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爹地的财产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拉出去!”
话音未落,几个保镖把林启重拖了出去。:。
灵堂恢复了安静与肃穆。
走出灵堂的时候,她的心里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还没完。
第二天一早,她做好早餐的时候,段奕辰已经穿戴的整整齐齐的了。
她有些奇怪的站在门口,一般情况下,周末,段大哥都喜欢穿很休闲的衣服,所以她早上起来,都会先给他挑好一套休闲装。
她站在房间门口,有些怔忡的看着段奕辰。
“呵呵,我要去美国出差三天,马上出发。”段奕辰解释道。
“哦,现在就走吗?怎么这么急?”她马上问道。
“放心,只是处理点紧急事件,下周三就回来。”段奕辰扣好衬衫上的扣子,来到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一股熟悉的阳刚之气再次萦绕在她身边,她轻轻的闭上眼睛,任段奕辰将她搂在怀里。
“别担心,我回很快就回来的,你在家好好呆着,等我回来。”像是明白她所想似地,段奕辰轻轻的跟她说。
“好。”她点了点头。
然后睁开眼睛,冲他微笑道,在人的一生当中,总会有人降临在你身边,也会有人从你身边离去,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总这样跟自己说,可是,当事情发生,她还是免不了会去伤感,而段奕辰的存在总是让她觉得,其实她不是只有一个人。
他段奕辰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带什么颜色的领带好呢?”
她微笑着轻轻推开他的怀抱,打开衣柜,以前段大哥总是喜欢灰色的领带,自从他们结婚后,她又为他添置了很多其他颜色的,她看了看段奕辰的温暖的笑容,突然想让他换种颜色。
“这条吧!”她挑出一条粉红色的领带。
段奕辰从来没有带过这种亮色,她也是前些日子看韩剧,里面的男主角带着她觉得挺好看的。
“好啊。”
顾静之笑了笑,拿着领带,亲自为段奕辰打领带,如果你爱一个男人,你会愿意为他做饭,为他洗衣,为他做生活中的各种琐事,当然也包括为他打理衣装。对于段奕辰,她不是不爱,他们之间的早已是血肉相连的亲人。
吃完早餐,她和童童到楼下送段奕辰离开,她们结婚后,他基本上就没有离开过A市,如果要出差,也大都是白天出去,晚上就回来,这次,是他第一次出差。
“路上注意安全!”她提醒他。
“嗯,放心吧。”
挥了挥手,看着段奕辰的车子,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转身回到家,陪着童童弹琴、画画,玩了一整天,快到晚上七点的时候,童童已经睡了,她无聊的打开电视,这两天媒体对于沈家的报道已经慢慢的减少了,这个世界上,再了不起的人物,也注定人死如灯灭。
外面忽然了起风,窗来回地碰撞,发出“咣咣”的响声,一阵冷风吹来,让你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连忙起身,将窗户关上。
眼神无意中扫过楼下,发现花坛旁竟然停着一辆黑色的宝马车,还开着灯。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沈浩!
这……这怎么可能。是他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阻止他下去,可是,她的心已经不听使唤,她还是忍不住披了件衣服,匆忙地走下楼梯,打开门的时候,她又有些犹豫了。这肯定是她的幻觉,这肯定是她看错了。
对,肯定是我的幻觉,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她没有走出铁门,而是转身打算离去,也许是被她的脚步声惊动了,沈浩从沉思中缓过来,瞬间隔着铁门看到了她。
“静之,是你吗?”他嗓音嘶哑,疲惫不堪。
“是的,是我。”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无助。
就这样,隔着铁门,我们彼此看着,一动也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经历了浩几个世纪,他终于缓缓的走到铁门前,一只手轻轻的放在铁门上,仿佛放在她身上一般。
什么也顾不了了,她轻轻的来到铁门前,并不曾打开铁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是的,只要能静静的看着他就好,如果时间停止在这一刻那该多好,哪怕只是短短的几秒
良久,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开着开着,就到这里了。你已经睡了吧,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爹地死了,是我没有好好孝顺他,是我让他带着遗憾走的,为什么我身边的亲人总是一个一个离我而去……”他低泣着。
“别这么内疚,人终于一死,况且,你是她最爱的儿子,他一直以你为荣。”她无力的安慰他,她知道,这个时候,所有的安慰都没有办法平复他内心的忧伤。
“我爹地和我妈咪,并没有结婚,他们只是相爱,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妈咪去世了,也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不能接受他,这么多年来,我们父子鲜少有坐下来一起吃饭的机会,可是,当我真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有机会了,他已经离我而去了……”
人总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伤感。
“别这么难过,他从来没有怪过你,他告诉我,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要熬。”
“真的吗?”
“嗯。”
“所以你应该自豪,继承他的遗志,振作起来,把沈家的事业好好经营下去。”
“谢谢你……”
忽然,一阵铃声把我们从低沉中唤醒。
“阿浩,你在哪儿?我很担心你”是静雅。
“别担心,我马上就回来”他答。
“赶紧回去吧,别让她担心,外面天寒地冻的。”她催促他回去。
“好。”
他点了点头,再次回到车子。
她看着车子一点一点的离开,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