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悍马,径直驶进了兰苑。
车子停下时,某男就从慌不迭的从车子里下来。他双臂揽住某女的腰和双腿,把她从车子里抱下来,撵人,“到家了,阿黎你小子可以走了——”
“过河拆桥——”
“错了,是卸磨杀驴——”某男笑着回敬自己的狐朋狗友,等东方黎愤愤不平的离开后,遂吩咐贵叔,“贵叔,小曼到现在还没吃早餐呢。你去让林嫂做几样可口的饭菜,给她送到卧房来……”懒
“是,少爷——”
贵叔领命离去,某男抱着某女朝新房进发。
一边走,还一边逗弄着怀里的某女,“小丫头,我们趁林嫂做饭的这会儿功夫,再温习温习昨天晚上的功课?省得,你忘记了学习内容……”
“慕容凌,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种猪了——”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某男的额头上戳了一下,“看看你这号人,就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其实,种猪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我这种猪可以在你体内种下一种美名其曰为飘飘欲仙的美妙感觉……”
“还真皮厚——”
某女剜了某男一眼,红着脸再也不言语。
到了新房之内,某男把某女放在床榻上,暧昧地凑了过来。
“小丫头——”
“嗯——”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或许是害怕那种剧烈的运动伤害到了腹内的胎儿。某女固执地闭目假寐,说什么也不肯睁开眼睛回应某男。虫
“小丫头,你乖乖吃点儿饭,好好睡一觉。我去公司一趟,等你醒来时,我说不定已经回来了……”
“嗯——”
“好好养精蓄锐,晚上我们接着操练——”在某女脸颊上印下一吻,暧昧的嬉语,“小丫头,我走了。我们俩,晚上见——”
某女蓦地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
那如水的眸子里,是一抹恐惧和不安。
“你要去公司?”
“这么多天,我一直都没正经上班。公司的副总再能干,有些事儿,他依然代替不了我。我去矗立一些儿事情,很快就回来……”
“我跟你去——”
“怎么?”某男瞅瞅突然抱住他的小丫头,心里扬起一抹甜意,“舍不得跟我分开?”
“什么舍不得跟你分开?我要跟你待在一起,就是想提醒那些莺莺燕燕,离你慕容凌远点儿。随便,也监督一下你有没有认真工作——”
舍不得分开,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儿。
想跟他腻在一起,也是真的。
但这一切,都不是某女想要跟随某男身侧的主要原因。她之所以要跟着某男,就是为了防止龙墨梅放冷箭。如果那家伙有所行动的话,她在某男身边,那家伙或许会投鼠忌器,打消邪恶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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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你明明就是不想跟我分开,干嘛死鸭子嘴硬?”宠溺的拍拍某女的肩膀,笑着揭穿她的心事儿,“想跟自己的老公腻在一起,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说实话,我也舍不得跟你分开。如果不是考虑你体力超支的话,我真想跟你形影不离的待在一起……”
这体力超支四个字,让某女的脸再度绯红起来。
她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娇嗔,“臭男人,我哪里死鸭子嘴硬了?我跟你在一起,真的只是想要掐断你那数不清的桃花而已。其他的,我根本没想,也不想去想……”
某男眼里的爱意,越来越浓厚。
那炙热的爱恋和疼惜,涌出了眼眸扩散到脸上。
“小丫头,不要担心我。龙墨梅即便想动我,他也得掂量掂量。我慕容凌虽然不屑组织黑帮,但也不是任由他宰割的羔羊。这两天,我会让杨秘书雇佣几个专业保镖。我不想跟黑帮为敌,但我也不想任由他们鱼肉。为了我的小丫头,我也得爱惜自己的生命不是……”
这小丫头的心事儿,他不是不明白。
她想跟在他身边,不就是想为他抵挡龙墨梅的冷枪吗?
如果一个男人沦落到需要女人保护的地步,那他慕容凌也太衰太没用了。“真要那样的话,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阿凌——”
某女低喃一声,更紧地抱住了某男的腰。
心事儿没人一语道破,她觉得特别尴尬窘迫。她以为,只要她不说,某男就不会明白她跟着他的真实用意。哪里知道,这家伙居然一眼就识破了玄机。尴尬归尴尬,心里的感动也汹涌而来。
这男人看着浪荡无羁,薄情寡义到了极点。
哪里知道,他竟然有这么一颗温柔细腻的心。
她心里所想的,他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她强烈抵制的忌讳的,他也了如指掌。或许,这正映照了罂粟四少调侃的那句话:爱一个人时,你就是把她宠上天还嫌自己做得不够好。不爱一个人,即便她在地狱里受刑哭泣,你也会熟视无睹无关疼痒。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慕容凌是爱她顾小曼的,这一点,她早就察觉到了。
她顾小曼爱慕容凌吗?
或许,也有那么一点点儿吧!
至于这一点点是几分,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她害怕某男突然离开她顾小曼。她只知道,失去了这个男人的搀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继续走下去。她只知道,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很珍惜她与他之间的这份温馨和谐的如蜜一般甜的感情。
三分,好像不止!
五分,好像也不止!
八分,可能吗?
这刚开始,她就爱到了八分吗?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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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去公司时,还是带上了某女。
因为,他实在招架不住某女的软磨硬泡甚至是威逼利诱。她坐在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里,吃着林嫂给准备的点心,喝着汇源果汁。一边吃,一边怡然自得的听着那首听了几百遍却依然听不腻的梁祝。
等她吃饱喝足之后,车子刚好到了天龙地产大厦外。
这是某女第三次走进天龙大厦的门,身边还带着一个标志性的人物。不用人介绍,职员们都礼貌的鞠躬问好:“总裁好,夫人好——”
某女一路微笑着,跟某男走进了专用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职员们的八卦声随即传了过来。
“哎,总裁夫人越来越漂亮了。她跟咱们的酷总裁站在一起,还真挺有夫妻相。一个高大威武,一个小巧玲珑。一个英俊潇洒,一个青春靓丽。一个家财万贯的大少爷,一个是顾氏集团的千金小姐……”
“小丫头,你听见了吗?他们都说,咱俩很有夫妻相——”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某女瞅瞅某男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再把自己的脸凑近电梯的金属板细看,“你看看,我一个正常的中国人身材,跟你这埃菲尔铁塔像夫妻吗?你那么丑,我这么美,这搭吗?你那么黑,我这么白,这衬吗?你那么坏,我这么好,是一类人吗?我看,那些人一定得了高度近视,才觉得我们俩有夫妻相……”
“小丫头,我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丑——”
“人的虚伪和自负,都是让赞美给膨胀起来的。如果从小到大,你听到的都是讽刺。你照镜子时,一定觉得你这样子就是长得丑……”白了某男一眼,轻声嘀咕,“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要是长得丑点儿,我心里或许会更有安全感……”
某女的话语,让某男一愣。
等他明白她话语里的含义时,肃容正色。
“小丫头,你要真觉得没安全感的话,那就拿一桶硫酸浇在我脸上好了。我毁了容之后,或许我们俩的生活会平静许多……”
“你真舍得毁掉你这张脸?”
“只要你想让我变丑,我就舍得这张跟了我二十多年的脸——”
“阿凌,如果毁容能换来一生的安逸和宁静,我也想把自己的脸毁了。只要我不嫌你丑,只要你不嫌我难堪。毁容,似乎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儿……”
“小丫头,我可以把自己变成鬼,你可不行——”
“为什么?你嫌我难看?”
“我不嫌你难看,我怕你疼。”某男摇摇头,淡淡一笑,“硫酸腐蚀人肌肤的那种痛,不是你这个小丫头可以承受的——”
这平淡的一句话,让某女心里一暖。
那无边的感动,瞬间包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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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不可能永远持续。
甜蜜,也不可能拥有一辈子。该甜蜜的时候,那就尽情的甜蜜吧。因为曾经甜蜜过,所以就不再害怕痛苦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