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秦寿忽然捂着脑袋,转过头来看着下面的同学们,在她眼里看到的不是同学们,是魔鬼,一个个狰狞着笑着的魔鬼,各种嘲讽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读看看小说网)。身子一软,跌坐在讲台上,忽地慌张地喊叫:“不,不不不,我是老师,从小的梦想就是老师,我不是不配为人师表,不是……”一边喊着,一边爬起来跑出了教室。
走廊里回荡着秦寿尖刻的喊叫,正在上课的老师听声音似乎是秦寿便出来瞧瞧,一看之下好像是看到了个女疯子,二班的班主任匆忙跑去了校长室。
过了二十分钟,救护车的警报声从楼下传来,又过了五分钟,校长、政教主任进了高三八班,看完黑板上的几何题,校长、政教主任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校长已经五十多岁,推了推眼睛,转身盯着下面正在心不在焉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张俊焱。
这道几何题他也看过,这篇论文几何题是他的老师发表的,步骤繁琐到了一定程度,而且这道数学题其实也是在推论一个物理理论,没想到学校里的学生竟然三步就解开了。
校长找第一排的同学要了笔和纸,将黑板上的题抄了下来,从始至终啥也没说,回到校长室便打电话给他的老师,过了一会儿又传了一份传真过去,又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
“李峰,这是你们学校的学生解题步骤?”
“是的,老师!”
“天才!天才啊!这名学生叫什么名字?”
“张俊焱!”
“多大年龄?”
“17岁!”
“17岁?做学问最重要的就是天赋,”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虽然他学习成绩不是很好,就凭这样的数学天赋,我也可以保送他来我们复旦大学。正好我手里还有一个名额,就给这个张俊焱了!人才,人才啊!”
电话忙音,李校长愣了,过了一会儿,拍手大笑。学校里出了名复旦大学的保送学生,而且还是市里的学习典范,这名学生给市二中脸上增光添彩可不是一点点啊!
在李校长接通了电话之前,下课铃声响了,张俊焱被田甜叫道了走廊尽头的窗口。
田甜坐在窗台上,嘴里嚼着口香糖,随口问了句:“张俊焱,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
一句话把张俊焱问愣了,没想到田甜竟然会这么直接,而且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抬头看着她随意的表情,张俊焱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读看看小说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喜欢?这几天的相处已经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见他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田甜眉头微皱,吹了下流海,说:“我不喜欢吞吞吐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有什么难的?顺着你的本心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张俊焱脱口而出:“喜欢!”
“嗯!”田甜淡淡一笑,从窗台上跳下来,拍了拍他肩膀,贴在他耳畔说:“记好了我说的话,有胆子喜欢我还不够,还要有实力!”说完,转身,下楼,高跟鞋踏在台阶上的音符飘入耳中。
张俊焱愣了愣,侧头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那个倔强偏执的纤纤背影,眉头皱成一团,喃喃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表白?让我表白,然后又没说拒绝,也没答应,这算是怎么回事?”
高三八班教室门口,胡海平、孙鹏探头瞧着他和田甜,当田甜问他喜不喜欢她的时候,这俩***瞪大了眼睛,等到他说喜欢她的时候,胡海平张嘴就要喊出声,幸好孙鹏手疾眼快,一把将他嘴捂上。
见田甜下楼了,孙鹏这才喘了口气,松开了手。胡海平横了他一眼,说:“大鹏,刚才田姐跟焱哥说啥你听到了没?”
孙鹏说:“悄悄话我哪能听到,你当我是顺风耳啊!”
胡海平坏笑着说:“这几天小弟们交上来的保护费咱该给焱哥了!”
这时,就听到张俊焱的手机响了。
张俊焱掏出手机,放在耳边,紧接着脸色大变,忽地喊出一句:“医大二院?”挂了电话,匆匆跑过来,问他俩:“二平子、大鹏,你俩身上有没有钱,先给我用用,我有急事。”
见他着急,胡海平、孙鹏二人正好要把这几天下面小弟上交的保护费给他,二人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有整的也有零的,加在一起怎么也有个千八百的。
“谢了!记得帮我请假!”张俊焱接过钱,揣在兜里匆匆跑下楼。
孙鹏问:“二平子,焱哥这是出啥事儿了?”
胡海平说:“好像是焱哥他哥心脏病犯了!”
胡海平猜的没错,张俊焱他哥哥心脏病犯了,这次比较严重,电话里他听到了母亲的抽泣声。
哥哥,他对哥哥的那份亲情没人能懂,那天他之所以对胡海平说一条命就当剩下半条命,在他心里,他的半条命是他哥哥的!
田甜才走到二楼,这时就见张俊焱从她身边慌张地跑了下去。她眉头微皱,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叫:“张俊焱,你给我站住!”
此时张俊焱心里担心他哥哥,哪里会站住,他要赶快打车赶去回车站,哦不,要打车直接去哈市,去哈市医大二院。
见他不站住,田甜吹了下流海,冷哼一声:“臭小子,慌慌张张的找死吗?”紧跟在后面追赶。
快跑到校门口的时候,张俊焱猛地停了下来。他想到了田甜开车的速度,如果是田甜开车载他去哈市,应该会节省不少时间,四个小时的车程,以田甜的开车速度差不多可以缩短一半时间。
田甜追了上来,还没等说话,就见他慌张地说:“田甜,你能不能开车载我去哈市,算我求你!”
印象里这小子从来不求人,现在竟然求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田甜说:“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我不想你对我有所隐瞒!”张俊焱没有深究她这句话有什么隐含的意思,心里着急,说:“我哥哥心脏病犯了,现在正在哈市医大二院抢救。”
“别着急,你着急也没什么用,放心,三个小时内赶到哈市医大二院。”田甜眉头微皱,跑出校门截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便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电话接通后,她说:“阿龙,给我卡上拨五十万,对,现在,立刻,马上。什么事儿你就别管了,把我的车开出来,在步行街东口等我。这事儿你不许跟我爸说,否则后果自负!”
出租车到了步行街东口,田甜那辆经过改装的奥迪A6停在街口,一名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男人,西装革履的等在车边。
下了出租车,田甜颇有雷厉风行的架势,直接上车,招呼张俊焱上车,嘱咐他系好安全带,要吐的话吐外面。
又交待了叫阿龙的青年男人几句,发动引擎,离弦箭矢般飞奔出去,在市区里田甜还不敢开太快,等到了外环后,开始渐渐加速,不一会儿车速便提到了时速200。
等到了高速公路,车速直线飙升到了230。
用时一小时四十分钟到了哈市的一个收费站,车停在收费站口,一名交警迎了上来,因为超速行驶要返款,还要扣车。田甜下车跟这名交警交涉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交警下令放行。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哈市医大二院停车场,下了车,张俊焱跑进医院,问了咨询台的护士急救室在哪里后,便匆匆跑上楼,田甜一路无语跟在他身后。
急救室门前的椅子上,张俊焱他爸妈正在愁眉苦脸的坐着,沉默着,空气里都是哀愁。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次张贵淞心脏病犯了,如果再不手术的话,不知道能支撑多久,或者这次就……
“爸!妈!”张俊焱跑了过来,焦急地问:“哥呢?”
他爸张国栋说:“急救呢!”
张俊焱说:“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犯病呢?”
他妈孙淑兰说:“我跟你爸也不知道咋回事,你哥好像跟人打架了……”
打架?张俊焱一惊,他知道他哥是啥样的人,平时的时候从不惹事,只有让他不能容忍才会跟人动手,他哥俩都是一个性子。听说是打架,张俊焱恨的牙痒痒,心道:不管是谁,一定要给哥哥报仇。
这时候,手术室门开了,医生出来,说:“病人情况危急,本身就有心脏病,又受到钝器击打,虽然腹部的刀口已经缝合……现在必须做手术,而且还要有亲人输血……”
钝器击打?腹部的刀口缝合?是谁下的黑手,下手这么狠,这不是要杀了哥哥吗?
张国栋、孙淑兰沉默了,这次来的匆忙,把家里所有积蓄都带来了,还从村里人手里借了一些钱,可加起来也不过三万块钱。
“医生,手术费要多少钱?”张国栋问了句。
医生说:“现在还不确定,大概需要四十万,而且现在要尽快配型,病人失血过多,要尽快输血……”
“四……四十万?”孙淑兰一惊,继而垂头叹气,哪里来的四十万啊。
这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医生,现在就手术,钱不是问题,只要病人平安就行,请你竭尽所能保住病人的命!”
说话的是田甜!
张俊焱满怀感激的望着她,却见她吹了下流海,说:“别傻愣着了,还不快去跟医生配型,尽快给你哥哥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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