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妍容是打算把自己做的手套在大阿哥今天出去的时候给他戴上的,但是他昨天的态度实在是太差了,妍容心里不爽就装作忘了样子也不提起。
早上起来后一会吴雅氏和关氏就来了,但是今天来的最早的却是关氏。妍容看了看她一脸殷勤的样子,也不阻止她献殷勤,端看她一会要说个什么话。
妍容坐在梳妆跟前,只让抱琴竖了个小两把的头,因着今天也不用出去,所以不用太过正式。
“吴雅姐姐怎么到现在还不来,便是昨夜侍候了爷,也不能这么不懂规矩。”
妍容在镜子里看了看,便起身搭上魏紫的手朝外走去,关氏见妍容并不理她,连忙快走了几步扶上她的左手:“福晋您不能太宽恕她,越发惯得她不守规矩。”
妍容停下脚步看了看一脸我为你好的关氏淡淡的道:“你只管好自己就行,别的事本福晋心里有数,也不用你来教。”大阿哥刚在吴雅氏那里过了夜,第二天她就上赶着去罚人家,这关氏是真把别人都当傻子了。
关氏面上一红,没想到福晋现在说话这么不顾自己的面子,她心里虽然不忿,但也不敢在妍容跟前说些什么,便也只是顿了顿脚步,随后又快步赶了上去。
妍容在主座上刚做好,随着通传声便见吴雅氏急急忙忙的进来向妍容请安。
眉梢眼角皆带着喜色的,脸色红润的吴雅氏,几乎是扶着自己的腰向妍容行礼道:“奴婢来迟了,只因只因……请福晋责罚!”
妍容看她一脸的□,先是欲言又止言语暧昧不清,接着又是一脸您只管罚的表情,到禁不住为这个吴雅氏喝彩。若是一般的女人看到自己丈夫疼宠了一夜的女人这么个样子,早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了。
她这是想激的自己罚了她,最后在让大阿哥知道,他前脚走,自己的福晋后脚就把自己昨夜宠幸了女人给罚了?
大阿哥自然对自己心里不喜,在然后她吴雅氏装模作样的在大阿哥面前或上眼药,或扮大度的,让大阿哥对她多上几分怜惜之情吗?
又或者前面的妍容脾气太好了,让吴雅氏觉得便是罚她也不会罚的重?
可是她有一样算漏了,现在的妍容不是以前的妍容,她根本就不能将妍容激怒。
“妹妹说的什么话,你伺候爷辛苦了,赶紧起来,姚黄给吴雅格格端个凳子来。”
妍容没感觉不等于别人也会没感觉,一旁的关氏在早先看到吴雅氏那模样的时候,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她想着福晋这会该是要罚她了吧,没想到福晋竟然给这贱人端了个凳子,她到现在都还站着了!
吴雅氏自己也很惊讶,她都觉得关氏的目光快要把自己给凌迟了,福晋怎么还一脸淡然的样子,难道福晋竟然不在意?不会的,额娘说过没有一个女人会真的大度的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宠幸其他女子这样的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福晋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福晋的心思尽然这么深!一想到这她便有些后悔了,目的没有达到,到让心思深沉的福晋给自己在心里记了一笔,可真是得不偿失
妍容等着吴雅氏坐下又问了几句大阿哥吃了什么,穿了衣服厚不厚之类的没营养的话。抿了口茶却突然问道:“对了,爷是什么时候走的?”
吴雅氏身上一僵,这种事福晋就算不问自己想要知道只要一问外院的守门的人即可,自己却是说不得谎的,但爷其实丑时二刻就走了。
“回福晋的话,爷丑时二刻走的。”
妍容看着低着头的吴雅氏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言语,吴雅氏刚要松口气却听的一旁的关氏带着几分兴奋的道:“哎呦,吴雅姐姐可真是娇贵,爷丑时四刻走的,姐姐倒是卯时了才来时候福晋了,唉,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可是被她抓到把柄了看你现在怎么说!
妍容暗暗笑了笑,就知道这个关氏是个不干寂寞的,她只稍稍的提了提她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可不是吗,大阿哥都走了两个多小时了,还不够你收拾?可见你就是个不知道规矩的,故意怠慢福晋的不知礼的奴婢。
吴雅氏怎么也没想到一开始打的让福晋意见自己就激的福晋罚了自己的。只要福晋问不多说便罚了自己,就算有人知道也大多会说是福晋善妒。但是现在福晋不说侍候爷的事单问自己爷走了之后,她又如何回答?
“是奴婢不对,请福晋责罚。”吴雅氏一脸的不胜娇弱。
以退为进?
不过,这件事她根本没打算罚吴雅氏,只要她一罚,不管是不是吴雅氏的错,在外人看来都会和她妒忌吴雅氏联系到一起,她不过是敲打敲打她,让她安分些,别一大早的就跑来给她添堵。
妍容淡笑着道:“妹妹还是起来吧,哪里有什么罚不罚的,你侍候爷有功劳,我可是还要多谢谢妹妹的了,你只要不忘了自己的身份尊卑就行了。”
吴雅氏听的福晋不打算罚她的时候,真不知是该庆幸自己的的好运还是该佩服福晋的肚量了,不过福晋话里的警告之意却很是明显,或许福晋早就猜透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才不弄自己怎么激福晋,福晋都岿然不动,一想到这,她便心里有些发寒,这样的福晋,她哪里会是对手,她屈膝行礼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便多了几分敬畏。
“行了,今天也不用你们在这侍候了,都下去吧。”又对一边的王嬷嬷道:“嬷嬷到库房里挑上几样养身子的药材,一会给两位格格送到院子里去”看着两人道:“你们养好身子,给爷多多开枝散叶才是正经。”
看着两人退了出去魏紫道:“福晋何必对她们这么好?”
“去吩咐摆饭吧。”妍容对一遍的侍书吩咐道。
然后才看了眼一魏紫道:“你要记着,她们只要侍候了爷,那便是为我分忧,我自然是有对她们好的份。”
妍容也是刚想到自己作为嫡妻是会有不少嫁妆的,并且作为皇子的嫡福晋嫁妆还是相当多的。吃过饭她便让人开了自己放嫁妆的屋子,打算好好的看看自己的固定资产,
放嫁妆的屋子是她正房里西边的一个隔间里,平时都上着锁,她以前都没注意到这间屋子。
她有些呆愣的站在屋子里看了看满屋的衣料,首饰,古玩,家具,摆饰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点,她就是前世在怎么是中产阶级,在看到满屋子的古董是还是狠狠地震惊了一把,她现在才知道,她竟然这么有钱!
直到旁边的魏紫唤了几声她才回过了神,尴尬的咳了几声装模作样的道:“恩,不错,我就这么看看,把们锁上吧,以后有空再整理。对了,我是有几个陪嫁的庄子和店铺,这几日没看,都快忘了。”妍容边出了屋子便一脸正经的问道。其实她心里正打鼓着,她这也是在瞎蒙。猜测着应该是有这样的东西的。
魏紫扶着妍容在软榻上坐下,一旁的姚黄捧上茶水,妍容接到手中才听的一旁的刘嬷嬷笑着道:“她们知道什么,还是老奴来说吧。”妍容点了点头,天知道她现在是多么的高兴,有的,这一切都是有的!她还有不少流动的资产!
“福晋陪嫁的庄子一共有四处,都在京郊,有地一共一千亩,有六个陪嫁的铺子,一个首饰的铺子,一个成衣铺子,一个书局,一个点心铺子,一个古玩的铺子,还有一个是大公子专门给福晋您办的一个洋行,说是也不为卖什么钱,只为着给福晋能多淘换些好玩好看的物件。”妍容的哥哥倒是对妍容相当疼爱呀!
妍容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喜悦过后便是思考着如何更好的管理自己的铺子,好让自己更加的富有,男人和钱财之间,只有钱才能让她觉得安全,至少钱财不会背叛她。
“对了,那怎么没见铺子里送账本过来。”
“每月都会送来的,只因前几个月福晋在做月子,爷便不让给福晋,说是怕您累着了。福晋要是要看的话老奴现在就给您拿过来。”
妍容点了点头便不在言语,对于刘嬷嬷特意在自己跟前说的大阿哥的好话完全忽略,她们肯定是感觉到了她跟他之间的怪异。
刘嬷嬷见自家主子不接话便只好行礼退下去拿账本。
“福晋大格格醒了,哭的不肯吃奶。”小丫头匆匆从里间跑了出来。
妍容一听自家的宝贝甜心哭了,立马从榻上站了起来就往里屋走。
“哎呦,额娘的宝贝甜心啊,是不是找不见额娘才哭的,哎呦看把额娘的宝贝难过的,不哭了,不哭了,额娘在了。”甜心一进妍容的怀里,一会便不哭了,妍容一抖她她还冲着妍容笑。
之后午休的时候妍容又进空间看了看,她种下去的好多东西都已经发芽了,她又给交了些水,在一旁练了会玄天功,虽是还没有特别大的起色,但已经隐隐能感觉到精神力较之以前的变化,它正在慢慢的变强,她想只要在变强那便是个好兆头。
大阿哥进来的时候妍容还正在研究账本,几个铺子从账本上来看都还是不错的除过那个洋铺子。
妍容见他一脸的颓丧,一进来便一言不吭的躺在炕上,有丫头要上前给他褪了外面的斗篷他便不耐烦的嚷道:“下去都下去!都不准在这碍爷眼!”
妍容朝刘嬷嬷点了点头示意她们都下去,自己这才坐到他身边,暂时忽略了昨天的问题尽量柔声道:“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