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善一大清早便领着两个宫中的太监出了城,来到梁山军的营寨之中。可是当接待他们的兵士一问明他们来意,立时便道:“我家头领还在休息,请......请大人稍等。”
王伦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才“一味药”下去,朝廷竟然对自己的招安请求答应的这般的快,答应的这般的爽。他本以为怎么说也得将东京的外城给他攻破了才能收到功效的。
可是王伦现在还不能见陈宗善,因为他答应人家的事,还没有办呢――那便是杀高太尉。
幸亏他交代过接待朝廷使者的士兵,如果是来下达招安诏书的,就要接待士兵借故拖延,给自己争取一丁点的时间,因为他觉得,林冲杀高俅,只要一丁点的时间。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王伦和卢俊义、吴用、朱武在中军大帐接见了使者。
陈宗善说明来意后,由一个太监打开圣旨,扯着不男不女的喉咙念道:“奉天承运,皇上诏曰:朕久知梁山义士有归顺朝廷之心,今特下诏招安梁山众义士,赏赐黄金十万两,白银一百万辆,战马一万匹,刀枪剑戟弓弩各一万柄,弓弩箭矢十万支,粮米十万石;并将青州、济州、齐州、密州、高唐州、密州、登州和兖州八州州县划封于梁山义士安顿家眷,屯驻军马,成立特别行政区,朝廷一概不过问特别行政区内一切军政事务。另赐封梁山泊首领白衣秀士王伦为特别行政区节度使,玉麒麟卢俊义为副节度使,钦此,谢恩。”
王伦、卢俊义、吴用和朱武跪在地上齐道:“臣恭领圣旨,叩谢天恩!”
王伦等众人起身接过圣旨后,王伦对陈宗善道:“太尉大人,还请你回宫去对圣上说,只要官军撤出这八州之地,我梁山兄弟立刻便撤军回梁山。”
陈宗善笑道:“这个自然,只是下官想见见太子殿下与高太尉。”
“好说,来人啊,去将太子殿下与高太尉请到中军大帐来。”
不一会儿,太子赵桓被领到了中军大帐。陈宗善问道:“如何不见高太尉啊?”
“咦,是啊,怎么没看见高太尉呢?”王伦对身旁的吴用道:“军师,去看看,高太尉怎么还没有来。”
吴用看了一眼王伦,拱手道:“属下遵命。”
吴用去后,王伦招待赵桓、陈宗善等人坐下,然后道:“只要朝廷的军马撤出八州之地,我们立刻撤军。”
陈宗善看了眼赵桓,对王伦道:“这是当然,只是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高太尉是国之重臣,还请王头......节度使送他们回城。”
王伦笑道:“高太尉回城那是自然,只是太子殿下在下还想请他去我那特区参观游历一番啊。”
陈宗善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你既然已经是朝廷的官员,怎么还能扣押太子殿下呢?”
朱武道:“陈太尉,你这话就差了,我们节度使说了,是请太子殿下去参观游历,那是什么扣押啊!”
陈宗善还要说话时,王伦道:“朱先生,咱们和朝廷说话要实话实说,什么参观游历,我就是借着参观游历的名要扣押太子殿下做人质,万一要是朝廷那边假意撤兵,而咱们这边刚一撤围,你们又来打,那咱们梁山兄弟可就要吃大亏了!陈太尉,你回去对圣上说,只要他是真心的招安咱们兄弟,我们一定会善待太子,如果圣上前脚咽气,咱们梁山兄弟后脚便将太子殿下扶上龙庭,这可不会假的。”
往往当人们都在说假话的时候,真话就成了最有利的武器。假话在真话面前永远都只是猴把戏。
这时,吴用从帐外进来,走近王伦,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
王伦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问道:“真的?”
吴用点了点头道:“确实是真的!”
“啪!”王伦猛得一拍桌子,吓得陈宗善和赵桓都是一惊,接着只听王伦咆哮道:“是谁负责照料高太尉的起居生活,给我拉出去斩首示众!”
陈宗善见王伦要杀人,大惊失色的问道:“节度使大人,怎么了?”
王伦连连叹了几口气,道:“高太尉不见了!”
“不见了?”陈宗善半信半疑的问道:“下官听闻高太尉身上有伤,能到哪里去?”
“对!”王伦一脸不满的神色道:“陈太尉问得对,等我找到高太尉了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他,你一身的伤怎么就从咱们梁山的军营跑出去的,我得好好问问他。”
王伦这话一说,弄得陈宗善不知该如何对答。
吴用对王伦道:“大人,如果高太尉不领咱们梁山的好意,离开了军营,在下想来他定然是回城去了。”
王伦皱着眉头道:“不会吧,咱们梁山军将东京都围了起来,正要攻城咧,他如何进得去城呢?”
朱武明白王伦话语中的意思,如果说高俅回了城,那陈宗善一回城没见到高俅,事情又会产生变故,于是道:“在下想,如果太尉哦大人回不了城,定投别处去了――”朱武又拱手对陈宗善道:“陈太尉,既然高太尉已经走了,还请陈太尉照实禀明圣上。”
“你......你们这要......要下官回去如何交代!!!”
王伦道:“陈太尉,好说,你先将梁夫人领回城去,只要朝廷将圣上赏赐的金银米粮兵甲送来,再就是八州的官军一撤,我们立刻撤军,从今往后,我们梁山兄弟为朝廷效力,为国家尽忠,圣上要咱们往那里打,我们梁山兄弟绝不含糊!”
陈宗善无奈的摇了摇:“那也只好如此了!”
陈宗善回城的第二天,从东京城内开出大量的马车。王伦让吴用、朱武点收金银粮草,卢俊义则是点收兵器铠甲与战马。王伦看着眼前的物质,心中暗想:“看来过去在网络上查的资料不假啊,这大宋朝还真是富有,早知道我就该多要些。”忽然,他转念又一想:“既然东京城里有这么多物资,宋徽宗怎么就不敢和我一战呢?看来北宋被金所灭那真是理所当然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