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将话筒举牢走到餐桌面前,“这款产品是我们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李勇团队的作品,他的主要特点有三个,经典,多方位旋转,万能。”
春子丹回过神仔细听着主持人的解说,在主持人半解说半演示的展示下,春子丹清楚的记住了这款既能够拉伸成十人用餐的容量,又能够收缩折叠成两层空间后变成烧烤、火锅的专用桌,最最度独特的是,这款桌子的下面在不挡人腿伸缩的位置设置了小型的冰箱。正如主持人所说,这是一款万能的餐饮桌,值得放在家中成为经典的款式。”懒
在一系列新产品解说后,春子丹再回头看秦向月的时候,她的目光已经不是死死的锁在演示台上,而是看向马东阳所在的位置。
春子丹撇撇嘴,马东阳举起杯子,用礼貌的姿态隔空想秦向月举杯,秦向月咬牙切齿的别过脸,目光在会场内四下搜索。
马东阳知道他在找谁,他转头看向角落里同样是满脸不可思议的霍林涛心中鄙视的一笑,这才是贪心的报应。
新产品展示结束后是自由用餐时间,为了能够准确的祈祷秦向月,今天会场餐点完全是按照国宾的标准准备的。
秦向月搜索完目标后将郝俊熙丢在那里,自己边打着电话边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霍林涛左右张望了一下也出了会场。
郝俊熙身边没有了秦向月,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围在他身边,这样正好,他也乐得清静的不用听别人说他是个小白脸,他从桌上拿起杯香槟摇晃了一下,见离他不远的地方木子晴正开心的为苏文渊夹菜,而一旁苏文渊则帅气的持着盘子等她,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他从情报上听说的那样木子晴在受苏文渊的虐待。虫
原来木子晴离开了他郝俊熙还能活的这么快乐,想到这点,郝俊熙回头看了看大门口,秦向月骂人一向很有耐性,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眼珠子一转,放下香槟也拿起个盘子佯装要拿水果的样子凑向木子晴身边。
木子晴正低头专注的看着眼前的餐点,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可苏文渊却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正盯着木子晴的郝俊熙,如果这里没有别人在的话,他一定会把这个小白脸给揍一顿的。
直到郝俊熙完全挡住了她的路,木子晴才抬头看过去,郝俊熙咧嘴对她笑了一下:“子晴,好久不见了。”
“是啊,”子晴无所谓的回答了一句转头问苏文渊:“文渊,这些够吗?”
被这么一问,苏文渊感觉在子晴这里很有存在感,立马点了点头:“可以了。”
子晴将手中的夹子放下对郝俊熙耸肩:“我们取好了,你过来吧。”
郝俊熙嘴里的牙关紧咬,看到苏文渊手中的盘子后,他一下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子晴,你不是吃芒果过敏吗,怎么拿了这么多。”郝俊熙边说着边就要去接苏文渊手中的碟子。
苏文渊第一次听说子晴吃芒果过敏的事情,心中备受伤害,子晴拦住韩俊熙要去接苏文渊盘子的手摇摇头:“我吃芒果过敏,可我爱人吃芒果不过敏,我爱人喜欢吃这个,这都是给他取的,请别擅自动手。”
韩俊熙的手尴尬的在那里放了放又不然的抬起摸了摸头:“我是担心你会吃到,只要你不吃就好了,不然我再帮你另取个盘子帮你夹点你喜欢吃的吧。”
木子晴好笑的摇摇头:“你知道我爱吃什么?一个常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居然会知道我爱吃什么,那真是太神奇了,你倒是帮我夹夹看。”木子晴亲自给郝俊熙递上一个盘子,郝俊熙将盘子接过也愣了一会儿,他只是想要故意跟木子晴混个亲近,好让苏文渊讨厌她,没想到她居然会反将他一军,原来世道真的变了,不然怎么会连一向温柔的子晴也变成这样了。
大话已经说出去,郝俊熙也不好不做,只能拿着夹子凭着以前子晴常取餐的习惯夹了一些递给子晴。
苏文渊有些紧张,这些不会真的就是子晴喜欢吃的吧?
木子晴接过盘子看了一眼撇撇嘴:“你这盘子里的水果,除了苹果以外全都不是我喜欢的,要说喜欢的话,你不觉得这都是你爱吃的吗?”
郝俊熙眨了眨眼一看,确实啊,这都是他喜欢吃的,以前出去吃自助,子晴总是会为他取这些水果,原来不是巧合,而是子晴一直都了解他的喜好,专门为他挑选的。
木子晴后退一步到苏文渊的身边轻揽着他正端着盘子的手:“文渊,我们去那边找丹丹一起坐吧。”
苏文渊宠溺的笑了笑:“好。”
两人相携离开,郝俊熙看着手中盘子里刚才挑的水果,心里后悔的肠子都要绿了,这么一个了解他的女人他抛弃了,却选择了一个把他当孙子一样虐待的老女人,他确实是疯了。
子晴和苏文渊在春子丹所在的桌上坐下后,春子丹八卦的拉住子晴:“哎,刚才看你们那边很精彩,什么状况?”
子晴摇头笑了笑:“没事儿,一点小插曲而已。”
苏文渊看着芒果叹口气转头看向木子晴:“你还对别的东西过敏吗?”
木子晴低头笑了笑:“我没事儿的,你不用在意了。”
苏文渊别扭的冷吭一声:“谁说我在意了,我是不喜欢别的男人在我面前能够清楚的说出我老婆的个人喜好,而最关键的是,这个个人喜好我居然都不知道。”
木子晴张张嘴有些尴尬:“我吃芒果皮肤过敏,脸上和身上会起很多的红点。吃鱿鱼也会过敏,发烧,呼吸困难,别的东西就都不过敏了。”
苏文渊点头,可脸上还是有些在意,木子晴和春子丹闹了好半天后他才转头问:“他是怎么发现你过敏的,难道是给你吃了芒果?”
木子晴笑:“不是,学校组织我们出去写生的时候,有同学带了蛋糕,我们吃过后我开始皮肤过敏,去医院检查了过敏原才知道我同学带的蛋糕是她妈妈用芒果酱调的料,当时跟我还算是熟悉的几个同学都知道我吃芒果过敏的事情。”
苏文渊心中的不平衡终于拉平了,可春子丹却嗤嗤的坐在对面笑了起来,苏文渊面上一尴尬:“你这死丫头笑什么,提前声明,我这可不是吃醋。”
春子丹掩唇:“谁说你是吃醋了吗,别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苏文渊起身:“懒得理你,子晴跟我走,我们去隔壁坐。”
春子丹见正主儿没有面子了,赶忙站起身装乖:“行了行了苏大少爷,算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赶紧把你这表情给藏起来吧,不然不光我要笑,一会儿马东阳回来都要笑的。”
苏文渊冷吭一声四下看了看:“他去哪儿了?”
“那儿呢,广安集团的于总请他过去谈事儿去了。”
苏文渊往那边看了看,见两人谈的似乎挺高兴也就没有理会,春子丹低下头来悄声道:“我才发现什么是商人。”
“哦?说来听听。”苏文渊挑眉,子晴也来了兴趣。
“商人就是小人。”春子丹说的坚定,害苏文渊刚喝进口中的红酒差点给捧出来:“你说什么人?”
“小人,你看啊,前天的时候那个于总还跟华安集团的秦总是朋友,今天他就把秦向月扔了,成了阳子的朋友了。在我看来,商人就是有缝就钻的小人。我说的小人可不是卑鄙小人的那个小人,是能屈能伸的意思。”
苏文渊对春子丹翘起大拇指:“行啊丹丹,思想觉悟升的够快的,本来这个小人二字还让我有些质疑你的智商,你看一加这个能屈能伸就让人能接受多了。你说商人是见缝就钻,那倒是看的很透彻了。
商人从商是为了赚钱的,有了赚钱的机会如果不把握好的话,那就是有缝不钻,这个缝大了大家都能看到,你不钻别人也会钻,所以说啊,见缝就钻的商人才是聪明的商人,懂不?”
春子丹点头:“那…秦向月这样的算是好商人吗?”
“只能说她算是商人,但是好商人吗,她还差太远了。她是个专盯臭鸡蛋缝的商人,所以就总把自己的公司整的乌烟瘴气。”苏文渊说着在鼻子前伸了伸手像是在扫味道一样。
木子晴捧着腮帮子专注的听着,她是个看很多书有很多理论知识却从来没有过实战经验的人,能够听到成功的CO讲经验别她看十本书受益还多呢,最最关键的是,这个成功人士还是她的未来丈夫,感觉心里好自豪啊。
春子丹看到木子晴花痴一般的表情,对苏文渊挤挤眼,苏文渊早就感觉到了木子晴炙热的目光,被春子丹这样一调息,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转头看向木子晴。
木子晴对他笑了笑低头去插了一块西瓜塞到嘴中,马东阳回来的时候满面都是成功的春光,他在春子丹身边坐下自然的搂着她的肩膀:“得,安志集团的大股东,以后我们可是合作伙伴了。”
春子丹惊喜:“谈成了?”
“只要你们那边没有问题,我这里就全盘通过了。”马东阳举杯:“来吧合作伙伴,我们先庆祝一个。”
春子丹抬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个:“多多关照啊合作伙伴。”
苏文渊无语的摇摇头:“你们俩个一直这么自娱自乐吗?把你们肉麻的眼神给我收拾起来,旁边还有四只大眼在盯着看呢。”
马东阳坏笑:“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羡慕的话你的未来老婆不就在身边吗,不然你们也酸一个也给我们看好了。”
“真是懒得理你们,我怎么就交友不慎的认识了这么两个大酸瓜。”苏文渊一感叹,三人同时笑了笑。
四人正玩的开心就见秦向月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郝俊熙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也一副孙样的跟在后面,秦向月站定后看向马东阳:“马总,你是故意的吧。”
马东阳站起身:“秦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新品发布会,你的新品明明不是这些。”
“秦总真是会开玩笑,我的新品是什么我还会不清楚吗?”
秦向月紧紧握拳,她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承认她的作品全是剽窃的。
见她脸色铁青,马东阳觉得不过瘾又继续补充道:“前天我去看秦总的新品发布会时也是被吓了一跳,秦总的新品我就说我看着眼熟吗,回了公司仔细查了一下才发现,天呐,原来跟我们公司几年前被淘汰的设计一模一样呢,秦总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倒也不是说秦总的公司盗用了我们公司的设计,就是纳闷秦总是不是把我几年前辞退的几个设计师给招到你们公司去了?
本来看到那些设计我还为秦总捏了把汗,不过后来听说你们走的是复古风,也就大概能明白你们今年新产品的走向了,你们是复古风,我们是发展风,咱们现在就来静心期待看看到底那股风刮的更猛烈些吧。来秦总,为了预祝你能成功,我先干为敬。”马东阳将一杯香槟一饮而尽,随即反扣。
秦向月刚要说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见是秘书室的电话,她快速接起:“什么事儿。”
“不好了秦总,这一个小时内有十七家公司都以我们的新产品没有卖点为由取消了与我们的合约。”
“什么?”秦向月被气的几乎要吐血了,她转身要走,可郝俊熙好巧不巧的就站在那里挡路,“滚开,”她大力的一推,郝俊熙整个人都向后跌去,秦向月也不理会大踏步气势汹汹的离开。郝俊熙一摔倒,众人都在旁边跟着哄笑,他抬眼看向对面桌上的子晴,子晴也正在看着他,眼中有笑意,却不是和善的,而是…有些嘲弄。他站起身拍了拍,赶忙在众人的嘲讽中转身跑出去追秦向月。
木子晴淡定的挑眉,她等郝俊熙出丑的这一天已经太久了,老天爷终于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