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乔伊斯在龙阳市中心医院第一急诊室的候诊区举办大型记者会医手遮天。虽然其宣称是向众人介绍西方医学的最新研究成果,而其实目的却是路人皆知的那个和秦少阳之间的赌约,他率先将那例怪疾患者治愈,而今天也恰好是两个赌约的最后期限,众人一看便明白乔伊斯的真正用意所在,那就是要秦少阳履行之前双方立下的赌言,可惟独不巧的是,秦少阳竟然因为超速的事情被交警扣留下來,而众人却是以为秦少阳是害怕出丑,所以不敢露面。
会场布置的异常的豪华大气,无数的记者已经在落座,相机的闪光和快门声此起彼伏,众人交首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而布置在前方的主办方发言席上摆着一副副名片夹,上面分别标志着杰夫·乔伊斯、王松盛、宗傅海、薜震等龙阳市医学界颇有名望的医者的名字,当然还有一个最最不能让人忽略的名字,那就是,,,,秦少阳。
更加耐人寻味的是,秦少阳的座位竟然安排在杰夫·乔伊斯的旁边,其用意自然不用多言。
还有差不多五分钟就到了记者会的预定时间,发言席上的众位名流贵宾均已到场,只有两个人还沒有來到,一个便是身为医协会长的宗傅海,而另一个人便是本次记者会的另一个主角秦少阳。
底下的记者早已发现秦少阳沒有出现,立即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起來。
“你看,那个秦少阳还沒有出现呢?”
“出现,你做梦吧!他输给了乔伊斯医生,哪里还敢露面啊!”
“对啊对啊!今天这个记者会摆明就是冲着他们两人的赌约來的,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
乔伊斯站在候诊室的侧门,自信傲慢的脸庞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刚才从外面瞅了一眼,那个秦少阳确实还沒有出现,其实秦少阳的不出席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好消息好消息!”孙健洋推开房门走了进來,跑到乔伊斯的面前兴奋地喊道。
同在候诊室的其他贵宾,其中便包括王松盛均将目光投向孙健洋,等待着他所谓的好消息到底是什么?
孙健洋稳定下情绪,幸灾乐祸地笑道:“刚才我从一个交警朋友那里探听到消息,那个秦少阳因为超车的事情被交警扣留了,其间他还殴打了一个女交警,现在正被警察拘捕着,看來他今天就是想來都來不了呢?”
“哦,竟然会有这种事,这还真是让人意外呢?”杰夫·乔伊斯冷酷地笑了笑,心中为秦少阳的倒霉祈祷着。
孙健洋朝着四周看了看,见沒有人注意他,他附到杰夫·乔伊斯的耳旁,小声说道:“而且,我还特地叮嘱我的那位警察朋友,让他多照顾照顾秦少阳呢?”
“哦,多照顾照顾,你不是和那个秦少阳有仇怨吗?怎么还让人照顾他呢?”杰夫·乔伊斯虽然汉语说的顺溜,但是对于一些特殊词汇的用意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孙健洋的脸上立刻露出猥亵的笑意,道:“乔伊斯医生,你不知道,我说的那个照顾是这个的意思!”说着,他便做了一个拳击的动作。
“哦,我明白了,孙医生,看來无论是什么人,得罪你的下场总是很惨的呢?”杰夫·乔伊斯明白孙健洋的意思,立刻朝他眨了眨眼睛,说道。
听到秦少阳竟然被警察拘捕起來,又见孙健洋和杰夫·乔伊斯贼眉鼠眼地挤在一起窃笑着,王松盛的眉头不禁深深地蹙凝起來,心中期盼着秦少阳最好不要有事。
五分钟之后,杰夫·乔伊斯等人便准时出现在主宾发言席上。
瞬间,噼里啪啦的快门声和刺眼的闪光灯闪烁不停,杰夫·乔伊斯朝着众记者和支持者挥手示意,傲慢的脸庞露出自信得意的笑容。
前奏结束之后,嘈耳的快门声和闪光灯便停歇下來,接下來便是乔伊斯的个人发言。
“今天,很高兴各位能够來参加我的个人医学话題记者会,首先要感谢龙阳市中心医院各位领导为我提供的这个难得的机会,其次要感谢在座的众媒体朋友和我的支持者的照顾……”杰夫·乔伊斯将麦克风拿到面前,用还算说得过去的汉语发表着演讲:“此次召开个人新闻记者会,其主要用意因为之前我和一位朋友因为一例惨疾而私下赌约,却沒想到受到媒体界朋友的广泛关注,所以今天特地召开新闻发布会來介绍那例怪疾,从而消除大家对不明怪疾的恐慌,所以,接下來的发言将由提问回答的方式进行,谢谢各位!”
杰夫·乔伊斯的话音刚落,一位留着小胡子的男性记者站了起來,他向杰夫·乔伊斯微笑着点了点头,问道:“我是龙阳晨报的记者,我听闻您和秦少阳医生因为一个怪疾而有过赌约,而令人钦佩的是,您已经成功地将那例怪疾克服,请问乔伊斯医生,那例传说中的惨疾究竟是什么病,你能不能详细地解说一下!”
“关于这位记者所询问的事情,本來我想让今天的另一位主要发言人秦少阳先生來讲述的,可惜直到现在他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迟迟沒有出现,所以就只好由我來回答了!”杰夫·乔伊斯特地将旁边标有秦少阳名字的牌子向前刻意地移动了下,方便下面的记者更清晰地拍照:“正如你刚才所说的,因为那例怪疾,我和秦少阳医生还发生过争执,他以中医的角度执意认为那位患者是中毒,而事实证明,那位患者仅仅是因为急性肠胃溃烂而引起的似中毒症状,在我们西医新创的‘营养支持疗法’治疗下,患者的病情得以好转,如今那位患者已经痊愈出院,秦少阳医生以中医角度诊断为中毒的说法根本不能成立!”
龙阳晨报的记者在本上记录着杰夫·乔伊斯的讲话,之后他抬头继续问道:“杰夫·乔伊斯医生,能过您刚才的讲话,我是否可以认为,您觉得西医跟中医比起來,更能够有效地治愈疾病!”
“不,不是更有效!”杰夫·乔伊斯打断记者的话,用清晰傲慢的声音说道:“我的意思是,中医根本沒有任何的科学理论,只是经验性的医学,而以现在科学角度观來说,西医才是真正有系统有分类的前瞻性医学,才是未來世界医学的主流……”
“谁说我们中医只是经验性的医学,我倒想见识一下所谓世界主流的的西医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杰夫·乔伊斯在众记者面前对西医夸夸其谈时,一声清朗有力的声音瞬间响在会场之中,本來有些喧闹的会场立刻安静了下來,大家纷纷回头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却见秦少阳和鱼诗悦赫然出现在会场的大门处。
当看到秦少阳和鱼诗悦出现在会场时,杰夫·乔伊斯和孙健洋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在看一件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一样。
杰夫·乔伊斯扭头看向孙健洋,他疑惑的目光似乎是在询问为什么秦少阳会出现,刚才他不是说秦少阳被警察给扣留下來了吗?。
孙健洋似乎听懂了杰夫·乔伊斯的话,他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地摇着头,他确实有接到他的警察朋友的电话,而且那位警察朋友还是龙阳市警察局的副局长,按常理來说,秦少阳根本不可能会从警察局出來。
就在这时,孙健洋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剧烈地震动起來,他把手机拿出來一看,见竟然是那位警察副局长朋友打來的,他将身体从椅子上移开,悄悄地溜到旁边的侧室,接通了电话。
刚刚接通电话,手机听筒里立刻传來一个男子吼骂的声音,震的手机差点从孙健洋的手中跌落下來:‘孙健洋,你个王八蛋,老子平日待你不薄,你就这么想害死我啊!’
听着袁副局长的怒斥,孙健洋却是一脸的疑惑,他赶紧接过手机问道:“老袁,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什么时候想过要害死你啊!!”
‘妈的,你还在跟老子装,你跟那个秦少阳之间有仇怨是你们之间的事,你竟然让老子替你整治他,你知道不知道这差点要了老子的命啊!’袁副局长愤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來,除了愤怒,隐隐间还有一些恐惧的颤抖夹在里面。
孙健洋彻底被这个袁副局长给搞懞了,一脸迷惘地问道:“袁副局长,你先别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让你整治一下那个秦少阳怎么会要了你的命呢?”
‘孙健洋,我们的朋友关系到今天结束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再激惹那个秦少阳,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的,’说罢,手机另一端的袁副局长便将手机给挂断,任凭孙健洋如何拔打过去,对方始终沒有再接。
突如其來的变故令孙健洋整个人傻征在那里,他始终不明白袁副局长和秦少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个平日一向嚣张跋扈的袁副局长会怕成这个样子。
孙健洋转身看向会场,看到秦少阳正面带微笑,昂首挺胸地走上前,那自信的神色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的喉头不自然地咕噜了下,神色甚则不安地自语道:“这个秦少阳他……他……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