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送走了景寒,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把大宝先打发去学校。看着大宝呆头呆脑的样子,霜儿心里也没着没落的。呆坐了一会儿,看看快中午了,去园子里摘点早豆角,有心无肝的坐在园子里掐着,一边看着猫儿狗儿打架。
小雨和小龙这时就走了进来。小雨看见霜儿郁郁寡欢的样子,问道:“咱大姐夫呢?”
霜儿翻了小雨一眼说:“找大姐去了。”
小雨一愣说:“这人海茫茫的上哪找去?”
“哎——”霜儿叹了口气,说,“大姐夫说了,就是人海捞针也要把大姐捞出来。”
小龙在旁边撇撇嘴幸灾乐祸的说:“我多亏没跟着他们去,要不今天倒霉的可就不止是景寒一个喽——”
霜儿见小龙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说风凉话,不由得火往上涌,说:“乔小龙,你长不长心。”
小龙眼眉一挑,说:“我怎么没长心,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说完为了气霜儿,还特意的“呵呵”冷笑了两声。
小雨见霜儿脸气的通红,说:“霜儿,别跟你二姐夫一样的,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小雨帮着霜儿把豆角掐完。小龙自己去园子里摘了根黄瓜坐在霜儿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咔咔”的吃着。
小雨说:“老妹儿,你晚上害不害怕?”
“要不让二姐夫我来给你做伴儿。”小龙没等霜儿回答,抢上去先涎皮赖脸的说。
霜儿看他一脸的淫荡像,忍不住抓起一把豆角掴到他脸上。
小雨只当小龙是和霜儿闹着玩儿,也没往心里去,说:“小龙,咱们也该回去做午饭了,一会儿爸爸卖豆腐回来了。”
小龙趁着小雨回头的空当儿,向霜儿抛了个媚眼,说:“霜儿,我刚才说的是真话。”
霜儿对这个二姐夫向来没有好感,刚才碍于二姐的面子不好发作,现在见小龙半真半假没完没了,于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喊道:“滚,滚远点。”
小雨已经走到大门口了,听见霜儿喊叫,回头瞪了小龙一眼,说:“小龙,你别跟霜儿闹了,她现在心情不好。”小雨竟然把霜儿发脾气理解成是心情不好,让霜儿又好气又好笑。因为凭霜儿的直觉乔小龙对她绝不是开开玩笑那么简单,他是狗吃草有驴心肠。
但是霜儿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提醒自己多加小心。
白天,大宝上学在外,还不怎么的。一到了晚上,他就不干了,哭着喊着找爸爸。霜儿无奈,只好把大宝抱进自己的被窝。偏偏大宝让小雪惯的还养成了摸扎的习惯。不让摸就不睡觉。霜儿还是十七岁的大姑娘,正是最敏感的时期。娘俩斗争了半宿,最后还是霜儿投降,让大宝摸着汝房睡着了。
霜儿待大宝睡着了,赶紧把他的小爪子拿开。霜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异性摸过自己的,虽然是她外甥,而且是个小小子。但是还是让霜儿的内心起了一丝涟漪,不由得憧憬起来,不知道谁有幸拥有终身抚摸自己这对汝房的权利。
自从景寒走后,霜儿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乔氏父子天天走马灯似的光顾景寒的寒舍。乔小龙一般都是下午来,因为上午他要在家和小雨做豆腐;而乔龙升一般都是晚上来,因为白天他要外出卖豆腐。
乔小龙一来就跟霜儿动手动脚。霜儿十七了,什么事不明白,碍于二姐的面子,不好撕破脸皮,只好随时随地的揣把剪子在兜里。只要乔小龙敢动手,霜儿就把剪子拿出来逼在他的喉咙眼上。致使乔小龙一直得不了手,只能从长计议。
一到晚上,乔龙升就会准时出现在景寒家。霜儿对乔氏父子没有一点好印象,但是乔龙升是长辈,霜儿心里就是再讨厌他,脸上也不好表现出来。
乔龙升每次来都不空手,不是拿几张干豆腐给霜儿拌凉菜,就是揣几块糖给大宝吃。俗话说“当官的还不打送礼的呢”,很快大宝就被乔龙升收买了,一到晚上就嘟囔:“爷爷怎么还不来?”
时间一长,连霜儿也对乔龙升产生了依赖,因为她发现乔龙升看自己的眼神和乔小龙大相径庭。乔小龙一看见自己眼睛就溜直,恨不得马上摁倒干那事;而乔龙升看自己则充满了慈爱。
霜儿怎么也想不明白乔龙升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个人对自己好总归不是坏事,因为霜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帮助,尤其是当冬季来临的时候,天寒地冻,滴水成冰。霜儿用自己孱弱的肩膀去湖岗上扛木头回来取暖,有好几次摔倒了,把肩膀子,还有大腿都摔的青一块紫一块。
但是她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坚持。有一次霜儿扛着木头里倒歪斜的往回走,被乔龙升发现了。乔龙升于是每天都用毛驴车给霜儿捎两根木头,并且帮助霜儿截成一尺多长的小段,然后劈成柈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门旁。霜儿发现乔龙升干活很像样,虽然他的腿有些瘸。
霜儿被乔龙升的真情打动了。元旦,霜儿把平时养的公鸡和鸭子杀了几只冻上留着过年。又趁新鲜炖了一只小公鸡,把小雨和乔氏父子喊家来搓一顿。
那天乔龙升非常高兴,酒喝的有点多,舌头有点大,当着小雨和小龙的面说:“霜儿,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女儿,要不你给我做干姑娘吧!”
此言一出,大伙都惊讶的目瞪口呆。霜儿知道乔龙升是打心眼里喜欢自己,而且不含任何杂质,但是一想到他害死父亲,逼的母亲毁了容,心里这道坎怎么也过不去。只好婉言谢绝:“乔叔叔,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得走那个形式呢?”
乔龙升一听,脸色一点点暗淡下来,说:“我知道你在心里还没有原谅乔叔叔,我会努力的……”
乔小龙只当父亲坐牢把脑袋做坏了,打断乔龙升的话,说:“你老人家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说起醉话了?”一面向霜儿挤挤眼睛说,“别理他,他老糊涂了。”
乔龙升不满儿子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把筷子一拍说:“回家。”
霜儿见乔龙升踉踉跄跄的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丝心痛,差不点撵出去喊了一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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