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节徽章的烦恼
兰姨刚开门进屋,荆玉就哇的一声扑在兰姨怀里大哭起来。
兰姨莫名其妙的让荆玉搂着,小心的:“阿玉,怎么啦,出什么事啦?这样伤心,给姐说,姐一定帮您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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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玉啜泣着抱着兰姨双肩,仔细看兰姨的脸:“兰姨,您真苦呀…。”
兰姨笑着:“阿玉,快坐下,要来也不先通知我,儿子呢?”
荆玉摇着兰姨:“兰姨,您怎么总为别人呢…。。”
兰姨看着荆玉:“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
荆玉过去把门关好锁上,坐到兰姨面前,严肃的:“兰姨,您一直是我的首长,您相信我吗?”
兰姨笑了:“我就差点把您当亲女儿了,我还能够不相信您吗?说吧,我给您帮忙,还给您保密。”
荆玉看着兰姨认真的:“兰姨,告诉我,您是奉命雪藏,是不是?”
兰姨根本没有思想准备,雪藏二字从荆玉口中说出来,太让她意外,难道是组织派人来了?不对,荆玉的话里没有这个意思。是荆玉听谁说了,是谁呢,这不是吕秀芝的做法。对,得先弄清楚情况。
荆玉还盯着兰姨:“说呀,是不是呀?”
兰姨微笑:“阿玉,今天您怎么啦?啥是雪藏?”
荆玉严肃的:“兰姨,我知道您经验丰富,我说不过您,反正今天您不告诉我我就…。我就不吃饭,我绝食我耍赖,我…。。”
兰姨哈哈大笑,一把搂住荆玉:“都这么大了,还撒娇。说起吃饭,现在就是应该吃饭啦,走,我让您把海鲜吃够,对了,儿子呢?”
荆玉抱住兰姨又哭起来:“兰姨,我求求您,告诉我实话吧,我什么都知道啦……”
兰姨笑着要拉荆玉站起来:“小调皮,抱审犯人的招也用上啦。走,别让儿子饿坏了。”
荆玉:“有人管他的,您不要打叉,兰姨,您点头也行,您点头了,我们就去吃饭,让您见儿子。”
兰姨微笑:“荆玉,您现在好歹也是一方首长了,应该知道雪藏的含意,不说我不是,我就是是,也不能这样随便就…。”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荆玉摇着兰姨:“不管,我就是要明白真实情况…。”
兰姨:“什么是真实情况,是符合您的意思的,就是真实情况吗?如果是这个标准,您自己相信吗?阿玉,姐好久没有和您聚了,就高高兴兴和姐一起,不要去理睬那些没影的事情。”
荆玉:“看您这么苦着自己,我能够高兴吗?”
兰姨笑着:“我怎么苦啦,一个大资本家,香港、澳门、深圳、珠海开着几个大公司,别墅住着,名车开着,我苦什么呀?”
荆玉:“兰姨,我什么都知道,您为什么突然昏迷?您为什么一天一天的数着,数了10001天就昏迷啦?”
兰姨明白了,一定是吕秀芝上次来看见了那本子。可是,那本子在10001天以前都是放在身边的,住哪就带到哪,10001天以后,也不在别墅呀,她是放在《娱乐娱乐城》五楼的办公室里的。兰姨对吕秀芝、荆香是不设防的,现在明白了,她也不责备她们,她知道,这是她们在关心她,是在为她着急。
兰姨从吕秀芝的部下对她的照顾和配合非常满意,她更体会到吕秀芝对她的体贴。现在从荆玉的言行,她明白吕秀芝早知道了她的雪藏,只是没有象荆玉这样表露。这样一联系起来思考,兰姨明白吕秀芝对寻找解冻文件已经绝望了,兰姨担心吕秀芝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兰姨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吕秀芝,她还有一家人,她的儿子,他们不应该受自己连累呀。想着自己兰如静的身份来源,兰姨必须守住这条最后的防线。
兰姨笑道:“阿玉呀,各人都有各人的,那些东西的意思和价值只有各人自己知道。为什么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释别人的呢。回去给秀芝带句话,做任何事情,第一,要想着国家利益;同时多想想儿子。您不想您自己,不想您丈夫,但是必须想到儿子。真的,我不苦,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就象你们现在享受你们的任务,你们的工作,我现在也是有成就感的。荆玉,这么说吧,您那个姐姐姐夫荆缨缨薛仁奎,他们以前为了建设祖国报效祖国,从香港回国,那是享受,现在又回香港,在香港深圳管理公司,仍然在建设祖国报效祖国,仍然是享受。不要以为我受了多大委屈。人一辈子是没有后悔的机会的,但是有把握现在的机会,因此就不要把没有的问题,和过去的什么事情联系,这样的联系只能自寻烦恼。阿玉,您和秀芝啸天在那样困难的时候,义无返顾的帮助我,我才有现在的好日子,您不愿意让我的好日子没有吧?”
荆玉看着兰姨:“您真的满意您现在的状况吗?”
兰姨笑了:“阿玉,不简单,当了几天大官,能够提深层次问题了,您说什么叫满意,人有真满意的时候吗?前几天,不,就是今天,一个大资本家的女儿给我唱了国际歌,她还是财产继承人呢。所以满意和奋斗应该放在一起考虑。”
荆玉没有说法了,她看着兰姨:“兰姨,您给沙部长工作,就是您说的奋斗吧。可是,我同意沙部长的意见,只要您同意,她、秀芝姐,把您的功勋报告给上级……”
兰姨严厉了:“阿玉,这是胡闹,这个秀芝怎么也感情冲动了,还拉上什么沙部长,把没有影的事情弄复杂我看我要骂秀芝啦我这就打电话,要骂她,还让她马上过来,当面骂…。”
兰姨说着就要拨电话。
荆玉连忙拽住兰姨,不让打电话:“兰姨,这事是我要做,和秀芝姐没有关系…。。兰姨,我们去吃饭,儿子就是来吃海鲜的…”
兰姨恢复了笑脸,站了起来:“就是嘛,儿子肯定饿了,阿玉,我知道你们都爱我,可是,做任何事情都得有根据呀,工作上你们已经习惯讲证据,为什么遇到亲情就不管了呢,就说亲情,也要考虑儿子他们呀。今天说的,以后不许再想,对,就是不能再想。这邪都要告诉秀芝,还有那个什么沙部长。”
荆玉心里还是不舒服,看着兰姨的准老太婆样,荆玉就心疼。可是,她就这么点招,而且还是背着吕秀芝做的,她没有其他办法了。
兰姨很感激荆玉的用心,可是,她更不愿意荆玉因为她的事情受到伤害,她只希望这些爱她、关心她的亲人、朋友更幸福。
兰姨现在已经对自己是弃子无所谓了,她想过,就算现在组织派人拿着怀表表盖,把她‘认领’了,又怎么样?雪藏期20年,已经过期十多年了,30多年过去了,雪藏的意义还有吗?按照现在已经正常实行的退休制度,她已经过了退休年龄了。现在被‘认领’回去,不过是一个退休老太婆,还有什么用呢?关键的问题是,现在不是组织来认领,是亲人、朋友在不知道内情的情况下,去要求组织,这就是莽撞的、不理智的行为,是只有害处的行为,对兰姨、对亲人、朋友都会有伤害的行为,这是根本不能做的了。
兰姨想,荆玉现在虽然还没有死心,但是,是明白了她的努力是没有用的,荆玉只要能够把兰姨讲的话告诉吕秀芝,兰姨相信吕秀芝会认真对待的,兰姨抓住了女人的要害:母亲对子女的护犊本性,荆玉也好、吕秀芝也好,为了儿子,她们会慎重的。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可是,兰姨想着荆玉讲的沙秋雯的话,就不安了,虽然沙秋雯也有儿子,是宝贝儿子,可是,兰姨已经了解到的沙秋雯的全面情况,知道沙秋雯是一个原则性特别强,特别理智的女人,又是特别孝顺的女孩,她不在乎职务,为了她认为的原则,常常不管不顾,即使冒犯上级。兰姨最担心沙秋雯的就是这个情况。兰姨明白这几年,她送到沙秋雯那里的案件材料,沙秋鲠是什么样的评价,就因为这样的评价,即使沙秋雯不知道兰姨是她姑姑、是亲人,她在知道兰姨雪藏的情况以后,也会挺身而出为兰姨抱不平的。
兰姨清楚沙秋雯曾经布置调查过自己,兰姨不担心沙秋雯调查,当年成立检查站以前,那样严格的审查都能够通过,现在的调查,会有什么新成果?让兰姨意外的是,调查在外围就突然终止,沙秋雯对从兰姨的渠道得到的东西,再没有怀疑过。这让兰姨困惑了好久,甚至怀疑沙秋雯是不是知道了兰姨是亲人,她开始担心沙秋雯这样做的后果,担心这个侄女的安全。
现在,从荆玉这里知道了沙秋雯的态度,兰姨判断,一定是吕秀芝在鼓动沙秋錾是,吕秀芝为什么要鼓动沙秋雯?是因为沙秋訾得象我?怀疑我们是亲戚?吕秀芝和沙秋雯不是一个系统,她们俩怎么会弄到一块啦?荆玉讲沙秋雯说的话,是直接听沙秋雯说的,还是吕秀芝告诉的呢?哎,这个秀芝呀,真是关心则乱。
兰姨现在才觉得刚才和荆玉谈话时,只是简单的不接招,是不对的,应该从荆玉那里,把情况套出来,问清楚呀。
饭后,荆玉又恢复过来,又继续纠缠着兰姨,还是想说服兰姨‘合作’。兰姨换了方式。
兰姨笑道:“阿玉,可以告诉我,秀芝怎么会和您说这些没有影的事情?她是非常稳重的人呀。”
荆玉不服气的:“秀芝姐为什么不可以给我说关于您的事情?我们姐妹说话,就怎么不稳重啦?”
兰姨笑笑:“我说错了,您这样老缠着说这事,总应该也让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嘛,对不对?”
荆玉:“什么我缠您,兰姨,是您不正面和我说事,不把我当成年人。是,我在您面前是孝,不懂事…。”
兰姨笑着揽住荆玉:“好,是我错了,忘记我的阿玉是儿子的妈妈了,这样,您把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弄到我头上,给我说说。”
荆玉:“什么我们给您弄到头上,是您不信任我们…。。”
兰姨:“好,我信任,百分之1000的信任,信任的前途,就是要了解…。。”
荆玉:“吃饭前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还要了解啥嘛?”
兰姨:“我就不明白,您怎么就和秀芝扯上这些没影的事情的,她不会专门叫您去说吧?…。”
荆玉叹了口气:“我都告诉您吧,我这次休假,就想来看您,秀芝姐上次就让我们不要干扰您,所以我得问她一声。在她办公室,沙部长在那,她们正为找左参谋发愁。我看见左参谋的照片,告诉了她们。兰姨,您也认识左参谋的,就是在基地,那个男参谋要强暴的那个女参谋,她叫左八大。沙部长最近发现了一个山洞,是封堵了的,她们认为是左八大设计的封堵。上级让秀芝姐配合沙部长寻找左八大,沙部长让我介绍我们基地的那些门的情况。我在介绍时,说到您…。”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兰姨吃惊,以前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有我什么事情?”
荆玉:“主要是介绍参谋们通过那些门的密码方式,您是手套,左八大是腰皮带。因为说到您,沙部长太崇拜您了,沙部长问了您的情况,我就把您有徽章的事情说了。”
兰姨心里叹气,没有说话。
荆玉:“秀芝姐关心打开那山洞,就是为了兰姨您,可能因为这,她想让沙部长更快打开山洞,就把您的情况,详细告诉了沙部长。沙部长听着,哭得非常伤心,说凭她知道的您的功勋,她要为您……”
兰姨笑道:“打开山洞,怎么又扯上我?这个秀芝…。。”
荆玉:“秀芝姐因为看到了您被除名的文件,联系那段时间严厉派她配合您的工作的情况,就想到了您是被雪藏,她从您那画圆圈的本子,和您昏迷的时间,分析出您的雪藏期是20年严厉死了,管您的老首长因为保护文件牺牲了,老首长在那段时间洽的文件也消失了。而那山洞又是你们那个系统修的。秀芝姐就认定文件就在洞里,包括关于您的文件,都在山洞里。沙部长也赞成这个分析,我更赞成。”
兰姨看着荆玉的认真样,笑了。
荆玉没有注意兰姨的表情:“沙部长认为,您那个时候就有徽章,就肯定是自己人,现在孤身奋斗无论帮助购买国家需要的那些被封锁的东西,还是破获那些案件,现在的功勋也应该为您伸张。只是秀芝姐顾虑您真实任务,如果我们这样做对您,对国家是对还是错?所以应该以您的态度来决定。我来,就是想知道您的态度。”
兰姨严肃了:“阿玉,现在我全明白了,所有这些事情,都源出秀芝对我的事太关心,什么事情太过,就会产生错觉。不过您刚才讲秀芝说的话,秀芝还没有糊涂。阿玉,谢谢您为这事专门来。不过,我请您不参杂个人感情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您是我,您应该怎么办?我的意思是,不管秀芝的猜想是存在还是不存在,您怎样回答她的猜想。您再思考,秀芝为什么不来直接问我?阿玉,我能够为了使您满意,就按照您希望的回答您吗?那我还是兰姨吗?”
荆玉看着兰姨严肃的表情,想着这几十年和兰姨一起的情况,认真思考兰姨的话。从在基地认识兰姨,兰姨就是一个神秘、孤独、很有同情心的首长,荆玉常常看见兰参谋孤独的在地堡间的小路上散步,看见她常常仰头试图透过树林看穿天空,荆玉凭着少女的思维,觉得兰参谋心事重重,又从兰姨在书库的行为,自我解释兰参谋的心事是和困难的工作有关。荆玉听见其他参谋的悄悄议论,知道兰姨的职务神秘、非常重要。荆玉受伤时,兰姨的及时帮助和亲手为她治疗,荆玉才少受了伤痛折磨,没有影响工作。所以,荆玉对这位兰参谋有了亲近感。在检查站报到,突然看见兰参谋是自己的首长,兰姨的神秘和亲近感,更让荆玉加深。荆玉还是同时发现,兰姨仍然是非常孤独。以后长时间在兰姨手下工作,兰姨的非凡才能当然让荆玉崇拜,但是,让荆玉最深刻的,还是兰姨的孤独。她真想知道,这个工作就是一切的首长,怎么没有家庭,象她这样美丽的女子,应该有不少的追求者,应该有幸福的家庭,怎么就没有看见兰姨象真正女人那样生活呢?难道兰姨就只喜欢孤独?
荆玉看着眼前的兰姨,如果不是这样熟悉,她和单位上的退休老太太有什么区别?想到这,荆玉突然想到自己这次风风火火的赶来,如果真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兰姨回去了,还不是退休吗?有意思吗?象兰姨这样没有家庭的老太太,退休以后都是更孤独。荆玉见过几位老头老太太,一直辛苦培养儿女,让他们上大学,出国留学,在国外拿了绿卡,现在老头老太太在国内就只有孤独的过退休日子,都说这些老头老太太是国际主义的模范,为老外贡献自己的子女。看起来,现在兰姨的情况还是比他们好,她的公司,谁让她退休呢。我们觉得她孤独,她好象还很满意呢。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荆玉想到这些,笑了:“兰姨,我说不过您,我再不逼您说您不愿意说的事情了。我决定了,以后我常回来看您,我来不了,让儿子来,每年都至少来一次…。”
兰姨笑了:“现在不是流行那歌吗?常回家看看,我那女婿还没有见过呢,也带回来嘛…。”
荆玉:“他在国外,我都少见到他,秀芝姐的姐夫也在国外。”
荆玉终于带着笑脸离开了。
兰姨却失眠了
兰姨反复思考着沙秋雯的问题。荆玉把吕秀芝告诉沙秋雯的谈话内容详细说了,兰姨就担心沙秋雯真以为她是徽章所有者,会相信吕秀芝的猜测,会用她掌握的兰姨的所谓功勋,去伸张。兰姨清楚,对于吕秀芝、沙秋雯这一级的人不是问题,她们查不出来,但是上级只要认真查,徽章所有者就只有那些人,一下就是一个大窟窿当然,真要兰姨交代这个问题时,她可以不承认有这样的事情,现在就荆玉一个人说有这样的情况,其他的人现在是找不到的,不是连一个非常重要的左八大都找不到吗?兰姨不担心自己,不只是没有证人,主要是她没有第二次使用过徽章,更没有因为使用徽章形成什么事件。所以,她一点不担心自己。
兰姨担心的是沙秋雯,一个高级干部,就凭一个人的说话,就向上级去伸张,做这样不靠谱的事情,就闹笑话了,后果是非常严重的。然后就是荆玉、吕秀芝要遭受严重影响兰姨是坚决不准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办?兰姨掌握了沙秋雯的性格和工作风格,如果不赶紧制止她,麻烦很快就会发生。可是,怎么去制止?兰姨开始想让史小丽给沙秋雯传话,史小丽现在很听话,让她去北京,她马上就去了。可是,兰姨认为史小丽不适合当传话人,她年轻,没有经历过政治上的事情。兰姨想让女儿传话,黎爱华应该是成熟的,可是,她的丈夫、她的公公?兰姨否定了。
兰姨想过让吕秀芝给沙秋雯传话,吕秀芝是肯定维护兰姨的。但是兰姨知道,吕秀芝如果知道了这些秘密,就相当于套上了枷锁,她再不能潇洒生活、不能放开工作了。兰姨不能让吕秀芝因为自己的秘密,变成这样,吕秀芝已经帮助得够多了,现在怎么也不能再给她制造麻烦了。
兰姨决定,直接和沙秋雯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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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请继续看第379节兰姨要见沙秋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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