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曼刚走进包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等在包房里的三个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除了莫菲儿是旧识,其余的都是新面孔。她们各自依偎在男伴的身侧,温柔乖顺如同猫咪一般。
这罂粟四少,真不得浪得虚名!懒
他们换女人的速度,果然跟换衣服一样。
这前后才几天功夫啊,居然一半人都换了女伴。
不,一半的说法也不对!
应该是,一半以上才对!
某男的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怀了身孕的秦兰馨吗?她顾小曼这个名义上的老婆,也不过是昨日黄花,众人口里的黄脸婆了!即便还没有正式下堂,估计也差不远了!
“莫小姐,好久不见——”
“慕容太太,好久不见——”
某女正跟莫菲儿打招呼之际,那一抹靛蓝色的身影,已经越过她身边,坐在了慕容凌的身旁。坐下之后,那女人好像才发现没有了顾小曼的座位似的,“哎呀,没小曼妹妹的位置了。服务员,服务员,来,加把凳子——”
顾小曼瞅瞅那圆圆的餐桌,再看看围着桌子的八个人。
尤其是秦兰馨那女主人似的姿态,让她心里蓦地升起一团火气。那火气升腾起来,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扑灭。为了不毁坏自己的淑女形象,她只能选择暂时离开,“你们先坐,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虫
“阿凌,小曼是不是生气了?你要不要,去把她追回来?哎,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这个不速之客,你们八个人刚好凑成一桌。那样的话,就不会出现缺少一个位置这样的尴尬事儿……”
“你不用管她,吃饭吧——”
某女奔出包房的一刹那,某男和那秦小三的对话,随风飘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停顿了一下脚步,却始终没有复返回去。一个人遁到玻璃窗处,眺望着临街的夜景生闷气。
哼,让她跟一个小三坐在一起吃饭,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嘛?而且,那小三处处想刁难她,让她出丑,真MD衰,真MD恶心人。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她就不该跟那恶魔男人来吃饭!
一边是老婆,一边是情人。这不要脸的家伙,还真把他自己当皇亲贵胄了?难道说,他真想效仿他的祖宗慕容垂,来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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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御宴楼的菜,并没有什么特色!但这里的传菜小姐,却相当的有特色。她们不但长得如花似玉,让男人垂涎三尺。上菜时,听说还是穿着女仆装出现。那场面,真让人喷血啊……”
“那我们哥俩,今天可得开开眼界!”
“等她们上菜时,你可以尽情的调戏调戏她们。据说,伍佰元的小费,可以塞进文胸里,借机摸一下酥胸。一千元的小费,可以塞进围裙里面的底裤里,摸摸那紧致的小穴……”
“哈哈哈——”
两个下流的老男人从某女身边经过,那淫荡的对话,不经意间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回头望了望那两个萎缩至极的老家伙,鄙夷的哼了一声,“这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这么老了,还不老实——”
这罂粟四少,恐怕也跟这两个男人一样,是冲着这里的传菜小姐来的吧?他们这四个人,更像是逐臭的苍蝇一般。这御宴楼有腥味,他们怎么可能不飞过来闻一下?
“顾小曼,你一直站在这里干嘛?”
某男那冷淡的声音,在某女背后响起来。
她没有回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包房里的人太多,空气浑浊不堪。我一进去,就觉得呼吸困难。孕妇不适合吸二手烟,也不适合去污染严重的地方。所以我才不想进去,只想站在这里透透气……”
某男走过来,拦住某女的香肩,犹豫了片刻,低声询问,“顾小曼,是因为秦兰馨的原因吗?如果是,我可以即刻赶她走?”
“怎么可能?”某女仰起脸,露出一灿烂明媚的笑容,“她又不碍我什么事儿,我怎么可能因为她这个陌生人,连饭都不吃了呢?”
某男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和失望。
那俊朗如同妖孽般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我也觉得,你没有理由吃秦兰馨的醋!毕竟,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
“你说的没错,秦兰馨是兰苑的大功臣。她这么辛苦地为慕容世家传宗接代,我怎么可能吃她的醋呢?即便是为她母子腾地,我都心甘情愿,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那清亮如水的眸子,迅速升起一层泪雾。那泪雾朦胧了某女的视线,也朦胧了她身边的那个身影。为了不在某男面前出丑,她只能大睁着双眼,拼命地把那泪雾吸收回去。
曾几何时,她曾经被某男宁可领板子也不愿放弃她而感动过。
如今,这男人竟然亲口说,她没理由吃秦兰馨的醋!如果这没理由三个字,改成没资格的话,那似乎更贴切一些儿。
“我明白,什么都明白——”
某男撂下一句没有温度的话,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再度停下来。
“顾小曼,如果你不想让人看我们的笑话,那就到包房里来应酬一下。如果你不在乎大家的颜面,那怎么都无所谓……”
“慕容凌,我跟你回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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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包房时,包房里气氛正IG。
东方黎这个花中浪蝶般的公子哥儿,正在刁难一个身穿女仆装的传菜员。那传菜员背对着顾小曼,她看不清这女孩子的脸。但从那背影上,她总觉得有点儿熟悉感。可实在想不起,有什么她认识的人会在这样的地方工作。
“小姐,只要你把这杯酒喝了。这伍佰元钱的小费,就属于你了!”东方黎手拿五张红色大钞,放在传菜女的面前,“小姐,敢喝吗?”
那传菜员犹豫了一下,终是端起了酒杯。
头一仰,就把一整杯红酒灌进了肚子里。
她伸手去抓那五张大钞时,东方黎却抢先一步把钱塞进她的Bra(文胸)里。那只魔爪顺势在传菜女丰盈的酥胸上,狠狠地捏了一下。整个包房里的人,除了莫菲儿、顾小曼和传菜女以外,都哈哈大笑起来。
“下流——”
那传菜女把文胸里的大钞取出来,全数砸在了东方黎的脸上。似乎有些不解恨,又端起餐桌上的一杯酒水,泼在东方黎的头上,“不要脸的家伙,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钱,就多了不起啊?别人稀罕你的臭钱,你姑奶奶我,可不稀罕这生了蛆的粪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惊愕了。
他们谁都没料到,这传菜女居然如此的烈性。
“姜美珊,你怎么在这里?”
这熟悉的声音,顾小曼闭上眼睛也能听出来。
只是她不明白,正在读大学的姜美珊,怎么会到这御宴楼当传菜女?
姜美珊听见死党的声音,一下子羞得无地自容。她狼狈地越过顾小曼身边,朝着包房外逃走。顾小曼紧追其后,出了包房的门。
“姜美珊,你给我站住!如果你再跑,我顾小曼就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小曼——”
姜美珊停下脚步,扑进了死党的怀里。
因为哽咽,连话都说不出来。
“美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顾小曼拍着死党的肩膀,安慰着哽咽不止的她,“说出来,说出来心里就会舒服一点儿——”
“小曼,我、我妈得了乳腺癌。医生说,再、再不做手术,癌细胞就、就会扩散。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看着我妈死,所以只能瞒着我妈,偷偷地到、到这里来上班,希望能帮我妈挣到救命的钱——”
顾小曼的眼泪,也被姜美珊引发了。
她抹了一把泪水,生气的骂道,“死丫头,家里出了这种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说,我们不是最好的死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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