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进入了远离梦想的时代,不是不筑梦,是梦想太遥远,遥远得只能使人在夜深人静时独自缅怀,毕竟是梦,故不愿在人前谈起,也羞于谈起,那个叫自尊的东西却日益膨胀,充斥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惟恐成为别人的笑柄,因此我们学会了一个词语叫“谨慎”。读看看请记住我):。固然,我们已失去了热血沸腾的年龄,青春与梦想,似乎是永远关联在一起的遥远的记忆,因此,在我们怀疑我们自己、为自己叹息、为失却了梦而叹息时,我们总是感到无尽的悲哀。悲哀过后,又在原地踏步,只是为了某种现实利益需要时,才会促使我们前进某一小段,而这种前进是羞于启齿的,它并非随心而为。正如我们为了涨工资,不得不去考个什么证或者拿个什么拿不出手的文凭一样。
米小小的梦想是什么呢?在使人浮躁的年代里,做为穷主妇,她期望的是能改变自己的环境,做一名好母亲,好妻子。可她却焦躁不安,双手不知往何处使劲,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说到底,是自尊心做祟,因而她总是无法做到让自己内心真正宁静。(更新最快读看看)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大的理想,在她看来,这是不切实际的,甚至还有些矫情,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倍感痛苦。似乎脑袋终日里都被 “节约”“赚钱”这些字眼给填满了,显然,她不甘心。可到底要怎么改变这种现状,她却没有主张,只道追着MOY跑吧,可MOY似乎与自己有仇,总是跑得远远的,有时甚至还会发出一串充满着铜臭味的叮当做响的嘲笑。
因此,米小小的心里憋着一股气,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适合结婚生子。她很讨厌某些社会学家与教育家们的论调,他们总是一再呼吁女子要融入社会成为社会的一份子,体现其做为独立个体的社会与人生价值,不要孤立于社会之外,脱离社会。实际上,他们怎么会真正了解主妇们的思想:不是其不愿走出去,只是,有时真的走不出去。
实际上,王小劲是了解米小小的苦恼的,因此对她的偶尔的闹腾给予了充分的理解与宽容。“等孩子稍微大一些时,我们送她去托儿所,那时,你就可以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他望着她的眼睛,柔情地说。
她的那股说不得出不得的怒火立即降了好几度。
“其实,什么地方都可以实现梦想,你看,最近报道上说有名农妇成为了雕刻家。还有什么不能呢?只要有理想,永远不放弃,终究有一天你就会成功。我已经说了,赚钱的事交给我,你不必操心。”王小劲说,他的手里转动着一支笔,身体斜靠在书桌旁。
米小小的嘴唇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你的理想是什么呢?小小。不过要切实际。”他笑着问。
“我的理想?哎,哪里还有什么理想?”她愁眉紧锁,淡淡地说。
“认准一个方向就前进,别犹豫。”他鼓励着她。
“我想跟着朋友一起炒股。”她半开玩笑半赌气的说。
“你想做暴发户?哈哈哈。”王小劲开起了玩笑,可一看到米小小绯红的脸颊与眼里的不安,他立即打住了笑。
“还是别投机了。实际一些。”他也认真地说。
她知道他说得对,本来她就是在赌气,因此也就没再坚持。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从日常生活做起,比如,认真做好每一道菜,带好孩子,说不定将来还能开个饭店或者出本书什么的。”他顿了顿,又道。
“好。”丈夫的话又给了她无穷的希望。实际上,人总是这样,当思想进入混沌期时,别人一句宽慰的话就能使之心眼明亮,浑身充满了勇气。
于是,米小小开始计划着自己要干出点名堂,在她的主妇生涯里。
她首先想学做一道象样的菜,并且要自己给取个名字,将来可做为呼朋唤友的桌上佳肴,博得一些所谓的脸面。
可就在她信誓旦旦地要为“切合实际的理想”而奋斗时,她在王小劲的手机里发现了一条短信。她一下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