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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宫北天大爷洗完澡后,绿儿又被使唤着去了厨房,美其名曰,作为天疆国皇上的婢女当然要事事亲力而为,于是苦逼的去了厨房。
很亲力亲为的洗菜,做菜,她是很想在里面下毒毒死宫北天,可是她还想活命,所以借她十万个胆,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那个你们把这些菜端过去吧,”绿儿使唤着里边的丫头到,那些下人也不敢不从,毕竟,她是皇上的专属仆人,比他们这些大众仆人要地位尊贵些,然而一会儿后,宫北天身边的侍卫来了,说是皇上要她过去,没办法只有端着最后一道甜品跟着侍卫去了,本来还想着,偷偷懒,离宫北天那个恐怖的家伙远一点的,现在,呵,美梦泡汤。
“你听说了吗,皇上今天可威风了,把慕容国的将军打的落花流水,”两个伙房的小兵兴致勃勃的聚在一起谈论着,“有没有搞错,这有什么好炫耀的,要不是雪儿那个细作,你们能赢的了我们吗。”绿儿站在原地不服的听着他们俩交谈。
“可不是吗,我听了今天早上参战的兄弟们说,这回慕容国可败惨了,本来是想偷袭我们的,却没想到我们的皇上技高一筹,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还刺了他们将军一刀呢,”
“哦,你是说那个姓白的将军?”
“可不是嘛——”
这会儿绿儿愣住了,流觞受伤了?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了,她得想办法逃掉才行,没有我在身边谁去照顾他?
“愣着干嘛,还不走,”前面的侍卫喝斥道,神色不善,
“哦,就来,”绿儿急忙的应道,手摸向腰间的口袋,那里放着一小包的,是小姐给她的,让她来以防万一的,现在正是需要的时候,咬了咬牙,也许宫北天不会发现呢,趁着侍卫不注意,飞快的洒在了精致的糕点内。
主营帐内,绿儿站在一旁,桌上摆满了她做的饭菜,宫北天脸色不善的举着筷子,不知道该吃哪道菜,应该说,没有一道能吃的菜,那味道,真的是不敢恭维。
算了,还是吃糕点吧,看起来还不错,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去拿糕点,然而在放到嘴边的时候却停住了,糕点在被手中粉碎了,侧首看向绿儿,目光阴鸷,抓着绿儿手说:“你在里面下了药?”
绿儿错愕,他怎么知道,尴尬的甩开他的手:“怎么可能,我怎么敢。”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宫北天冷笑着,眼中却透露着失望和伤心,绿儿愣了,她看错了吧,他,宫北天有什么好伤心的。
“不敢?”宫北天笑着,抓着绿儿的手将她甩在床上,接着压了上来:“你知道吗,你失去我的信任,”眼中划过残忍,笑容是嗜血的。
“哗——”手撕扯下绿儿的一只衣袖,像只疯狂的野兽,
“放开我,”心里涌上从来就没有过的恐惧,这宫北天是认真的,不行,怎么可以,手握成拳,用最大的力气去敲打着他,但是于宫北天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身子往后缩着,手无意中摸到了放在枕头下的东西,就思考都没有,直接往宫北天的身上刺去,一瞬间血花四溅,两人都呆了。
绿儿惶恐的推开宫北天,走下床,看着被自己用匕首刺中的宫北天,思绪混乱,她真的没想过要杀他的,她不是故意的,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她错过了机会就很难再有机会了,望了一眼宫北天,转身就快速的离去,连手上的血迹都忘了擦干净。
宫北天捂着流血的伤口,倒在床上,看着急忙忙的逃走的绿儿,心下一片凄凉,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微恐来不及躲避我,走吧,都走,朕总有一天要让你们都后悔。
绿儿走在天疆国的军营里,打算牵一匹马,奔驰回慕容国的军营,可是想到宫北天被自己刺中的模样,当时流了很多的血,如果来不及医治会不会有问题啊,良心一作祟,便鬼使神差的跑到军医的地方给他叫了军医,这才放心的走。
策马回慕容国的军营,刚一进军营,入目可见的便是到处的伤兵,心不由得收紧,看来那两个说的话没错,这次天魂军真的吃了大亏,可恶的雪儿,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想起他们反复的提及,白流觞被宫北天重创的声音,便急忙的朝着白流觞的营帐奔去。
“绿儿?”刚包扎好伤口的白流觞,回首便看见了急冲冲走进来的绿儿,激动的上前抓住绿儿的肩膀:“你去哪了?我们到处在找你,急死我了,”
“我没事,我没事,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伤到哪了?”绿儿看着白流觞说,
“你知道我受伤了?”白流觞表情怪异的反问道,
“对啊,”绿儿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回答道,接着又问:“你到底伤到哪儿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流觞却答非所问,
“我——我听天疆国的士兵说的,”绿儿蹙眉道,
白流觞一听愣了,果然,她真的是天疆国的细作吗?心里失望一片,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昨晚雪儿来到他的营帐,说绿儿是天疆国的细作,自己看到她密会天疆国的人,却被绿儿杀人灭口,还说幸好自己命大,逃过了一劫,白流觞自然是不信,可是看到雪儿满身的伤和血,也不得不怀疑。
而今天的战败,显然就是他们天疆国事先知道我军的作战计划,不然怎么可能败的那么彻底,而且不论他们摆什么阵法,对方好像都一清二楚,现在绿儿亲口承认了,这容不得他不相信。
“所以,你是天疆国的细作对不对?”白流觞苦笑着道,身体颓废的往后退着,望着绿儿的眼底尽是失落。
“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天疆国的细作?”绿儿不敢相信的说,这演的是哪出啊,都糊涂了。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其实更多的是舍不得,也下不了手。
“我不走,白流觞你说清楚了,你凭什么说我天疆国的细作,你凭什么赶我走,”绿儿激动的吼道,
“雪儿说的,她看见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尽凭一面之词就相信一个你才认识几天的女人,而对我,你却一点都不相信,白流觞,你混蛋,”
紧接着,“啪”地给了白流觞一巴掌,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雪儿栽赃她,她可以不伤心,反正跟她也不熟,但是,白流觞不可以这样的怀疑自己,这样的指责自己。
白流觞也很是无奈的抓住绿儿的肩膀,说:“绿儿,听话,你快走,等大家发现你了,你就走不了了,”
“我告诉你,我不走,我不走,”绿儿拍打着他的肩,哭的不能自抑,都欺负她,小姐,你在哪?你快回来,绿儿需要你。
“来人,”
“是,将军,”有两个守卫的侍卫走进来候命,
“把她关到柴房去,不许任何人靠近她,”
两个侍卫面带恨意的盯着绿儿,他们也早就知道这绿儿是细作了,若不是雪儿姑娘今早上跟他们说,他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绿儿直直的望了白流觞一眼,见他那么的决绝,心里也失望了,连挣扎都没有,就被两个侍卫压到厨房去了。
自己真傻,听到他受伤了,冒着生命危险在宫北天的饭菜里下毒,逃了出来,迎接她的却是他的不信任。
“进去,”两个侍卫毫不怜香惜玉的将绿儿推进杂乱的柴房,将柴门锁上,扬长而去。
绿儿呆了呆望了下四周,叹了口气,靠在墙角坐了下来,现在她只有等小姐回来了,眼泪又淌了一地。
雪山上,今天一大早雪山老人就把叶晨和慕容轩给叫醒了,说是今天是慕容轩解毒的最后一天,时间用的比较长,药材用的也比较多,于是非得拉上他们两个伤患帮忙,这不帮也不行,毕竟也是替自己的身体做的事。
慕容轩脱了衣服,又是跟往常一样,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水中,叶晨按着雪山老人的吩咐依次放入各种药材,而雪山老人则负责施针,足足忙活了一天,这才作罢。
这次叶晨难得好心的替雪山老人做了吃的,当然不是什么菜,而是糕点,刚好她收拾厨房的时候发现了些面粉,也没什么其他的材料,就随便的坐了最普通的了,虽然没有以前的做的好吃,不过总算是不用吃那些难吃的饭菜。
雪山老人因为叶晨这难得的体贴还感动痛哭流涕的,直吃的撑不下了这才作罢,毕竟,这是他那么久来吃的最像样的东西了。
“神医,慕容轩什么时候可以拔针了,”叶晨有点担心的问,毕竟这都一天了,慕容轩一直处于无意识状态,而且也一天没用食了,她有点怕他吃不消。
“放心,本神医做事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小子身强体壮的,一天不吃,死不了,”雪山老人打了一个饱嗝说道,那样子却看着优雅极了,特别像一个人,可就是想不起来,叶晨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好了,本神医睡去了,忙活了一天,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雪山老人伸展了下身子骨,起身跑回自己的石室睡觉去了。
叶晨捂着嘴,也打了一个哈气,她也好累,先睡一觉吧,也许等睡醒了,慕容轩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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