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依眼眸低垂,纤长的睫毛有些微的抖动。(请记住我们的 DukAnkan.com读看看 ):。
红尘狭长的眸子冷睨着她,唇边掀开一抹不知名的弧度,“左卿枫确实已答应了与我们合作,但是,聪明如你,又岂会不知他从一开始入朝为官的目的?多年来,你恨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你自己。”
绿依眉心微皱,却无法反驳出一句话来。
红尘懒懒地从荧光石上下来,赤、裸着双足踩踏在冰凉的地面,缓缓走向醉阁。
幽幽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你很少求我什么,这一次我便应了你。但是永远记住,我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皇宫大内,金碧辉煌的宫墙砖瓦也无法照亮人心黑暗的角落。
琴音呜咽,低诉愁肠。
侍女环儿恭敬地站在一个身着红色大袖衣外罩朝凤霞帔的女子身后,忧心地道:“娘娘,累了,该休息会儿了。”
琴音戛然而止,但见那女子蛾眉深深如远山近黛,朱唇丹蔻雪肤似酪,眼角处一抹婉郁之色尽数收于那滴泪痣之中。
“环儿,今儿是本宫入宫多少天了?”那女子低低问道。
环儿咬了咬唇,而后道:“回娘娘,算上今儿,已经是第一百三十七天了。”
“已经这么久了啊······”黛眉轻蹙,大燮王朝年轻的皇后将那一抹忧郁渐渐收了起来,唇边溢出一抹苦涩。她抬手覆着胸口,那里佩戴着一块暖玉,不甚名贵的玉料,却因了那人亲手的雕刻而倍加珍贵。
只听她喃喃自语道:“楚,我到底该怎么做?”
御书房内,百里郁寒心无旁骛地批阅着奏折。金色的书案旁静静地放置着一盅已经快要凉透的补品。
英公公在心中低低地叹了口气,那补品是祁皇后亲自送来的,百里郁寒却一眼都没有看也没有喝。虽然英公公知道当年皇上因了先皇的指婚而颇有不满,然而却也清楚指婚的那夜,尚未脱离孩童气息的慕子楚不知与百里郁寒说了些什么,一夜过后百里郁寒果然不再强烈地反对。(www.dkakan.Com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 最快最稳定)
如今······哎!
英公公心内酸楚,如今这天下,如何再去寻一个人,能够让百里郁寒放下戒备放下帝王的束缚彻夜长谈?
御书房外,小太监恭敬地跪下,小心翼翼地道:“启禀皇上,傅太师求见。”
百里郁寒将手中的朱砂笔搁在了青玉笔架上,道:“传。”
“微臣傅庸,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师快快请起!”百里郁寒微微地笑着,向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英公公道:“赐坐!”
傅庸连忙又作了个揖,道:“谢主隆恩。”
瞥了眼金色书案上凉透的补品,傅庸也心知肚明,却不便劝说些什么。百里郁寒看着傅庸,若有其事地道:“老师近来难道不应该异常繁忙么?”
傅庸知晓百里郁寒是在说柄华侯回京后的事情,摇了摇头,道:“听闻近来山间猎人异常勇猛,狐狸都窝在洞内不出。老夫本想拼着这把老骨头猎他一把,可兽不出洞,老夫着实无奈啊!”
百里郁寒笑笑,道:“司马不是请命去逮捕那些不尊理法的猎人了么,石生也回来了,老师应当在家养精蓄锐守着狐狸洞,它不可能一辈子不出来寻食的。”
“哈哈哈!家中劣儿,回京这许多日子了到现在都未回过家,跟着司马、良欢等人一心想翻了乱红老窝。可惜啊,可惜啊······”傅庸摸着那没几根的花白胡须,道:“年纪尚浅,当年慕殷将军都没办法将乱红斩草除根,那几个愣头小子,怕是被乱红的人耍得团团转呢!”
百里郁寒唇边笑容益盛,看得出,这是真正的笑容,而非平日里挂在君王的脸上遮住心思让群臣摸不着头脑的伪装。
傅庸继续道:“不过说来惶恐,那几个愣头青确实需要些历练了。微臣此生为文,慕殷将军为武,然而在教育幼子这方面,微臣着实没办法望其项背。”
百里郁寒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随后嘴角扯开一抹苦涩,“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够在垂髫之岁便挥刀上马斩杀敌寇?兴许······那个人一辈子,最羡慕的不过是同石生他们一样,绕父膝下,尝一口母亲的甜羹。”
傅庸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一丝哀戚,却立马收住了。只听他突转话锋,低声道:“皇上,微臣此次觐见······”
然而,傅庸话未说完,百里郁寒却微笑着摆了摆手,道:“朕知晓老师意欲言何,不过朕也初有计量,只不过需要老师配合配合。”
傅庸眉心微皱,他本是想向百里郁寒上言狐狸不出洞索性就投食诱之,而那“食”之为何,最好便是让百里郁寒假意削弱己方势力,以退为进,老狐狸不会有如此大好机会都不利用,定会借此时机大肆延伸势力,届时狐狸出来了,要怎么抓可就由不得它了。
然而百里郁寒这一摆手,傅庸却已无法琢磨透彻这年轻的君王心中究竟作何想法。
百里郁寒笑笑,却又对着英公公道:“传朕旨意,密宣大学士李清觐见。”
英公公恭敬地道了声喏后急急地退了出去。
“皇上······”傅庸疑虑,当年还有慕子楚与百里郁寒两人齐头并进,而今只剩了圣上一人,傅庸虽竭心尽力可一直担忧自己百年之后无人可伴圣上左右。如今,百里郁寒行事越来越有自己的心思,待他发现之时,却早已丝毫无法猜透圣上的心思。
而今,虽李清也算是皇上心腹,可这突然之间宣召李清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摇了摇头,傅庸心想千古帝王圣心难测,果然所言非虚。然而,思及此处,傅庸的脸上却一派欣慰的神色。
入夜,白鹤楼雅静一如那夜。
左卿枫按时到来,小厮打开包厢的房门,房内大桌上仍旧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美酒在侧。然而却不见人影。
左卿枫迈步踏入,却见窗前立了一位女子,看那身形较红尘而言更为娇小一些,着了一身宝蓝色长裙,裙身剪裁得甚合姿体,将纤细的腰身恰到好处地包裹。一头乌发细细地挽成了斜云髻,上插一支深蓝色玛瑙玳瑁步摇。
那女子知是有人进来了,原本望着夜空中暗淡星宿的深邃眸子弯成了一个半月牙般的微笑来,眼底卧蚕,唇角勾勒出一派风姿绰约的弧度,转过身来向着左卿枫微微福礼,细声道:“奴儿醉红尘冬阁之绿依,见过左大人!”
左卿枫乍见绿依的笑脸,听得她细声软语,瞬时如雷入耳,俊朗的冷颜惊起千层浪,翻涌不止。
似是不可置信,左卿枫震惊之中后退了几步,又似是如梦惊现,他退后之后立马上前抓住了绿依的手臂迫她抬头,滞声道:“你,你······”
绿依了然地看着左卿枫,试着抽了抽手,却发现后者的手是越抓越紧,疼得她淡淡的眉黛微微地蹙了起来。然而左卿枫却丝毫没有发现,仍旧抓着她,“琼儿······”
“痛!”绿依蹙着眉抽手,见后者的大掌不松懈,叹了口气,道:“骨头捏碎了,你可接不回来。”
左卿枫恍然,连忙松了些,却仍不放手,唤道:“琼儿······你······”
绿依笑笑,道:“多年不见,师兄倒是有了些脾性。雷打不动的性子,如今竟也会这般不合理法地抓着别家姑娘的手死乞白赖地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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