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空地上站着好几个部落的女人,天空中还在纷纷扬扬飘着大雪,暴风刮的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了。透着白蒙蒙的天气,简清云觉得这几个女人的面容似乎有些悲惨。
发生什么事情了?简清云抿着唇站在木屋里面,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刚才的尖叫似乎是部落的女人发出的声音,似乎应该不是什么敌人或者野兽入侵。
没一会,她就从木门的缝隙中瞧见帕斯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脸色不太好。
急忙将木门打开,风雪瞬间刮了进来,冷的她打了个哆嗦。
帕斯急忙闪身进到木屋里面,顺势关上了木门。
“帕斯,发生了什么事情?”简清云扯着他的手臂,急急忙忙的问道。
帕斯抿了下唇,神色有些悲戚,“是云虻,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
云虻?简清云记得她,是当初从尤比他们那个聚居地带回来的,带回来一个月就差不多怀孕了,现在约莫也有五个月多月的身孕了,“怎么..会孩子没有了?”她的脑子有些发懵,明明昨天看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根本没有任何流产的迹象。
“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左刚才说早上云虻还好好的,下午肚子开始有点痛,他们都没在意,刚才突然流了好多血...”帕斯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也越来越小。
左是云虻的男人,这段时间还一直沉浸在做快做父亲的喜悦中。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们去看看,云虻现在怎么样了?”简清云已经推开了木门,拉着帕斯朝外走了去。
外面下着暴风雪,帕斯走到她的前面,替她挡去了一部分的风雪,“云虻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天晚上。”
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小病都能要人命,更何况还是流产。简清云心中有些难受,默默的为云虻祈祷着。
空地上站了好些人,大家似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神情有些萧瑟。
来到了云虻住的木屋里面,里面站着尼,尤比还有云虻的男人左。云虻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的一张兽皮上面,下半身全是血迹,整个人跟躺在了血泊中一样。三人都是很无措的站在云虻的旁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简清云急了,匆匆的跑了进来,“你们都愣着做什么?”
“帕斯,帮我把火燃起来,尼,帮我再找些兽皮毯子过来,尤比,左,你们去烧些开水,越多越好!”她已经快速的吩咐下去了,他们在站下去,云虻只有等死的份了。
虽然她不知道流产后具体该怎么办,可是一些常识她还是懂的,烧热水给孕妇擦拭□,止血,保暖,这些都是最基本的。
几个人没有任何的迟疑,都飞快的跑了出去。
外面还沾满了部落的人们,有惊奇的,有担忧的。
简清云却不理会他们,直接把屋子的木门给关上了。本来屋子里都没有任何暖气,他们却还把门敞开着。在加上云虻身上连毯子都没有盖着,只有身下铺着一张兽皮毯子而已。她可以肯定,若是在这样继续等个半个小时,云虻肯定就一命呜呼了。
从旁边扒过来一条兽皮毯子盖在了云虻的上面,云虻似乎还在流血,面色苍白,唇色更是白的吓人。
没一会,帕斯已经抱着一捆干柴进来了,直接用保留下来的火种点燃,屋子里的温度很快就上来了。尼也抱了几条兽皮毯子进来。简清云又把帕斯打发出去帮忙烧水了。
简清云这才敢扒下云虻□的兽皮围裙,下半身全是血迹。简清云怔了怔,转头问一旁的尼,“尼,孩子出来没?”她担心孩子还没有流下来,那就糟糕了。
尼点了点头,“孩子已经死了,被拿出去丢掉了。”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死去的孩子,尼的脸色有些苍白。
简清云这才松了口气。
开水也很快的端了上来,简清云让几个男人先回去,她和尼留下来开始忙着云虻擦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度变暖的关系,云虻□没有在大出血了。
简清云和尼帮忙云虻把身体擦拭干净,又帮她换了干净的兽皮毯子和围裙,替她盖好毯子,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担心左在外面干着急,简清云将木门打开,让他们进来了。
“怎么了?云虻怎么样?”左一进来,就急急忙忙的问道。
简清云瞧了眼已经睡着了的云虻一眼,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记得要保暖,每天屋里都要燃着火堆,不要让她着凉了。”
左一听见没事,这才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简情感云一眼,道了声谢谢。
帕斯瞧出简清云有些累,跟左和尼说了声,就带着她回去了。
简清云走的时候又嘱咐左,等云虻醒了煮些热乎乎的肉汤给她喝,又千叮呤万嘱咐千万要注意保暖,这才跟着帕斯一起回去了。
尤比一直目送着两人的离开,神色带着一丝的惊奇和探究。
回到了小木屋,简清云用剩下的热水洗了手,直接倒在了床上。她刚才都快紧张死了。现在一放松下来,心还噗通噗通的跳着。
“累了吧,你先歇着,我去煮些东西吃。”帕斯揉了揉她的脑袋,捡起地上的一只大脑袋蛇走了出去。
简清云囫囵的应了声,她现在全身发软,吓的!
帕斯煮了蛇肉汤,直接端进来放在了小木桌上面,瞧见她已经睡着了,笑着帮她多盖了一条兽皮毯子,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简清云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帕斯坐在地面铺着的兽皮毯子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起床的响声惊动了他,急忙回转过头,笑道:“醒了,赶紧把吃吧,刚才热过一次,现在还是热乎的。”
她嗯了一声,端起小木桌上面的椰壳开始吃了起来。汤还是热乎的,蛇肉鲜美滑嫩。
吃了东西,两人早早的睡觉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累着的关系,没多久,简清云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吃了些东西,她和帕斯一起去看了云虻,云虻恢复的很好,脸色也比昨天好多了。
云虻瞧见简清云,冲着她感激的笑了笑。
下午两人又在下棋中度了过去。
时间一过就是半个月后,云虻恢复的很好,甚至还长胖了一些,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左这段时间一直没怎么让她出去过。
简清云这段时间有帕斯的陪伴吃的似乎也多了点,比秋天的时候还要胖了些。
还有小小白发生了一件让她非常惊奇的事情,这半个月的时间小小白竟然又长了条尾巴出来!这不仅让简清云想到了传说中的九尾狐,难道小小白就是传说中的九尾狐?可是九尾狐的尾巴都是这样一条条长出来的吗?
长出尾巴的小小白不在到处乱蹭了,整天和小白一起到处溜达,这暴风雪对它们似乎都没什么影响,小白甚至依旧在往回带猎物,根本不需要简清云空间的那些替它储存的猎物。
这半个月每天男人们起床后都会先把部落里的积雪扫出去,一晚上的时候,积雪都能有脚脖子那么高了。
时间一晃又是二十天过去,暴风雪依旧没有停止。云虻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可以下床到处溜达了。
简清云也过的很无聊,每天就是吃喝睡,要么和帕斯玩棋子游戏,要么就是缠着帕斯讲他以前的事情给她听。
她从帕斯的口中知道,帕斯他们以前的聚居地大概发生了瘟疫之类的传染病,只有几个人幸免下来。最后在迁移的过程中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当时她听的有些难过,却也暗暗的庆幸,如果不是如此,她怎么可能碰见帕斯。不过也隐隐的有些担心,这个世界熟知的草药太少了,若是部落发生瘟疫之类的传染病,只怕整个部落都不能幸免。
还在杞人忧天的时候,帕斯已经端着煮好的蛇肉汤走了进来,蛇肉是小白猎回来的。
闻着鲜美的蛇肉汤,简清云忽然感觉似乎没有以前那么诱人的香味了,反而有些反胃的感觉。喝了两口她就有些喝不下去了,将手中还剩下大半的蛇肉汤放在了小木桌上面。
“怎么不吃了?”帕斯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简清云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这段时间吃的太多了,有些吃不下了。”正说着,那种反胃的感觉又上来了,一个没忍住,刚才喝下的两口汤全部给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帕斯一下子慌了神,蹭的从小木凳上面站了起来,冲到了简清云的身边。
简清云觉得难受极了,胃里已经没什么可吐的东西了,可是那种呕吐的感觉依旧存在着。
到底怎么了?”帕斯有些害怕,眼中是浓浓的担忧之色,轻拍着简清云弓起的背部。
简清云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一点想吐的感觉都没有,怎么今天闻见这蛇肉汤就不舒服?
揉了揉吐的有些不舒服的胃部,简清云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尼呕吐的画面了。脑子一顿,她彻底呆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想到一个构思,写了几千字,大家瞧瞧看,若是喜欢可以留言呀,这样冒肉就继续写下去,(*^__^*)
许宝睁开眼睛,茫然的看了眼四周,黑乎乎的泥土糊成的墙壁,墙壁的一角摆着一张破破烂烂的木桌子,桌子旁边放着两只同样破烂的小板凳。地面是泥巴地面,虽然有些潮湿,却也干干净净的。
这是什么情况?许宝的呼吸有些急促,使劲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不是应该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吗?怎么会来到这样一个地方?她记得自己从小身体就不好,熬了22年还是没熬过去,医生都已经判了死刑。而她也确确实实的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了最后一段时日,甚至她死的时候也记得清清楚楚的。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绝对已经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怎么现在却突然来到这样一个地方?
“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打开了,一丝光亮照了进来,本来有些昏暗的房间明亮不少。
许宝朝着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破烂房间的木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有些背光,许宝看不清楚这男人长的什么样子。
男人来到许宝的面前,声音很憨厚,“媳妇儿,你醒了?”
媳妇?许宝的大脑有些死机了。
男人瞧见许宝只是躺在炕头上睁着眼睛望着他,这才又道:“媳妇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端些热水进来。”说着又急急忙忙出去了。
许宝张了张喉咙,想把男人叫住,却发现喉咙火辣辣的疼,难受的不行。
很快的,男人就端着一碗热水走了进来,准备扶起床上的许宝,手刚碰到许宝,却又缩了回去,“媳妇,我把水放在炕头上了,你要是想喝就起来喝些。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说着把手中的破碗放在了炕头边上,然后看了许宝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许宝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这男人是谁?怎么叫她媳妇?她现在到底是在那里?
正想着这男人是谁,许宝的脑海中猛的窜出一个名字,顾大傻。
许宝吓了一跳。不明白脑海中怎么会窜出这样一个名字,这名字好像就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名字了。
许宝有些懵了,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记得这男人的名字,随后又是一大窜的名字窜入许宝的脑海中。
许宝躺在炕头上,面容忽青忽白的,努力的消化着另外一个人的记忆。
现在躺在炕头上的身体不是她许宝的,而是一个叫许二妞的小女孩的身体。
小女孩的确很小,只有13岁。这里是一个叫做顾家村的大村子,村子里面多是一些姓顾的人家。小女孩许宝一家是从外地逃难来到顾家村的,在顾家村也住了十几年了。
小女孩许二妞还有一个哥哥许大龙,娘亲许李氏,李罗云。爹许强。
许二妞为何才13岁却要嫁给二十岁的顾大傻,这事还得从她爹说起。许强和许李氏人都很勤快,来顾家村十几年也攥下了两亩半的田地,只是几年前许强染上了毒瘾,虽然数目不大,小打小闹的,可是终究输光了家里几年存下来的银钱。家里有个毒瘾的老爹,再加上没钱,自然没人愿意嫁给已经十八的许大龙了。
而这许强有些偏爱儿子,如今家里没钱给儿子成亲,许强便想把女儿早些嫁出去,这样得到的嫁妆就可以给儿子做老婆本了。
刚好顾大傻的爹找人上门提亲,给的聘礼虽然不多,许强想着儿子的亲事不能在拖了就应承了下来。
许二妞小姑娘自然不愿意嫁给老实憨厚,又有小气刻薄继母,年龄又大的顾大傻了。于是在成亲那天晚上上吊自杀了..
说起这顾大傻,说他老实憨厚还是好听的,别人都说他是痴傻的。这顾大傻在这顾家村也算是打猎的一把好手。只是,只是,他打到的猎物从来没有拿回家过。每次走到半路上都会被村里的人用东西换去了。一个鸡子(鸡蛋),一个馒头之类的小东西能换一只野鸡或者一只山袍子。因为这事被他的继母顾方氏说了不下多少遍了,可他就是不长记性。
许宝躺在床上唏嘘不已,一边感叹这顾大傻傻的真够可以的,一边想着自己这具身体的爹。在想想自己的家人,许宝的眼神忽然暗了下来,心里也开始揪着疼。她唯一庆幸的就是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幸好还有弟弟陪着爸爸妈妈他们。
虽然不能陪在家人身边了,可是许宝却没什么遗憾的了,爸爸妈妈若是知道她在另外一个世界活活好好的,相比也会为她开心吧。她和家人做梦都希望她有一副好身体,能够活的长一些。现在虽然是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活下来,可是总是活着的不是吗?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这样一想,许宝便不再纠结自己穿越到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身上的事情了,也不在纠结嫁给一个有着刻薄继母,憨厚痴傻的男人了,这些都不是问题。
许宝想看看这幅身体怎么样,便从炕头上走了下来。
除了喉咙很不舒服,身体上到没有任何不舒适的感觉,身体能跑能跳,在屋子里转悠了好一会,除了太久时间没吃东西身体有些发软。她,许宝,终于是一个健健康康,能跑能跳的正常人了!
欢喜过后,许宝心头还是难受的紧,毕竟从此之后在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了,要和这样一群陌生人生活在一起。说不害怕,不惶恐那是假的。
许宝又躺回炕头上,瞧见炕头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温水,许宝端了过去,慢慢的全部喝了下去。连喝点温水,喉咙都是火辣辣的疼。许宝不禁觉得这具身体的主人真是够傻的,无非就是嫁了一个憨厚不管事的男人吗,何必要去自杀呢!
真够傻的,许宝在心里暗叹一声。将手中的空碗放回原位,想了想,又继续躺了下去。
这里的坏境她不熟悉,虽然有另外一个人的记忆了,可是要她突然面对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她还没准备好,还是先睡上一觉再说吧。
许宝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中有她亲爱的家人。
许宝是被门外的叫嚷声吵醒的,“顾大傻,你是家里的老大,不好好去收拾田地,守在一个要死要活的女人做什么!这女人要寻死就去死好了,你还把她当成宝了不成!”这女声尖锐,刺的许宝的耳朵嗡嗡作响。
许宝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打算继续装睡。耳边又传来有些憨厚的男音,“娘,二妞不舒服。”
女声更加尖锐了,“哟,她还不舒服,我怕是搁屋里睡舒服了吧,真当自个是大小姐了啊!咱们家娶她进门可不是要她来当小姐的,要是没死就赶紧出来干活了!你爹也真是的,非要浪费那几个钱把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丫头给你娶进门来。要我说啊,村尾那陈寡妇就不错,年纪和你相当,长的也壮实,连孩子都没有,农活家务事样样都拿手,那才是个会过日子的!”
许宝呲之以鼻,知道外面那女人应该就是顾大傻的继母顾方氏了。这顾方氏还真是极品一个,咋不见她让自己亲生儿子去娶那个陈寡妇过门呢!
“娘,吵到二妞了。”顾明远的声音还是那般的憨厚,不急不躁的。
顾方氏还是不依不饶的,继续在外面扯着喉咙嚷嚷。
许宝翻了个身子,继续睡觉。
门外嚷嚷了一会,顾大傻用那魁梧的身子拦在门前,顾方氏见实在闯不进来,便骂了一句傻子就离去了。
许宝一觉睡到了正中午,起身,听了听外面没什么动静,这才穿好鞋子走了出去。
刚把木门推开就瞧见还蹲在门口的顾大傻了。许宝一楞,“你..怎么在这里?”声音有些沙哑,嗓子还火辣辣的痛。
眼前的男人一副憨傻痴呆的模样,正咧着嘴傻乎乎的笑着,穿着一身打过补丁的粗布衣衫,瞧见许宝出来,从地上站了起来,搓了搓手,憨笑道:“媳妇儿,你醒了?肚子饿不饿?”
许宝不敢在说话了,喉咙痛的厉害,瞧着面前高大魁梧的男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走,媳妇儿,咱们吃饭去..”顾大傻冲着许宝笑了笑。
两人来到厨房,瞧见厨房里满满的围了一桌子的人。
许宝抬头看了眼一样破破烂烂的厨房,心里有些紧张。
“爹,娘,我和二妞来吃饭了。”顾大傻一边说着,一边去灶台锅里给许宝添了一碗黍米粥。锅里只剩下稀稀得粥水了,根本见不着几颗黍米。顾大傻将剩下的几颗黍米全部添到了许宝的碗里。
顾平抬头瞄了徐二妞一眼,嘴巴里面嗯了一声。
许宝抬头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她的公公,顾大傻的爹爹顾平了,不由哑着喉咙道:“爹爹,都是我的错。”
顾平头都未抬,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许宝知道公公肯定还在生气,毕竟花了钱给自己儿子娶回来的媳妇竟然当天晚上就上吊了,这不是当着村里所有人的面给了他们顾家一耳光吗。他要是不生气,许宝才觉得奇怪了。
顾方氏抬头看了许二妞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哟,她一觉睡到晚上还晓得吃饭呀?怎么不叫人伺候她用饭呀,真当自个是大小姐呢?大傻....”刚说道这里她瞧了眼旁边的顾平,瞧见他一脸的不满,急忙改口了,“富贵,不是我说你,你瞧瞧她身上都没几两肉,要来干嘛,还不如休了她娶了村尾的陈寡妇。”
顾大傻没有理会她,捧着一碗稀稀的黍米粥小心翼翼的来到许宝的面前,咧着嘴憨笑,“媳妇,你喝。”
富贵?许宝意外的看了顾大傻一眼,心中记了起来,这顾大傻的本名是叫顾富贵的,只是他的憨厚痴傻,村里的人都叫他大傻,叫得多了,很多人都忘记了他的本名了。
瞧了眼围着破旧木桌吃饭的一大群人,许宝默默的接过顾大傻手中的碗筷。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顾方氏瞧见这傻子理都不理她,脸都黑了。却因为顾及一旁的顾平,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使劲瞪了顾大傻和许二妞一眼。
“小妹,你往里挪挪,让二妞坐。”顾大傻咧着大嘴,冲着木桌上一个长相秀丽的约莫十三四岁的女孩憨笑道。
那长相秀丽的小女孩颇有些无奈的瞪了顾大傻一眼,终于还是不情愿的挪了挪屁股。顾大傻急忙把一张小板凳塞到了空出来的地方,拉过一旁傻站着的许宝,憨笑道:“媳妇儿,你坐!”
大家看完可以说说喜欢不,留言告诉我就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