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房子,华丽大装修,大厅之上吊着精美的灯饰显得房子更加高贵典雅。
“你给我立刻回英国!”一贵妇坐在主座之上,看着站在面前的儿子,命令道。
“不去,我想画画。”一少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贵妇,弱小的声音却带着无比坚定。
贵妇一听,气得立刻站起来,鲜红的指甲显得格外狰狞,贵妇指着少年,“不去?你还想去画你所谓的画?”
“母亲,我只想画画……”
“啪——”
“给我闭嘴!”贵妇狠狠地扇了少年一巴掌,“你是梁家的少爷,是名门望族!”侧头,“徐管家,给少爷收拾好东西,马上给我送他回英国!”
在旁边候着的中年男子微微鞠躬,“是,夫人。”
少年看着贵妇,捂着被打的脸,战战兢兢地问:“母亲,如果……如果我不做梁家的少爷,不做所谓的名门望族,是不是就能做我想做的事?”
贵妇猛然转头看向少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想离开梁家?你还离得开吗?”
少年垂下眼皮,片刻后抬起来看向贵妇,情绪中带着强烈的不满与期盼:“母亲,我已经什么都听你的了。你让我读商我就去读商,你让我去英国我就去英国,就连你安排我去相亲无论我多不愿意我都去了。母亲,我也是个人,我也有我自己想做的事!”
贵妇再次甩了少年一耳光,“你做的一切都得想过梁家!想东想西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贵妇叹了一口气,接着带着劝诱与威胁的口吻,“知子莫若母,你一直觉得我什么都要管,不让你选择,没选择过不死心是吗?好!我现在就给两条路你走,要不走出这个门口,去当一个所谓的画家,画你所谓的画,不过你再不是梁家的小少爷了。我栽培得你高高在上,也可以栽培你弟弟,你还不是梁家的继承人,梁家没了你不会倒。没了你这个儿子,我还有你哥哥你弟弟,可是你一走出这个门口,你什么都没有了。”
泪水滑下,少年带着悲戚的目光看着贵妇,“母亲,从小到大我都跟随你所安排的路来走,为什么还要逼我?”
贵妇慢慢地坐回主位上,“别说我逼你,你还有另外一条路来走。”
少年垂下头,捏着拳头,“是乖乖地做梁家的小少爷吗?”
贵妇笑而不语。
少年猛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坚定,看了眼依旧高高在上的贵妇,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去。
有时候,亲情在利益面前果然显得格外的薄弱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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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山伯如何了?”路秉章刚换好衣服刚踏入房门就看到大夫刚诊完脉,立刻上前询问。
丁香与愤青及其随从蔡伦随即跟上将大夫围住。
大夫叹息一声,默默地收拾东西。
“大夫!”丁香急得要跳脚。
大夫背起药箱,对他们说道:“老夫无能为力,你们还是替他准备后事吧。”说完,摇着头叹息地离去。
大夫刚走,四九与文乐以及马文才冲了进来。
“公子!公子啊,你怎么了?别吓四九啊!”四九二话不说地扑在梁山伯身上,梁山伯口中溢出一些水。
“到底发生什么事?”马文才站在床边,看着宛如熟睡但脸色苍白得吓人的梁山伯,顿时浑身杀气。
文乐见到愤青,眉头微微一簇,“你为何在此?梁山伯出事之时,你在一旁?”
愤青抖了抖,立刻躲在蔡伦身后,伸出脑袋,“文……文哥哥,与我无关啊,是……是那个女子将人扔到护城河中的!”愤青抖着食指指了指丁香。
丁香还没回过神,马文才就一手插住丁香的脖子,“为何要害他?”
丁香没想到马文才突然发难,而且看他一身杀气,心里得害怕不得了。
文乐眯着眼看向丁香,“为何?”
丁香现在出气少入气更少,如何回答二人?
四九听他们这么说,看向丁香,只见她实乃一大美人,可是四九没心情管她美不美。从梁山伯身上起来,立刻扑过去又打又抓,“你为何要害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家公子?为何要害我家公子?把我家公子还给我!呜呜——”
路秉章将四九拉住,“四九,冷静,冷静一点!”
四九哭诉:“路公子,我家公子死得真是冤枉啊。”抓起路秉章的袖子胡乱擦了一通,然后继续哭,“公子啊,你怎么能丢下夫人,丢下四九就走了?”说着,再次扑在梁山伯身上。
路秉章:“……”
马文才掐着丁香脖子的手紧了几分。
“这位公子,这位姑娘并不知他不会水……”愤青想要出言相劝,可是话说到一半被文乐拉了拉衣袖,止住了话。
“公子啊,公子啊,你不能死啊!”四九不断地拍打梁山伯的肚子。
水从梁山伯口中溢出更多。
“公子……”
“噗,咳咳咳……”梁山伯悠悠睁开眼。
“公子!”四九一脸的鼻涕眼泪,看起来惨不忍睹,“公子,你还没死?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梁山伯很想打晕四九,这丫太吵了,可是现在有心无力。
马文才一听梁山伯醒来,立刻松开手,一把将四九拎起来扔到一边。
“梁山伯?”马文才小心翼翼地看着梁山伯。
梁山伯只是微微睁开眼,看了眼马文才后又悠悠地晕过去。
“大夫!大夫,四九,快去找大夫!”文乐叫道。
“哦,哦!哦!!!”四九此时才想起,撒腿就往外跑。
丁香捂住脖子,心有余悸地看着马文才。如果梁山伯没醒来的话,马文才真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大夫收回手,旁边的人立刻问。
“大夫,他现在如何了?”
大夫感叹:“奇迹啊,如今他已无生命危险,不过他的嗓子有些损伤,只要按照老夫的药方按时吃药就没事了。”
“那他为何到如今还未醒来?”马文才紧张地问。
大夫:“受惊,加上身体有些虚弱,明早便能醒来。”
马文才:“有劳大夫了。”
文乐转身看向围在梁山伯床边向天道谢的四九,“四九,你跟大夫去捡药。”
四九看向文乐,本来不想离开梁山伯的但是看到梁山伯睡得挺香,而且文乐的目光越来越不友善,立刻走到大夫身边候着。
马文才从衣袖中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四九,“拿去捡药,药煎好了就端过来。”
四九撒手摇头,“马公子,四九不能要你的钱,要是被公子知道了一定会责备四九的。”
马文才才不管四九同不同意,硬是将银子塞入四九手中,冷气释放,“拿着,如果他责骂你就说我给的!”
四九挥泪,就是因为你的公子才更介意啊。
文乐替四九解围,拍拍四九的肩膀,“放心好了,还有先生我呢。”
四九只好将银子收好。不过那锭银子足够他与公子开销一年了。
文乐看向愤青,挑了挑眉。愤青抖了抖,躲在蔡伦身后。
“马文才,”文乐回身与马文才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梁山伯就交给你了。”
“嗯。”马文才不理会文乐,坐到床边,看着入睡的梁山伯。
文乐一转身,脸上表情完全变了。
沉声道:“随我来!”
愤青与蔡伦乖乖跟在其身后。
丁香知道自己这次闯了个大祸,幸好梁山伯没有被阎王爷收去,不然她也得跟着梁山伯去找阎王爷喝茶了。
“你走吧。”马文才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丁香战战兢兢地向前,伸着脖子,可是之看到被子没看到梁山伯。听到马文才的逐客令,丁香心里更是担心。
“马文才我……”
“滚!”低沉而压抑,宛如一只忍耐到极限的猛兽。
丁香:“我只是想留下来照顾他……”
“不需要!”马文才慢慢地回头,眼眸中全是冰渣子,“如果你想他快点好起来,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丁香被马文才看得全身发抖。
“山伯还需休息,请丁先生回吧。”路秉章,摸着鼻子劝道。
丁香看了看,见马文才不乐意见到自己而梁山伯也没醒,只好先回去。
房门被关上,马文才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掐住丁香脖子的时候,自己真的想杀了她!就在刚才,如果不是自己死命控制着自己,还是想要杀了她!看着身边熟睡的梁山伯,马文才给他拉了拉被子。
幸好,幸好你没事。
手不由自主地抚摸着梁山伯的脸,指尖描绘着他的五官。在滑到唇上时,手指停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唇。马文才看着这样乖巧的梁山伯,看到那诱人的唇,很有吻下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