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漓饶有兴味地望着她神情僵硬的模样，眉心一蹙，问：“绿莺苑是怎么教你的？”
他这么说着，伸手掀开她的衣襟，冰冷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锁骨，有抹凉凉的感觉。朱雀的身子太过单薄，以至于在怀中都没有充盈的感觉。她缓缓地转过脸，一双晶亮的双眼对上了他寻味的视线。
逃？
亦或者——
出卖，各其所需？
这样的事对她来说只是眨眼的事情，咬牙就能坚持下来，不过是试探的手段而已，就便让他试探去吧。冷墨漓长得很美，长相方面并无令她反感之处，若是依了他，最多只是痛一天的事情，比起活着，贞洁在她眼中，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吧……
再者——
这也并不是朱雀的身体不是么？她只是代替她活着而已。既然无法抵抗，倒不如享受。
自我说服着，朱雀眼底的寒气逐渐地凝聚，紧紧地咬唇，直到一丝血腥味在口中晕开，忽然觉得有些可悲。
但是这样的屈辱，却是刻骨铭心的。
冷墨漓轻轻勾起她的下颚，冷冷地问：“墨棋，出了绿莺苑，连基本的取悦都不会？”
“三少爷。”
朱雀眼底霎时冷静下来。
“你若是怀疑我是谁人的细作，那我告诉你，我不是，除了三少爷，我别无二心。”
望着脸色微变的冷墨漓，朱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淡淡地道：“假若少爷是真的需要墨棋，那么请去床上躺好，墨棋必将倾尽所有，竭尽全力服侍三少爷。”
说着，她一把握住冷墨漓冰冷的双手，一字一顿地说：“可是少爷，你知道吗？少爷身为帝阀贵族地位尊崇，而墨棋不过是个小小的奴隶命薄低贱，虽然我们都再世为人，命运却截然不同。然，墨棋也有尊严，固然在三少爷眼中轻如鸿毛，但在墨棋眼中，尊严无价！”
冷墨漓一怔，眼神中陡然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朱雀薄唇抿紧，目光坚韧，不卑不亢地望着他，蓦地转身将门打开，福了福身，便步伐从容地离去了。方才踏出门槛，朱雀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起来。她不知道这一次将会惹来什么样的杀祸，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对付这些冷兵器时代的老古董，还不需要牺牲她那无价的自尊。
然而，这个想法在多年以后，在宇文修的手心里崩然瓦解。若干年后，回响起曾经，想来一切都不过是这个少年手中的棋局，所有都在他的操纵之间。
只是，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朱雀面无表情地将衣襟整理冠整，危险地眯起双眼，脚步匆匆离去。
冷墨漓若有所失地摩挲着还留有她肌肤余温的指尖，失声而笑，缓缓地摇了摇头。墨绝缓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沉声问道：“少爷，如何处置那个放肆的奴隶？”
指尖探至鼻尖，冷墨漓轻轻地嗅了嗅，目光幽然一闪，唇角勾起：“有趣。”
转身，神情隐匿在阴影中，冷墨漓眼梢上扬，渐渐地狭起，冷声说道：“好好盯着她。”
墨绝怔了怔，这才点头应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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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作者有话说： </b>中午明明传了037的，刚一看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系统抽了么，周日双更，我可怜的存稿……
我的朱雀是强在心智，执念，信仰，个性，能力，但并不张扬，可能有点闷闷的吧，但是，我觉得是个令人很心疼的孩子。
然后，更夏洛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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