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在窗外不停的叫着夏天,荷塘中的荷花再一次盛开,夏天,又一次来了。犹记得,刚遇上他时,也是夏天,那个夏天,充满了相遇的心动,即使当时的她是带着复仇之心接近他,即使刚开始他们之间只有**的关系,即使,他们从未相爱,即使,她再不愿承认,她的心里,眼里永远只剩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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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太阳太烈,我们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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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艾眼角撇到前方的华衣女子,瞬间了然,对苗二娘感激一笑,说道,“姑姑,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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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到,声音先至,“姐姐真是好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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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艾嫣然一笑,百花失色,“妹妹身体不好,还是多多休息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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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艾走到上官艾面前,说道,“多谢姐姐关心。这几日,皇上对艾儿照顾有加,每天都让艾儿吃这个吃那个补身体,艾儿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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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艾眸光闪过一丝黯然,却还是关心的说道,“那个时候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姐姐没有能力给你最好的治疗,现在,看你那么幸福,姐姐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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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莫艾脸上的城府与她清纯的气质形成对比,“如果姐姐自愿离开皇宫,不再纠缠皇上,艾儿一定会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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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艾面无表情,“艾儿,你真的还是我的妹妹艾儿吗?”她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更不懂,为什么以前的艾儿那么善良,今天的艾儿却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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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以为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我的姐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莫艾的眼中尽是愤怒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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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艾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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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艾冷笑,“你又何必假惺惺,从你接近皇上的第一天起,我们姐妹情分就已经恩断义绝,姐姐,应该早已清楚才是。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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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艾将袖子一挥,便带着所有宫人全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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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艾站在原地,不明白莫艾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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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苗二娘扯扯上官艾的袖子,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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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艾回神,呐呐地问道,“我做了什么吗?我做了什么让艾儿对我这么失望?”她痛苦地捂住头,蹲在地上,满脸泪痕,“记不起来了,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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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别急,也许是皇后娘娘误会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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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上官艾抬起头,再不复天一阁中上官艾的风采,只见得她泪眼婆娑,“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跟艾儿从小一起长大,我很了解她,她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她很善良,我记得小时候,她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她哭了好几天。有一天晚上我醒来发现她不在身边,便去寻她,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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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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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踩死蚂蚁的地方,她说她对不起那只蚂蚁,她想为它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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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二娘劝道,“娘娘,人都是会变的,权利,金钱的等等,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保证自己永远不掉入**的深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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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艾擦干泪痕,眼神坚定,“不!或许每个人都会变,但我相信,艾儿永远是我认识的那个艾儿,变的那个人会是我,但绝不可能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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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苗二娘说道,“既然娘娘觉得皇后娘娘依然是那个善良的人,娘娘何不去问问皇后娘娘为何她如此恨您,解开姐妹间的误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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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上官艾站直身体,说道,“我试过了,可是以前的事情她一句话都不愿意听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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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娘娘为什么不自己去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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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二娘的这句话提醒了上官艾,天一阁具有强大的情报体系,即使现在已经解散,但是她跟调查情报的那几个人关系都不错,更何况,她自己调查情报的能力不输给任何一个天一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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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艾舒心一笑,“姑姑,谢谢。”莫艾是她这辈子永远的不能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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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冷孤正式宣布他是先皇的儿子,而他也发兵南宫玄,据说那日大火烧了很久很久才熄灭。当时苗二娘已经告知她南宫玄他们有心战败,而且已经很安全,她才没有崩溃。冷孤政治能力很强,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了朝廷,且让各路大臣都心服口服。在他登基的那一天,她告诉了他她没告诉他,她接近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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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气有点阴沉,就像每个说书人说的那样,在每一个不好的日子,天气总是阴沉着,闷闷的,就像那天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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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是在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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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在冷孤完成登基大典之后的一个时辰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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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是,上官艾和冷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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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孤,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接近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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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孤身着金黄色的龙袍,那是真龙天子的象征。他满脸冷峻,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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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艾哽咽着,“上官艾,不是我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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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孤蹙眉,静静地等着上官艾继续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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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上官,名沫。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她叫莫艾。莫艾,你还记得她吗?那个,被你遗忘了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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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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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艾儿从小便是父母双亡,那个时候是静会师傅救了我们,将我们抚养长大,由于缺乏社会经验,她不让我跟妹妹出去玩。但艾儿很调皮,总是一个人溜出去玩。但她又很听我的话,每次都会准时回来,所以我一直帮她隐瞒师父。五年前,艾儿十五岁。那天,她依旧溜出去玩,可是到了回家的时间,她却还没有回来。我以为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我便没有立即去通知师父。一直到深夜,艾儿还没有回来,我才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立刻去禀告师父,师父骂了我一通之后便立刻带着我前去寻找艾儿。”上官沫满脸悔恨,“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她出去的。我们找了很久很久,根本就找不到艾儿。师父几乎都快放弃寻找艾儿,天天以泪洗面。终于,在艾儿失踪后的第三个月,我们在村口发现了满身伤痕的艾儿。而艾儿的身边有一个标记。当时,江湖上还没有那样一个标记,我跟师父急于救治艾儿,便也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那一个印记。艾儿由于受伤太严重,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但这却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艾儿有心结。但她始终不说话,甚至对我也不愿多说一句。最后,无法,师父催眠了艾儿,我们才知道,原来艾儿遇上了一个让她一见倾心的男子。从她的描述中,我们知道了她没有及时回家是因为她救了一个重伤的男子,为了照顾他,她才延误了回家的时间。她们也知道了,她很爱那个男子,而那个男子也给了她无限的宠溺,可是,后来,那名男子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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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沫声音颤抖,“竟然毫不犹豫地将艾儿当成了挡箭牌,所有的伤都是艾儿一个人受了,那名男子不知去向。两年后,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组织----嗜血盟,冷孤,你的嗜血盟的标记跟那年我看到的那个标记一模一样!而你的长相,你的脾性,也跟那次催眠中艾儿向我们描述的那个人相似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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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找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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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官沫一抹眼泪,说道,“直到这几天,我很仔细地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我想,我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给你,也算是给艾儿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再续前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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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孤始终皱着眉,不发一语。莫艾?为什么他的记忆就像发生了断层一般,没有任何一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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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孤,我问你,你爱过艾儿吗?现在,还爱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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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孤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她在哪里?你说的那个莫艾,她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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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不爱艾儿了,我绝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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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孤冷笑,“你不是说要给我和你妹妹一个机会吗?现在,怎么,你说话习惯了前后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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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沫说道,“好,我告诉你。但我也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没有用心去爱我妹妹,我一定会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不要认为我没有这个能力,冷孤,一山还有一山高,更何况,你根本就不是最高的那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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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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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村,静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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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冷孤便命人去把莫艾接了回来,直接封为皇后,宠爱有加,上官沫忽略自己的心痛,笑着祝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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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离开皇宫,但冷孤却不允许。而莫艾不知道对她有什么心结,每一次见面都是恶语相向,姐妹两仿佛再也回不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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