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class='l674'>红|袖|言|情|小|说</span><span class='l674l674'>漠北,夜凉如水,一弯月牙孤零零的挂在漆黑的夜空,仿佛如同现在的赫连珏,形单影只。(读看看)。
耳边偶尔掠过几声乌鸦嘶哑的啼叫,可这些,都不能扰乱他的心思。
眯缝着狭长的凤眸,他盯着沙盘,一双斜飞入鬓的墨眉在眉心处微微蹙成一个川字。
这时,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的,是云缺。
“王妃已经见过李泽丰了。”淡漠的语句一如往常般,棱角分明的云缺仍是冷静平板的像具雕像。
闻言颔首,赫连珏从沙盘后方走出来,盯着窗外那一弯凄清的月牙,低声道:“四哥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启禀王爷,奕王殿下进宫的频率日渐增加,除此之外,与以往无异。”
听罢,抓着窗框的五指忽的收紧了几许,随即放开。赫连珏转身,面无表情道:“继续盯着四哥。(www.dukAnkan.com读看看更新我们速度第一)王妃那边,暂时让她逍遥一阵子……”
领了命令,云缺立刻消失在深夜的阴影里。偌大的房间内,又恢复到只有一人的光景。
转身走回沙盘前,赫连珏盯着那一条条关卡和纵横交错的路线,两片薄唇渐渐抿直,目光也愈见深邃。
四哥进宫的频率愈见增加,表面上是尽孝,实际上,无非是为了笼络朝廷重臣。
即便是先前与太子妃私通,也是为了从中拉拢丞相一方的势力,这样一来,朝中过半的重臣,都会成为他的坚实后盾,只要时机成熟,他便可一呼百应,坐享其成。
可,四哥,你千算万算,却还是不及父皇狠辣。
父皇能利用你给杨风华下毒并以此作为牵制我的砝码,光凭这一点,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就连破军内部都分为两派。
想要篡位谋朝,又谈何容易。
只要我们其中有任何一方先动,那定是必输无疑。
天郅城。
正在熬夜查看案情的杨风华突然打了个喷嚏,这一打不要紧,竟从房梁上打下来一个大活人。
“你!你从什么时候就在这里了?”指着雁无痕的鼻子大叫,杨风华突觉自己体内有一蓬怒火在燃烧。
“一直都在。”平板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雁无痕漫不经心的弹掉了身上的灰尘。
“变态!跟踪狂!”大吼一声把笔墨纸砚纷纷丢向雁无痕,杨风华又抄起了板凳。
“慢着……”随着雁无痕一声类似辩解的低吼,一个镇纸不偏不倚的砸向了他英挺笔直的鼻梁,于是,在第二天清晨,当江南鹤见到雁无痕那乌青中带着点嫣红的鼻梁时,一通大笑爆发了。
好容易平息了内部混乱,来到公堂上得几人见到了李泽丰。
果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穿了官服的李泽丰与前日那身布衣的装扮相比,委实气势不少,甚至连精神也振奋了几许。
待惊堂木一拍,那阵势,果真是有板有眼。
“被告刁德才,原告宋氏状告你强抢民女,恶意嫁祸,可有此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堂下抖如筛糠的刁县令,李泽丰严正道。
“下官冤枉啊!钦差大人!分明是这毒妇有意陷害!望大人明察!”五体投地的匍匐于公堂之上,刁德才大呼冤枉。
“哦?可有证据?”微微挑眉,李泽丰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杨风华。
“大人,本状师乃是替我的苦主搜查证据,如此,可算犯法?”淡然一笑,杨风华拱起双手,清亮的声音在偌大的公堂上回荡。
“不算。”直视着杨风华清澈无波的双眼,李泽丰应声。
“狗官,你可听明白了?”转向刁德才,杨风华冷笑一声,又道:“现在,你说本状师陷害你,本状师与你方才是第一次见面,这无缘无故,又何来陷害?我看,分明是你胡言乱语在先,妄图混淆视听!请大人明察秋毫!”
“你!……大人!”听得杨风华如此言语,刁德才又怎会罢休,可就在他要反驳的时候,却突然被李泽丰以“不得扰乱公堂秩序”的缘由给生生堵住了嘴。
秀美一挑,杨风华指向宋氏母子,道:“宋天赐,乃是这位宋婆婆的独子。在刁德才家当杂役时与刁家烧火丫头柳儿情投意合,可那刁狗官好色成性,qiangbao了柳儿,害她投井自尽,并将此事嫁祸于我的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