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帝明珠,玉成国的第四任国君。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延息1220年继位。在位期间多次发动对外征服战争,征服地域锡罗、渊海。延息1222年迎娶帝妃,倾城公子。延息1223年,帝女帝圆茵出生,同年倾城公子殇,举国服丧。延息1241年,帝明珠驾崩前夕,感念帝妃倾城公子孕育帝女帝圆茵之功,故追封其为帝后。
帝明珠逐渐消失在玉成的历史长河里,但是却在另一个时空中,开始了未完的故事……
(正文)
时空移至二十一世纪的地球。
骆氏集团是当下著名的一个大企业,资产数十亿。近年来生意更是红火,从国内扩展到国外数个发达国家。
集团老总骆鸿峰年近六十,先后娶了三位妻子,共育有两子两女。长子骆明春,次女骆明珠,三女骆明妍,幼子骆明辉。
明春忠厚老实,明妍娇气文弱,明辉嘴甜讨喜——都会讨骆鸿峰欢喜。
只有大小姐骆明珠,时常任性别扭,让他看到她就觉得头疼。他恨不能她早点儿成年,好给她指定一户人家,早早把她嫁出门去,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自骆明珠过了十六岁生日,骆鸿峰便暗示现在的太太章文佩,多带明珠参加各种社交活动。一来增长见识,二来寻觅合适人家,给她早日定下一门婚事。
哪知,明珠第一次出席一个重要的社交晚会,就把主人家的二公子从楼下推了下去,当场摔断了腿。
骆鸿峰气得发疯。回到家中,看到骆明珠还跟没事儿人一样,想打死她的心都有了。太太章文佩急忙阻拦,为明珠求情。
明珠趁机辩道:“是那色狼无礼,总对我动手动脚……我岂是好惹的,自然会跟他争执起来。没想到露台栏杆太矮,我轻轻一推,他就掉了下去。也怪他家地面太硬,如果像我们家,露台下面是花坛,怎么会摔那么严重?我多少次从咱家二楼的露台往下跳,都没受过伤!”
明珠不争辩还好,她这一争辩,气得骆鸿峰,几乎来个口吐白沫、当场死过去。他浑身发抖,手指着明珠,说不出话来。
章文佩一看不好,忙扶着骆鸿峰坐下,又端过一盏参汤,喂了他几口。随后她又不停地帮骆鸿峰揉搓前胸和后背,帮他顺气。同时,章文佩不停地给明珠使眼色,让她快些避开。
明珠却是既倔强又蛮昧,她不仅不走,还一个劲儿给自己辩解:“爸,你怎么信别人,就是不信我?那个上官云枫分明就是个大色狼嘛!”
骆鸿峰此时已缓过些力气来,他看着女儿,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说:“你知道‘上官’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这是个古姓,据说与早年的皇室有些关系,是真正的贵族血统。便是今日,他家的子女也只与世界上的皇室贵族联姻。上官家的二公子能看上你吗?如果他真看上了你,我倒要以为你前辈子烧了高香了!”
明珠愤愤不平地说:“什么年代了,还讲血统?家族高贵又如何,皇帝当朝的时候还有末代皇帝呢,他们家也保不齐出个纨绔子弟。”
“胡说八道!”骆鸿峰突然发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章文佩和骆明珠同时吓了一哆嗦。
骆鸿峰又说:“别人家的孩子我不敢打包票,可是上官家的二公子,自幼老实文静,是人尽皆知的。他今年十九岁,还在读书,一心研究学问,从来不跟那些‘二世祖’瞎混……他的事,哪个不知道?如果不是怕丢脸,我倒想让你去大街上,把你刚才说的话跟大家讲讲,看有谁会信你的话!”
说到这,骆鸿峰不由看了一眼章文佩——今天的事,多亏太太章文佩处理得当,当时她赶紧堵住了明珠的嘴,拉着明珠回了家。
否则,依明珠的性子,真有可能把她刚才说的话嚷给在场的众人听。明珠肯定会说,是上官二公子想非礼她……那样一来,骆家和上官家的面子都丢尽了。而且,众人也根本不会相信明珠的话,只会更加看不起明珠,看不起骆家。
明珠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因为她一向看不起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的人。
章文佩在一旁劝道:“鸿峰,明珠还小,自然不懂事,有道理和她慢慢讲吧。”
骆鸿峰看明珠一副不可教的样子,不由闭了闭眼,长叹一声,说:“文不成武不就也就罢了,究竟只是个女孩子……可叫你像明妍那样,懂事一点儿,乖巧一点,让我省心一点,不行吗?”
“爸,你总是在外面忙工作,平常都不在家里,哪里了解明妍?她就是会在你面前装柔弱,其实她可坏了……”
一句话说得章文佩面色大变。明春、明珠不是她亲生,只有明妍、明辉是她亲生的。而骆鸿峰喜欢明妍的温柔娴静,也是因为她颇有乃母之风。如果明珠说明妍是装的,却像是在暗讽章文佩,说章文佩在装温柔、装娴慧。
不过,骆鸿峰此时并没有听出什么话外之音。他只知道明妍娇气爱哭,是个典型的娇小姐。即使这样,比起刁蛮任性的明珠来,明妍的个性不知好了多少倍。
如果让骆鸿峰自己说,他自然觉得明妍更像一个女孩子的模样。所以他说:“你整天欺负明妍,哪里有姐姐的样子,难道读了这么多的书,都不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
明珠说:“她和明辉常合在一起捉弄我,你怎么不说?我生日会上的晚礼服,被他们作了手脚,拆开了肩膀上的缝线,害得我差点走光。多亏奶母急中生智,用胸针给我别住,才保住了我的脸面。可我那天好好的日子,都被他们破坏掉了,害得我一整晚都不开心。”
骆鸿峰听了一惊,他还不知道这件事。他只记得当晚的宴会上,明珠一直耷拉着个脸,弄得客人们都没面子,觉得自己不像是来参加生日会的,而是来参加葬礼的。
自己当时训了她两句,她却说:“儿的生日是母的难日,过生日也没有什么好高兴的……”气得他恨不能抽她两嘴巴。
章文佩见忽然提起那天的事,忙在一旁辩解道:“那是明辉淘气,与明妍无关。我已经教训过明辉了,还让他给明珠道过歉了。”
骆鸿峰点点头,信以为真——男孩子生性顽皮,喜欢捉弄家里的姐妹,也是人之常情。
当天的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第二天,骆鸿峰携了太太章文佩,带了重礼去上官家赔情。
还好,上官家大度明理,并没有如何为难骆鸿峰。
这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但让骆鸿峰头疼的是,他的太太暗示他,在上官家发生的事情,已经让骆明珠刁蛮本性暴露无遗,现在想寻下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难了。
骆鸿峰思量再三,一狠心,干脆把骆明珠送出了国,让她去欧洲留学,暂避几年。
自从把骆明珠送走,一家人就像是送走了魔星,家里的日子安宁了许多。虽然骆明珠在国外仍旧改不了跳脱的性子,但骆鸿峰终究是落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骆明珠在国外读完中学课程后,最初去了某名牌大学进修商科。
骆鸿峰当时还惊喜了一下子,以为终于“浪女回头”。他想到长子明春迂腐,不堪重任,如果明珠学成后回来帮助自己的事业,那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哪知她过了没多久,忽然迷上了英国文学,又跑去学文学。再过了些日子,她又宣称发现了自己的艺术细胞,要学习艺术。她已经快二十的人了,骨头都长硬了,却开始去巴黎学芭蕾,同时还修着国画和古筝。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骆鸿峰暗暗抱怨,他怎么也想像不出,把些学问合在一起,能出个什么样的人材?
“总是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修养。”章文佩这样安慰丈夫。
骆鸿峰点点头,说:“也是,一个女孩子,指望她有什么大出息?幸好我还有几个糟钱,够她折腾的。”
想到这里,他发现还是给明珠找个好婆家,才是正理。于是他担心起明珠在国外的生活作风。幸好明珠刚出国时,他便安排了几个工作人员,确保明珠不会在国外乱搞,坏了骆家的名声。
骆明妍看到姐姐在国外过得风生水起,难免心生羡慕。她暗地里跟母亲央求,自己也想去巴黎学艺术。
章文佩冷笑一声,说:“她是傻子,你也是傻子吗?”
明妍不解,说:“她在国外花了爸爸那么多的钱,还玩儿得那么好,怎么是傻子呢?”
章文佩说:“在咱们家,你爸爸就是天,我们可不能离‘天’太远了……你如果想去国外玩儿,大可以出去旅游,回来买几件礼物,报报花帐,还能赚上一笔。何苦自己一个跑到外面去受罪呢?”
明妍觉得有理。自己的优裕生活和未来前程,都在父亲骆鸿峰一人身上。讨好父亲,是目前唯一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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