面呼唤自己的人正是步兵第三军统制卓万里。关胜虽然和石宝的关系融洽,那是因为石宝的武艺十分的高强,二人又英雄惜英雄之意在里面,可是这个卓万里,他却并不十分待见。可是既然人家喊了他,他又回了头,自然不好扬长而去,于是停着步,拱手问道:“卓统制如何在这里?”
卓万里拱手道:“刚刚去军中处理了一些军务,闲来无事,本要去寻石将军吃酒,可是石将军不在家中,正要独自去吃酒,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关将军,来来来,咱们二人寻个地方,去吃上几杯。”
关胜道:“关某刚刚吃过酒了,正要去营中巡视一番,没有空闲,还请卓统制见谅。”
“哎,关将军,卓某知道,你向来瞧卓某不起,你大刀关胜是梁山军的嫡系,如果要评梁山五虎将,你关将军定然是首屈一指,而我卓某不过是南军的降将,关将军看我不起,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既然这样,哎——罢了罢了,那卓某也就此告辞了。”
卓万里的这番话说的关胜不知该如何作答,忙道:“卓统制,你这说的甚话,既然这样,那关某就陪卓统制再去吃上几杯。”
“哈哈,”卓万里笑道:“既然关将军赏脸,那就不要在统制长统制段的称呼,就唤在下一声卓兄弟,如何?”
关胜道:“好好,急唤你一声卓兄弟。”
卓万里道:“关兄,小弟知道前面有座酒楼,唤作来凤楼,里面的鳊鱼汤味道最是鲜美,走,咱们去那里吃酒。待会儿小弟再派个小二去石将军的府上,看他回来没有,回来了也一起邀来。”
二人说着话,到了来凤楼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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