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路继续启程着,马也继续行驶着,而马车内的气氛却异常的安静,三人都没有开口提昨日发生的一切。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慕容冉那淡然又带着几分肯定的声音,“凝儿,我不会让你身上的寒毒有伤害到你的机会。”
车内那诡异寂静的气氛也因为这一句话而消失散去。
“恩,冉说的不错,我一定会找到控制那寒毒的方法。”他实在是憋不住那异常的气氛,直到冉打破气氛时,他也开口说道。
“宿,你之前说我身上的寒毒之所以没有发作,是因为师傅用十年的内力封锁住了那寒毒,那如若我恢复了内力,那寒毒是不是就得以扩散,而我就必须饱受寒毒带来的冰寒之痛。”香凝问出了从昨晚就一直疑虑到现在的问题。
“呃……”宿也没想到凝儿会如此一问,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慕容冉的身上。
“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了。”从宿的那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眼神,还有他看向慕容冉的眼神,她已经知道知道答案了,她必须亲手替父皇母后,还有整个东岳国报仇,只不过是冰寒之痛,再怎么痛都比不上易水寒带给自己的痛。
“我答应了会帮你报仇,你就不要再妄想恢复独自内力,亲手报仇。”慕容冉像似看穿了香凝的想法似地,眼底闪过一丝的害怕,快速说道。
“你说过,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我才不会再次受到伤害,这不是你对我说过的话吗?”当视线和慕容冉对上时,香凝轻声说着。
“不错,是我说的。”慕容冉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再为我担心受到寒毒带来的痛苦。”说完之后,香凝收回自己的视线,垂下头不再看向慕容冉,因为她从慕容冉的眸子时,心底的深处好像在紧紧揪着,让她不敢再面对着他。
“不,我不准,我绝对不准你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报仇。”慕容冉一想到凝儿身上的寒毒,整个心就揪得紧紧的,一想到可能会再次失去她,他内心就无比慌乱着。
听到那激动的声音后,原本低垂着头的香凝猛的抬头,一脸疑惑看着眼前慌乱的慕容冉,看着他那带着几分害怕的眸子。
“就是,凝儿,冉说得对,就算你为了报仇,也不能让自己承受那寒毒带来的痛苦而让自己变得强大,你也知道,寒毒一旦发作,你的性命也开始堪忧起来,如若在你还未报仇就已经承受不了那寒毒怎么办?那不是任由敌人逍遥自在吗?”宿察觉到慕容冉快要露馅时,他赶紧附和道来。
他和冉商量过,既然凝儿已经不记得她和冉之间的事了,就不要再让凝儿想起来,为的只是不让凝儿想起那年发生的事,更不能让凝儿知道自己身上的寒毒是九冥寒毒。
香凝不语,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男子,感觉他们之间好像有事隐瞒自己,但是他们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强迫他们去说。
慕容冉见陷入沉思的香凝后,眉头也仅仅皱着,他知道她并没有放弃那一想法,他之前的确是打算让她变得强大起来,回国后亲自教她自己毕生的武功,但是现在,他不能让她恢复体内的内力,从而让九冥寒毒夺走她的性命。
宿也暗自呼出一口气,心里不断祈祷着冉能快些时候找到凝儿的师傅慧明师太,不然,……哎。
灭世
“如何?”靠在太妃椅上的阎冥淡漠问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回阁主,躲在暗中的人已经被属下引走。”凰恭敬说着。
“恩。”对于凰,阎冥绝对是放心的,“现在她怎样了?”
虽然自上次离开后,他故意不去见她,不去想她,也不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事项,就是让她从自己生活消失,可是,直到他发现暗中跟踪的人是易水寒的人后,他便安排人去查探她。他想知道那天她拒绝了自己,回到易水寒的身边,到底决定是对还是错?
“回阁主,如阁主所料,靖王的兵队并非是解救东岳国,而是攻占东岳国,此时东岳国已亡,被列为南国的蜀地。”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这些他当然知道,他想知道的是她怎样了?亲眼看着易水寒灭掉自己的国家,并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易水寒手上,她到底有没有后悔那日没有跟自己走?
“属下并没有看到香凝公主本人,但是靖王已经发布消息,香凝公主被叛国的余党所杀,而靖王也已经亲手杀了那余党替香凝公主报仇。”凰慢慢的说着。
“轰”的一声,阎冥无法置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一切,死了,她死了,哈哈哈……整个屋内回荡着阎冥的笑声,但仔细听着那笑声的话,便可以听得出,那笑声参合着几分悲伤在里面。
以前的他如若听到这消息,他肯定会高兴,可是今日的他,听到这消息,为何会如此伤心?她已经住进了他的生活,他已经无法摆脱得掉有她的生活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相信她就这样死了,这肯定是易水寒制造出来的假象,让他以为她死了,就会放弃夺回她,一定是这样的。
“咻”的一声,凰只感觉到身子被风吹了一下,而后抬头便不见阁主的身影。
……
而另一边,易水寒也已经率兵回国。
一路上,易水寒之间一向多话的易水沐一直沉寂不语。易水沐自那日看到亲眼看到她的墓地时,他便一直都是这样。
而易水寒也是抿着唇不语,只是骑着马慢慢的走着。
直到他看到突然出现的身影后,便拉了一下马绳,让马匹停了下来,全身散发着寒意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不错,这人就是阎冥,他快速消失在凰的视线内,就是施展着轻功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易水寒。
“是你杀了她?”带着冰寒的语气从阎冥的口里吐出,而后便见阎冥手中的剑直直指着骑在马背上的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