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姗等原本以为谭芷定会推辞一翻,她们好借机报谭芷说她们装腔做势之仇,没想到罗正那里一招手,谭芷已乐颠颠地跑过去,举起了手臂,递到罗正面前,罗正居高临下看谭芷,脸不施脂粉白细如瓷,连细细淡淡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眼睛黑亮有神,嘴虽不小,却唇线分明,红似涂朱,看惯了玉露、佳红等美女,觉得谭芷更加清丽,脸庞生动。
谭芷翘起脚跟,举着手臂,看着罗正小心翼翼地把热毛巾按到淤红处,一手擎着她的手,一手帮忙按摩患处,他微卷的短发垂到额前,奇怪的是他脸上甚至连个黑点儿都没有。
因窗台高,谭芷跷着脚跟,又高举着胳膊,开始还没什么,越站久了,谭芷就有些风摆荷叶起来,而且越摆越剧烈,晃得罗正手总是按偏,他沉声道:“别乱动,正经些。”罗正因为小时候调皮淘气,他父母总爱说他正经些,渐渐成了他的口头语,有时候对玉露、佳红也如此说。他见谭芷乱动,就顺嘴说了一句,没想到这三个字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众人虽觉得可笑,也知他的意思,没想到谭芷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没有不正经,女为悦己者容,难道男人就不是吗?”
罗正就是在国外接受西方教育久了,也没想到谭芷竟以如此方式夸他长得好看。佳红更没想到玉露一向说他表哥脸皮最厚,此时在谭芷面前遂不及防,被弄了个大红脸。她第一个笑起来,紧接着旁边几人也都笑了起来。
连云山和靖华也顾不得长辈们在外面,也大声笑起来。
直到小红过来叫慧姗说老爷那里开饭了,又叫佳红说她娘到处找她。众人才停住了笑,雯蓝和慧姗都嚷心口疼。
慧姗与雯蓝等见谭芷与罗正竟丝毫不为笑声所扰,慧姗强忍着笑道:“看他们如此情形,我倒想起柳永的一句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罗正笑道:“我这是医者父母心,你们竟趁我治病之机,扰我心神,我岂能上当。”
却说,韩秋桐见韩晴收拾东西回来,就起身告辞,韩晴忙叫人去叫佳红。胡泰裕再三挽留。韩秋桐道:“临来时跟娘和露儿说好,接了晴妹与佳红就回去,若是回去晚了,老人家就要担心了。”何笑伦见胡泰裕面红耳赤地再三挽留,又因身份原因不敢强留,遂也帮着留客:“贵客临门,不用了饭回去,叫胡兄如何心安?
何夫人也挽留韩夫人:“初遇露儿之时,一会儿,还没待够,嫂子若这么走了,别说胡大哥遗憾,就是我也要难过了。一会儿吃过饭,想请嫂子教教我怎么把玉露教导的如此出类拔萃!”
韩夫人笑道:“什么出类拔萃,简直是个疯丫头罢了,前儿回家去,一进门我和她祖母都没认出来,还问是哪家的公子走错门了。好好一个姑娘家,竟把头发剪得长不长,短不短的。”
胡泰裕命丫头们把酒菜摆到西厢房的饭厅里,众人一进饭厅,在古朴的胡府内,顿有眼前一亮的感觉,连何笑伦也不得不赞叹里面布置的豪华。
桌椅早安放妥当,上面已摆了几盘凉菜,并杯箸等物。何笑伦拉着韩秋桐坐到主位上,韩秋桐推让再三,最后何笑伦笑道:“这里不论远疏,年纪最长者为上,韩兄也该坐到此位。”韩秋桐方坐下,左手胡泰裕,次之何笑伦,然后何夫人,接着韩晴,胡泰裕又拉来罗正同坐一席,韩秋桐右侧第一为韩夫人,夫人旁边则是罗舅爷。第二席上留了胡云山、何靖华的座位,两人却分别立在胡泰裕及何笑伦座位之后,不敢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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