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定罪脱罪
叶恕看到这一伙人时,便知道麻烦来了。
“玄武峰真传弟子叶恕、内门弟子左恒,于壶中界内抢夺同门捕获的妖兽在前,抢夺不成杀人在后,残害同门弟子骆子清、马正贤,之后还妄图杀人灭口,手段之狠辣可谓令人发指!鉴于其二人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本门掌刑长老裁定,将二人废去法力,追回飞剑,关入万剑洞中囚禁思过!”
那名长老宣告完掌刑堂的裁定,面无表情地扫了叶恕二人一眼,冷声道:“叶恕、左恒,你二人还不乖乖把飞剑法宝全部交出,随我等回去受罚!”
袁思月等人一听尽皆脸色大变,叶恕还未跟他们讲过火鹤山上发生的事,此时一听不由大惊,却都不相信叶恕两人会做下这等事。
袁思月当即朝那位长老抱拳一礼,道:“长老,据我所知,叶恕、左恒两位师弟绝不是会做出这等事的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那长老斜了袁思月一眼,冷哼一声:“哪来那么多误会,你以为掌刑堂会无的放矢,随便做出有违公正严明,冤枉弟子的裁断吗?”
袁思月一滞,还想争辩,却一时不知该从何开口,这时叶恕眉头轻皱,淡淡道:“这位长老,是否可容叶恕申辩一二?”
那长老不耐烦的一皱眉,冷声道:“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心,不过证据确凿,也容不得你不认!”
说着他便取出一枚玉符,那玉符一经激发立时在众人头顶投射出一片光影,却是一枚记录影像的玉符,而其中的影像正是火鹤山上叶恕剑斩骆子清以及那位马师兄的经过。
只不过这份影像明显做过手脚,其中大多数画面都是对叶恕两人不利的景象,包括叶恕一开始出言要对方让出火鹤,以及后来左恒提醒叶恕杀人灭口等画面,但对林泽涵等人不利的画面却一个也未见,让人这么一看下来,只觉得叶恕两人即霸道又狠毒,确当得丧心病狂这个评语。
袁思月、卢尘以及庞通,看完这段影像后也完全呆住了,他们实在无法相信画面中那两人的所为,但这一切却是清清楚楚,容不得他们不信。
而深知其中经过的左恒看了,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那影像固然有失偏颇,但他最后要叶恕杀人灭口的事却是他实实在在说过的,根本容不得他不认……
这时却听一阵哈哈大笑响起,发笑之人正是叶恕,林泽涵在后面见了,当即鄙夷笑道:“这小子原来是个没胆的货色,看到事情暴露,竟然吓糊涂了!”
叶恕一笑即收,神色从容的望着那长老,淡淡道:“原来掌刑堂就是凭此裁定我俩的罪行的,不过我这里也有一段影像,还是也请几位长老看看再说吧。”
听叶恕说他也有影像,那几名长老微微一怔,他们身后的林泽涵却脸上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只见叶恕取出一面金色古镜,激发后朝空中一照,顿时也显出一片影像,这段影像却是将当日在火鹤山上的经过一点不漏的重放了出来,其中对话、斗法清晰完整,完全不像之前那段画面那样,有些地方略一推敲便能觉得有些突兀。
等众人看完这段影像,袁思月几人的脸色已然好了许多,之前那段影像中的叶恕、左恒二人太过陌生,甚至让他们以为那是别人假扮的一样;再看这段影像,虽然那些事同样发生了,但其中却多了许多波折,谁都看出叶恕一开始招招点到为止,而相反那马师兄两人却是招招欲置人于死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叶恕出手反击也不足为奇了。
那位长老这时也蹙起了眉头,但他望向叶恕那张淡定的面孔时,心中却不由地有些反感,当即冷哼一声道:“就算这段影像可以证明你们双方都有不是,但你杀害骆子清却是事实,左恒事后欲杀人灭口也不容抵赖,你们两人的罪责依旧成立,并不能改变掌刑堂的裁定!”
袁思月等人一听顿时有些不服,纷纷出言为二人申辩,叶恕一挥手止住了众人,淡淡道:“左师兄是想过杀人灭口没错,但想归想,毕竟未变成事实;而且之前那马师兄差点杀了左师兄不说,就从林泽涵最后的威胁,也可看出他摆明了要陷害我们至死,这种情况下换了长老你会如何做?你敢说心中就没动过跟左师兄一样的心思?!”
那长老脸色一变,勃然大怒:“住口!污蔑本门长老是对长辈的大不敬,你还想再加几条罪名吗?!”
“有道是‘债多了不愁’,若我们身上现在的罪名落实了,就算再多几条也没什么要紧了,”叶恕不屑一笑,随即脸色一正,接着道:“所以说事出有因,若只看结果不查原因,那未免对左师兄太不公平,我想这件事传出去,门中所有师兄弟都会对此抱有疑问吧,而掌刑堂要想让大家心服口服,便该还左师兄一个公道才是!”
“哼,好一张利嘴!”那长老眼神中已是恼意渐盛,冷笑一声,道:“就算你帮左恒减轻了罪名,你杀害骆子清的事却是事实,此事可容不得你再诡辩!”
叶恕听了这话,突然一笑,手掌一翻取出一方锦帕,倏地投入空中,接着便见一道光柱落下,光柱敛去之时,原地便多了一个人。
“啊!是清弟的尸体,你这家伙还知道把清弟的尸体带回来,还算有点人性!”
林泽涵一眼看清地上躺着那人的面目,当即认出那人正是骆子清,当即叫了起来,望向叶恕的眼神却满是幸灾乐祸,心中得意道:“这下连证据都有了,看你还怎么狡辩!”
叶恕无视了林泽涵那惹厌的目光,淡淡一笑道:“麻烦林师兄看清楚一点,尸体也会打鼾的吗?”
此言一出,不只是林泽涵,其他人也都是一愣,随即目光再次落到地上的骆子清身上,这下才注意到,骆子清竟然真的不时发出一声隐约的鼾声……
“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你把这白痴砍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林泽涵当即方寸大乱的叫喊起来,这一叫之后却又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当下扭头朝旁边一人望去。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骆子清的老爹,骆书华!
骆书华狠狠地瞪了把他儿子喊做“白痴”的林泽涵一眼,却再顾不得跟他算账,当即从众人中钻出几步赶到骆子清身边,双手微微颤抖着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脸色一喜,随后却抬起头望向叶恕。
叶恕从骆书华的行动中,已隐约猜出了他的身份,此时不由抱歉的对他一笑,虽然骆子清未死,但他却是真的曾砍了人家一剑,心中自然会有些愧疚。
骆书华望了叶恕一眼,却只是冷哼一声,便把骆子清抱起,也不理那几位同来的长老,竟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骆书华这一走,那几名长老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控告叶恕的主要罪名已然无法成立,但其他罪名有那段影像为证,也无法全部怪罪在叶恕两人身上,几名长老面面相觑,顿时有些尴尬。
“呵呵,俗世之人定罪还要先提取罪证,再过堂审讯呢,掌刑堂就这么凭着一段单方面提供的影像就直接定了我们的罪,这也叫什么‘有的放矢,公正无疑’的裁断吗?”
叶恕望着几位长老,笑意渐冷:“哼,若非我有所准备,恐怕我们俩今天又要重演当年剑魔前辈的冤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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