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自行车在街上转悠,王小劲心烦意乱,找了好几条街,也是徒劳,在霓虹灯闪烁的街头,王小劲第一次感到很无助,实际上,是他的心很乱,失去了方向。(读看看)。夜已经很深了,王小劲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在街上瞎转悠,正当他要往姑姑家打电话时,米小小来电话说他妈妈在无尚小区自己家。王小劲心中的石头总算嘭地一声落了地。
匆匆回到家里,果然见他妈妈在这儿,王小劲妈妈一见到儿子回家,又嗷地一声哭了起来。王小劲稍微平静一下的心又被搅得乱成了一团。“妈,您以后别再这样了,您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王小劲的眼圈红了。
王小劲妈妈泣声道:“小劲,这,这,这能怪我吗?你,你爸爸,就是个谎话精。你叫我怎么办?”
王小劲他爸爸坐在一边抽烟,闷不做声。在米小小看来,既有懊悔,又有说不尽的痛苦,这是但凡犯下错的男人常有的表情。
“爸,您到底怎么回事啊?”王小劲生气地冲他爸大喊道,烦恼事太多,一出接一出,令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哎,我跟你们也说不清楚,这个你们先拿去看,看了自然就明白了。(读看看)”王小劲他爸爸把一个装有纸的信封啪地一声摔在桌上,声音异常沉闷,然后弹了一下烟灰,阴沉着脸进了里屋。王小劲他妈妈立即止住了哭声,米小小和王小劲也是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还是王小劲从信封里拿出了那张已泛黄的纸,自己迅速扫了一遍后,道:“这是一份兄弟盟誓。”
“什么意思?”米小小和婆婆异口同声地问,神色诧异。
“就是当年在战场上吴叔叔救了爸爸一命,俩人订立的一个盟誓,说为了还这份恩情,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事情只要吴叔叔需要爸爸帮助,爸爸都应义不容辞,在这张纸上俩人签了名还按了血手印。”王小劲说。
“什么意思?”婆媳俩又是一声惊呼。
“就是他们是过命的兄弟,这一次的事情是爸爸在帮吴叔叔。”王小劲仔细想了想道。
“王老头,你躲在里面干什么?出来跟我解释清楚。”王小劲他妈妈一声怒喝。
王小劲他爸爸战战兢兢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你说,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小劲他妈厉声道。
“这件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我说你这老娘们儿怎么这么木呢?”王小劲他爸爸猛吸了一口烟后皱眉道,显然,老头是在儿子媳妇面前极力保持一家之主的形象。
王小劲妈妈刚要发火。王小劲他爸爸做了个强有力的手势让她保持安静。
“是这么回事,你们看见的那个女孩子叫小洁,是老吴一次酒后失德,然后就,就,就被这女孩子缠上了,前不久,老吴老婆也就是你伍阿姨发现老吴在外有女人,吵着闹着要离婚,老吴一急之下就说这姑娘是,是,是我造下的孽,他本人则是在帮我,还叫我在他老婆面前发誓此事与他无关,所以,为了他老婆不起疑心,老吴与小洁商量好后,叫我替他顶着。老吴出国这段时间,为了演戏演到底,小洁总是找我。我想着老吴就快回来了,自然他就能在你们大家面前还我一个清白。到时把小洁交给他就完事了,也算还了他的救命恩情。哪知道,这老吴竟然在国外心脏病发死了。你说他怎么能死呢?”王小劲他爸爸一口气说完,双手往前一摊,显示着自己的无辜与无奈,还有那份对老战友意外过失的悲伤与沉重。
“那有什么?爸爸,既然人已经死了,小洁应该知道进退,难不成她还要缠着你?”王小劲冲他爸爸道。
“哎,你们不知道,最要命的是小洁竟然怀孕了,这孩子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居然去找你伍阿姨,我怎么劝都不听。”王小劲爸爸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看你一次把你要说的话说完吧,不要藏着掖着。”王小劲他妈妈气呼呼地道。
“爸,你帮他已经帮到这一步了,已经够了,还要怎样?”王小劲道,米小小在一旁听得呆了,恍若在梦中。
“我现在是想完也没办法完,你伍阿姨不承认小洁,硬说这孩子是我的,是我和小洁故意讹她,小洁也怪我,现在落得我里外不是人。”王小劲爸爸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你,你简直气死我了。”王小劲他妈妈气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杯子被这一掌震得跳了起来,所幸并没有跳到地板上。“这件事必须得我这老娘们出面不可了。你能忍,我不能忍。”
“妈,您还是先要稳住,咱们须想出个万全之策才好。”米小小道。
“什么万全之策?”王小劲妈妈没好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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