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毫无怜惜的扔在冰冷的洗漱台上,正在她惊慌失措时,他狠狠堵着她的唇瓣不让她的颤音溢出口,灼热的坚挺霸道地挤进她的紧-窒,不等她一丝适应,凶猛肆意冲刺着,太深太用力了,让她承受得很痛苦。
那种极致的痛苦,即便过了这多么年,每每想到,还是那么恐惧。
他像一只可怕的猛兽,火眸里满是冰冷的阴狠,嗜血的口中发出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阎罗之音低沉地响起,“我恨你,很恨很恨。。。。。。”
火-辣辣的疼已让她几失昏迷过去,那有精力去在乎他说了什么。
即便很多年以后,想到那句话,不过觉得是他喜欢自己,自己却不喜欢他而已。
那一夜,他一刻也肯放松,一整夜恣情地肆-虐她,她几度昏厥,却在每次醒来恨不得死去,每醒来感触的都是,他永无休止地掠夺。
夜之交替,终是在窗外泛起鱼肚白时,他才放过了她,猛地一把拧起她踢开洗手间的门,大步走出来,将她狠狠丢在大床上。
她卑微得如同一只讨人厌的落水鸡,被他很是嫌弃地扔了出去。
她只觉得背部都要被摔散架了。
她肯定是在报复她,心想,没被他折腾死,摔也要把她摔死。
“好心提醒你一下,如果不想让他醒来发现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做。”他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就那样,一边痛恨着风南离对她的粗暴,一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褪去石致远的衣服。
只见自己身上都是触目惊心的青紫吻痕,掐痕,而他却是那么光洁,她没办法,只有学着风南离,往他身上慢慢咬去。
一切都是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云岚好似永远消失般,她却以自己“失-身”在他身下,天天跟在他后面,他也许是因为有点内疚吧,也没有狠心赶走她,只是沉默,不答理她。
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先是惊愕,随即就是惊喜。
她突然想到用孩子来绑定石致远,且不说孩子是谁的,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当她挽着石致远走进神圣的教堂时,那一刻她是幸福的,一切都是那么灿烂,能清晰感受到满树满树桃花瞬间绽放带来的美好。
那一刻,她深深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是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的。
感谢天,感谢地,墨菲生下来幸好像她,一点风南离的影子也没有。
。。。。。。。
石致远听着女子的叙述,脸色由白转紫,紫转黑,浑身僵硬,木然地站在那里,急怒攻心,却极力忍耐着,待到她说完,直想扑过去吞噬掉这个害了他和云岚一生的恶毒女子。
但是他还是强烈忍住了,他不能这么冲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她的雪儿,很怕下一秒女儿就消失了。
温婉说完低头等着石致远的怨对和撕毁,但他许久都未发出声,只听得一声长叹,如同大提琴发出来的弦音,浑厚,低沉,混浊。。。。。。。
石致远有些僵硬的转身离去。
温婉轻抿唇角,转而哭笑。
她以爱为名义想尽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却是建立在别人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上,用别人血肉筑起来的爱巢终是经不起风吹雨打,一点风声就能让里面住着的人惊慌失措。
为了继续维护这间爱巢,不惜狠心铲除一切障碍,哪怕似微小的尘埃也不放过。
假的终究是假的,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她知道,他们的相守是让石致远付出了所有。
这么多年来,他们的婚姻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幸福美满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堵温馨的墙里面是如铁窗狱里面的冰冷,里面铺垫的都是凋谢的时光。
石致远永远都活在他跟云岚的那段过去里。
曾经,看着那样他,她很是心疼,也想过放手。
可是她爱他,若离开他,她会过得不好,并且云岚也不会再出现在他身边,挣扎多次,还是决定留在他身边,默默照顾着他。
希望她那颗温热的心能感化他。
后来,石致远看上去快乐了很多,很是努力经营公司,组建暗夜。
她以为他在慢慢释怀,终会接受她的。
原来一切只不过是幸福的表面。
他还是常常一个人呆在云岚庄园里。
她恨他,恨他,哪怕把对云岚的爱分一丝给她也好。
如果可以重来,她宁愿坦然地,不完美的过一辈子,也不要一辈子都是假装自己很完美。
原来,她自以为风南离会像石致远那样把她视为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可是她若不主动联系他,他就真的永远不会联系她的,此时细想起来,每次都是她主动联系他的。
这一次依然是。
唇角的笑意苦得特难看。
嘟……嘟……
温婉有些发抖的手紧捏着手机,一个劲地想象铃声在那边寂寂地回响,不知道风南离此时在做什么,但她仍固执地,渴望地,像一种疼痛而赤-祼的尖锐呼喊,一声又一声,没有接,没有。
良久。
温婉垂头丧气慢慢起身,疲惫,痛心往外走去。
倏地,手机铃声响起来。
那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小道上响起,是那么尖锐刺耳。
温婉一愣,倏地反应过来,拿起手机,熟练地按下接听键,“南离,你在市吗?”
“没有,在南极,现在知道想我了?”
风南离一身冷冽站在雪峰上,看着雪山刺破不含任何杂质的蓝色天空,冰蓝的海水里晃动着蓝天和雪山,碎冰随波流动……
电话那端传来男子磁性耐听的声音,温婉沁凉的心意外暖和了不少,倏地,轻启喉咙,轻柔地说,“南离,有件事该跟你说了。”
“是想告诉我,石墨菲是我儿子么?”电话那端传来男子石沉深湖之音。
风南离波澜不惊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来,倒让温婉如坠千年冰窑,全身血液瞬间冰冷,四周都是浓浓的死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