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有柔软香甜的物体覆上我的唇瓣,随之一股清凉甘甜的水淌进我嘴里,然后淌过干燥泛火的喉咙,融入我火烈般的身子。
我一边抑不住地轻吟出声,真凉爽舒适,一边忍不住地吮吸嘴唇上柔软的小东西。
这个触感,好爽,不过这感觉似曾相识。
“哼!”一声轻扬的冷哼传入耳朵。
我噌地睁开眼睛,闯入眼帘的是一双贼亮贼亮的狭长桃花眼。
“花蝶儿?”
“凤凰真讨厌,睡了那么久,害得奴家整日整日地提心吊胆。”花蝶儿娇嗔。
我心里一阵恶寒,抬手使劲儿地抹了抹嘴唇,将身子从他怀里移出来,挪到一旁坐下,与他保持一米远的距离。
花蝶儿媚笑,屁股一扭一扭地靠过来,满脸娇羞,“方才还津津有味地吃奴家的嘴,怎么此刻又突然见外起来了?”
我嫖客十足地轻笑,“这是哪家青楼出来的狐媚子啊?这般风骚!”
花蝶儿有模有样地对我抛媚眼,然后伸手一把将我抓进怀里,轻轻地搂着。
“你身子很虚弱,还是躺在我怀里休息比较好。”花蝶儿温温的气息吐在我耳朵上,再加上这感人的关心话语,于是我的这张老脸止不住地绯红了。
“哼!”又是一声冷哼。
我寻过去,只见站在不远处的雍遥抬脸看着我与花蝶儿亲密相拥,他可谓是横眉怒视,腮帮子鼓得圆圆的,眸子尽是埋怨与抑郁。
我挥手,“嘿,含香美人,好久不见!”
雍遥小脸蛋一红,扭身飘飘扬扬地跑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花香。
“咦?他尿急么?”
花蝶儿轻笑,“也不知是谁欠下的一屁股风流债。”
我扬扬眉,语重心长地教育:“屁股?忒俗气,是臀部,没文化真是可怕。”
此刻见到花蝶儿,真心地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
我抬眼扫了扫周遭,瞬间眼睛贼亮,哇塞,这不就是我嘴里一直嚷嚷,心里无比向往的金屋吗?
这偌大的宫殿皆是由货真价实的黄金所筑成,墙壁四周上都镶着灯盏,灯盏上放置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明亮的光线充斥满屋。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黄金的味道真好闻。
“这就是母夜叉的巢穴?”
“准备说来只是用来关押人的地方。”
我鄙视她,尼玛,我嘴里嚷着造金屋藏美男,是一件多么罗曼蒂克的事情,而她却建金屋关押人,瞬间把老娘高尚的水平给拉低了。
蓦地想起夏灵姬曾经讲述的关于母夜叉用人血淋浴的事情,大鸟笼?墙上锐利的刺?浴池?
额,全中!
此刻,我与花蝶儿便是被关在一个由黄金打造的大鸟笼里,而鸟笼后方的墙上一根根黄金尖刺,鸟笼下方是一个没有水的浴池。
房间里总共悬吊着四个大鸟笼,分布四角,看过去,右边的鸟笼里关着的两个小人,是卿默和嫣然,他们死寂地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我连忙爬到鸟笼边缘,将手伸出去抓,只能抓住一把又一把的空气。
“卿默,嫣然,你们怎么样?还好吗?回答我!”
没有回应,死寂。
花蝶儿上前拥住我的身子,让我靠在他怀里,“他们饿晕过去了。”
“饿晕?母夜叉一直没有给他们吃东西?”
花蝶儿担心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滴水未进。”
我身子一沉,整个人重重地落进花蝶儿的怀里,呢喃:“七天!七天滴水未进!他们……不会……”我不敢继续往下想。
“不会的,两人一个时辰前仍有意识,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此时花蝶儿肯定的语气给与了我莫名的安心,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他,于是重重地点头。
“你也是滴水未进?”花蝶儿脸色憔悴,胡茬凌乱,眼里布满血丝。
他却微微一笑,轻描淡写:“我没事。”
显然他被关进来的时间并不比嫣然两人短,我知道他是不愿让我担心。
“刚才你喂我的水?”
“是你的小情人偷偷送来的。”
“你喝了吗?”我仰脸看着眼前这个平时流里流气,关键时刻很靠谱的男人,是多么地希望他此刻能点头啊。
果然花蝶儿在我热情的仰望中,扬眉一笑,“被你看出来了?我发誓我只喝了一小口。”
多么拙劣的演技啊!可我却不忍拆穿,我反手环住花蝶儿的腰,轻语:“谢谢你,花蝶儿。”
花蝶儿不语,轻轻地搂着我,小心翼翼地避开我身上的伤口。
紫月那一鞭从我心脏处直直地穿过,虽然我身体里的血液有自动修复能力,但青龙鞭毕竟是排名前五的星器,它自身带有不凡的灵力,所以待身上的伤口痊愈仍需时日。
我侧头看向另外一边的鸟笼,是青玉与墨玄,我心里一凛,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两人皆是沉睡不醒,脸色青乌,像是中毒所致。
“青玉与墨玄身中七日绝,今日已是第六日了,过了明日便无药可救。”
还有一天的时间!
“那人是谁?”我指着对面的鸟笼,那里面躺着一个肥硕的人,蜷缩着身子,纹丝不动,身下似乎有一滩血水。
花蝶儿面无表情,“洛清扬。”
我惊愕:“啊!春东国太子?什么情况?母夜叉把她老哥抓来干嘛?好像还动了刑!”
“已经死了,宫刑。”
宫刑?我不自觉地低头看向花蝶儿的下身,咋舌,母夜叉也忒狠了一点吧,也不知洛清扬怎么招惹她了,她竟对自己的亲哥哥下这般毒手。
花蝶儿被我盯得浑身发毛,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宝贝,“我的还在,不用担心。”
我白他一眼,忽然想起在自己晕死过去之前,夏灵姬与羽岺愤怒的咆哮声,她们爆发了,也不知结局怎么样?
“夏灵姬和羽岺呢?”
话音刚落,宫殿的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