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得救了?
“来,喝杯水压压惊!”瞧她都吓得快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给这猪用什么了?”窗棂上,苏弄影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了那里,双眼闪着灵动的光彩。
公孙红绛眨了眨眼睛,笑得人畜无害:“不过是一点点的‘泻千里’”礼轻情意重,重死这头妄想染指她家暖春的猪猡。
苏弄影眼一瞪,狠,够狠!泻千里,让你一泻千里,泻的不是别的,而是……泻阳!真正是让你精尽人绝的药,直接泻到你出血,泻到你命去了半条,日后房事这方面的,想想就好。
“暖春呐,以后要卖身,记得眼睛放亮点!找优质点的男人,找这么个猪猡让我怎么放心!”她拍着尤在发呆的暖春,语重心长。
暖春到现在若还不明白的话,那真就是笨到底了,嗫嗫道:“主,主子……你,你都知道了……”
“你说呢!”哼!也不看看我是谁。就你那不灵光的脑袋瓜子,还想瞒着我吗!公孙红绛哼哼,捏住暖春粉嫩的小脸颊:“就你这傻愣的样子,被卖了替人数钱还不知道。好了,以后要乖乖跟在我身边,继续照顾我,别再犯傻了!”
“恩恩!”热泪盈眶,担心了好些天的事情,就这样被解决了,暖春心一松,突然想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主子……你,你会武功!”而且,主子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公孙红绛抚额轻叹:你才反应过来啊!
柳云初踩着莲步,娇慵中带着优雅,步入雅间:“让两位公子久等了,云初自罚一杯!”素手执杯,一饮而尽!
“好!哈哈哈——”蓝袍男子一见美人,心情大好:“云初姑娘果然与众不同!”这女人,虽身处青楼,但浑身却不见丝毫的风尘气,娇美而不染淫邪:“在下风逸扬,这位是我兄长司徒霁云。”
柳云初顺着他的介绍,把目光转向那静坐在桌边的白衣男子!
这男人,虽然从头至尾都未开口出声,但是他的存在感毋庸置疑!只要是入了这房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司徒霁云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对柳云初这等角色女子,也只是有礼地微微颔首,元宝唇微微勾了一下,有礼而带着距离。
“云初姑娘莫见怪,我这兄长就是这模样!”风逸扬在一旁解释着:“听说云初姑娘擅长音律!”
“略知一二!”柳云初走向一旁的琴坐:“不足之处还请两位公子指教。”
须臾,清扬的琴音从指尖流泻而出,轻捻慢挑,时而如玉珠落盘,铿锵脆响,时而似缓水慢流,细腻悠长……
“妙哉,妙哉!”风逸扬拍手叫赞。本以为外边传言过盛,没想这柳云初果真是有几分能耐。听这琴声,再配上她那张绝美的容颜,不管是视觉还是听觉,都让人极为享受!
这柳云初不愧为第一花魁!
“司徒公子觉得如何?”这男人都未开口说过话,柳云初有些好奇,这样的男人,会有什么样的音色。
是温柔的,还是低沉的,还是……
“不错!”
不是温柔的,不是低沉的,而是犹如一把音质极佳的古琴弹奏出的声音,不尖不钝,不柔不刚,但听着却让人觉得十分的舒适。
这男人,有点意思!柳云初心中暗忖:“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醉红楼么!”
“恩!我们是从南齐国来的!”美人做陪,又听了一首好曲子,风逸扬的心情很是愉悦。
“有朋自远方来,云初今日可得好生招待两位公子!”看这两人穿着打扮,定是非富即贵,南齐国司徒姓,啧!真真是个贵公子了,柳云初在心中暗想,面容却没流露丁点的破绽:“司徒公子,云初敬你一杯。”这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男人,从头到尾,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瞥,之后这男人就再未看过她了。
啧!欲擒故纵么?
她倒是想看看,他是真君子还是装君子!手执白玉酒杯,向着司徒霁云靠了过去,这男人确实是有几分傲人的资本,凭着他这长相只要他愿意,定是有无数女子为之倾倒。她慢慢地靠了过去,当她的衣袂碰触到那道白影的时候,司徒霁云终于有所察觉,将目光落到了她那张绝美的容颜上。
在柳云初做好准备等着他褪下伪君子的面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时候,司徒霁云终于舍得再开金口:
“姑娘!”
“恩?”这男人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请、自、重!”司徒霁云伸手,将那几乎要贴上来的娇躯扶正,动作不拖泥带水,更没有借机揩油。
请……自……重……
这是什么意思?柳云初自打坐镇醉红楼以来,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遇过,什么样的话没听过……但这样的一句话,还真是没听过!
“噗嗤——”
耳尖地捕捉到一声细微的轻笑,让柳云初俏丽的脸儿不自觉地抽了抽:“司徒公子,您真是爱说笑!”让一个勾栏院的花娘自重?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若我们都自重了,那你们要怎么寻欢作乐?”哼——姑奶奶就不相信今天卸不下你这面具。说着,身子骨又开始柔软无力地靠过去,就不相信她这样主动投怀送抱还不能让他心猿意马……
“啊——”投怀落空,送抱没有,柳云初重心不稳地险些跌落地,好不容易狼狈地稳住了身子,浑身气得微微发颤:“你,你,你……”第一次,醉红楼的当家花魁,向来优雅的云初姑娘,一手叉腰,摆出了个茶壶姿势,壶嘴正对着那名白衣男子。
他,他竟然躲开了!
躲!开!了!
“噗嗤——”
又是隐隐的笑声和那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挑战着柳云初容忍的底线。
“踢到铁板了!”真疼!
“都倒贴了人家还不要!”真可怜啊!
“看来是没行情咯!”还霸着花魁的位置不放。
“我都说让她用药了!”看吧,现在害得自己那么难堪。
“嘘——别说了,让她听见了可不好!”嘴上这么说着,可声音却不见得变小。
“也对!等会她恼羞成怒,迁怒于我们!”
“你们……”啪!容忍触底,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给姑奶奶滚下来!”说得那么大声,当她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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