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青鸟不传云外信(二十五)

目录:宫倾:为你淡花容|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    朱子宵离开临江,不知去了何处,倒是给我们提供方便。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小说尽在混文www.hunwen.com没有广告哦)

    所以并没有费多少功夫,就将事情处理干净。

    许玉儿已是神志不清,只能由我去许家说一声。南宫和沉铭忙着大哥的事,为他们准备马车、接大娘……自然没有时间跟着我。所以带着瑶荆和策儿,趁着夜色,去了许家。

    叩门许久,便有许少峰来开门。他手中执一卷书,面有疲色。

    看到我,一愣。眼中似乎有光亮起:“梅儿!”手中书落地,手往前,我往后一退,避开来。

    他这才看见身后的瑶荆,愣了愣:“这……”

    “伯父伯母呢?”清了清嗓子。

    他慢慢镇定下来,“已经睡了。”说着捏了捏额角。“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我到处都找不到。”

    皱起眉:“你有功夫花时间找我,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妹妹。”

    “玉儿?”他挑眉,“她怎么了?她不是在朱府里好好的么?”

    看来是不知道。

    叹了口气:“别的我也不多说了,若是朱子宵来问你们玉儿的事,只管说不知道就是了。”说完朝他弯了弯腰:“前些日子……多有得罪了。”

    “梅儿?”他似是不解,“你……”

    “娘……”策儿揉了揉眼睛,似乎很是不满:“你别跟别人说话,不然告诉爹了!”

    无奈一笑,摸了摸他的头:“知道了……就你多心。”

    朝许少峰一笑:“告辞了。”

    他蓦地伸出手,嘴唇张了张,似乎像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刚走到巷口,就见马车守着。南宫坐在车夫的位置,笑了笑:“快上车。”

    点点头,“他们走了?”

    他一笑:“走了,你大娘的病让大夫给看了看,开了药。只是许玉儿神志不清,你大哥怕是又得忙了。”

    柔了神情,笑道:“他哪里会怕忙,只要能守着最重要的人,怎么都无所谓了。”顿了顿,“只是不知道朱子宵怎么下得了那样的手,将她打成那个样子。”

    望着他:“他若是知道是我们,会不会……”

    “你放心,”他倒似不在意,扶着我上了马车,“不过是一个女子,他应不至于与我撕破脸。”

    “那倒是。”叹气,“只是又要麻烦夏大哥了。”

    “这你有所不知,”将策儿抱过递给我,“大哥素来最爱管闲事,哪里会怪我们。”

    没再多话,不知朱子宵什么时候回来,为了避免冲突,尽早离开临江才是正事。怀中抱着春雷,细细摸着琴弦。原来放在竹屋,没想到大哥专程取了来给我。

    春雷……

    “以后教策儿吧,”策儿眨眨眼,趴在我腿上,软声道。

    “就是。”瑶荆笑道:“王妃琴艺如此好,要是没有传人,岂不是可惜了。”

    摸着他柔软细碎的发,笑道:“好呀,策儿想学,娘以后教你。”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穗生呢?她之前不是在临江么?为什么后来又没见到了?”

    瑶荆顿住,纠结半晌,方道:“她自己走的。”

    “为什么?”

    她耸耸肩:“奴婢不知道,还是等您哪天见了,亲自问她吧。”

    为了赶八月十五临安之约,一路上再没有耽搁时间。紧赶慢赶,终是到了长安。

    入城的时候,晚霞满天。城中繁华热闹,行人熙熙攘攘,喧哗之声不绝于耳。这样的热闹,我还未认真听过。

    策儿好奇地趴在窗沿探头朝外看,满脸是掩不住的好奇。

    瑶荆怕他危险,忙拉了回来。

    他不依,嘟着嘴。

    “你要是想看,等见了姥姥,让姥姥陪你一起。”我笑道。

    他这才松了神情,瞪瑶荆一眼。

    长安的四喜客栈,老板名唤四娘,姿容角色,手段高超。我以前最喜欢来四喜客栈,甚至可以为了他们家一道芙蓉糕等上几个时辰。

    下了马车,四喜的招牌仍在,店面焕然一新,显然是才修过不久。

    一别三年,倒是恍若隔世了。

    “娘,”策儿拉着我的衣摆,“我要吃娘说的芙蓉糕。”

    点了点他的鼻尖,笑道:“好。”一抬头,正正撞上一双凤眼,面上微滞。

    “郡主?”她忽然小心唤道。

    点点头,弯起唇角:“四娘,好久不见。”见她看着策儿发愣,笑了笑,抱起孩子:“这是我儿子。”肩上一暖,回头,却是南宫环了过来。他脸上是笑,暖暖将我们母子看着。

    心中只觉安定,于是又对发愣的四娘一笑:“这是我相公。”

    她才反应过来,将我们迎进去,安排了住房,又让人弄好酒菜。

    一行人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吃完一顿饭。

    酒足饭饱,她邀我叙话。

    我点点头,示意南宫不用担心,便于她一同走了出去。

    四喜的后院极大,院中央有一树梨花。以前逃家与她坐在梨树上喝酒,她摘一朵梨花,对我道若是有一日,他能亲手为我簪一朵花,我

    便是死也甘愿了。

    那时我回她,心同此愿。

    绕着梨树一圈一圈走,花已经落得差不多了。枝头光秃,颇有几分凄凉。

    酒气环绕周身,两颊酡红。一片残花飞到面前,伸手接住,细细看着。

    “放弃了?”她忽然道。

    转头看她,一头乌黑长发盘在脑后,斜插一只玉簪。耳朵上是珍珠坠,淡扫腮红,却偏偏透出一种艳压群芳之感。

    笑了笑,将残花吹飞。

    “没有什么放不放弃,顺其自然罢了。”顿了顿,笑道:“你呢?二哥最近可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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