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我!”但一声娇叱却瞬间将所有旖旎全部搅碎。
莫俊烈赶紧推开了她,一边借低头叠毯子掩饰面上的不自然,一边转出一副很不耐的样子大声道:“你自找的,我在休息,你干嘛跑进来骚扰我,还轻手轻脚的,我以为是贼呢。”
“你……”
蒋穆纯一向精明细致,自然知道自己吃了亏,被人偷窥了。可是看着那个别扭又腼腆、满脸羞红的少年,却又不忍心怪他了。
青春躁动、好奇异性,这是每个少年身上的通性。发生这种暧昧的乌龙,归根结底还是错在自己,没有把好尺度,没有掌握好距离。
算了,下次要多注意才好!
“我出去到公园走走,你睡吧!”她拿过大衣就要出门。
“我也去,我好多天都没出过门了。”莫俊烈目光贪婪的追随着那娇小玲珑的身影。
“啊……”
……
阳光如瀑,冷冽干爽,带着丝丝积雪的清新味道。花坛中的常绿灌木和只余枝杈的花树上挂满了雾凇,美丽如玉、冰莹剔透,在阳光下一片晶莹。
可能是天气太冷又不是双休的日子吧,路上人并不多,只有一些小孩子在路边的一处公园里玩耍。
蒋穆纯一边轻盈小心地在那满是雪痕的公园小路上走着,一边不时地看向前面那个穿着她买给父亲的深蓝羽绒衣的少年,还戴了帽子,戴了墨镜。
哼,全副武装,真像契诃夫笔下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有点滑稽,不过……哎,一身蓝衣让他显得身形更是颀长挺拔,皎皎雪光,将他的那脱俗气质更衬得清美出尘,还是那么帅的人神共愤。
这个死小孩,幸亏既不风流又不多情,还又倔又闷,不然整个就是一祸水!
“烈……少爷?是你吗?”忽然一个不确定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莫俊烈停下了步子,沉默的看了老人半响,终于拿下了墨镜对老人点了点头。
“少爷……”老人顿时满脸惊喜,激动的用袖子直擦眼睛。
“吴伯,身体还好吧?”
莫俊烈将老人带到路边公园的一条僻静些的小径上才开口问道。
“还好,只是想少爷,少爷都这么久不回家里吃我煮的饭菜了,我这菜可是越烧越没劲了,”老人满眼期待的看这莫俊烈,“少爷,跟我回家好吗?”
莫俊烈并没有回答老人的话,只是重新将墨镜戴好,然后对老人道:“吴伯,保重身体!”语毕径直向前走去。
“少爷——”老人却再次喊住了莫俊烈,“跟我回家吧,老爷那是气急之下才那麽做的。”
“吴伯,”莫俊烈顿住了步子,清冷的一笑讽刺道,“你不必总做这个和事佬了,我这个畜生不会再损坏他莫景生那良好的市民形象,也不会在抹黑他那一代将军的威名!”
“少爷……”老人还想再说什么。
“吴伯你不要说了,”但莫俊烈却很快打断了他的话,“现在我除了还姓莫之外,已经和那个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少爷,”老人急的几乎都要哭了,“其实老爷他很惦记你的!”
“呵呵……是吗?”
接下来那张唇形美好的嘴里出口的话,才让站在一侧的蒋穆纯真正的见识了这个家伙的冷倔和孤傲,“切——他会惦记我,你还不如告诉我母猪会上树,吴伯,我是看是你年纪大了才听你啰嗦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毕瞟了一侧的蒋穆纯一眼,然后在雪地上一个潇洒的转身,便大步流星的向前了。
蒋穆纯一怔赶紧跟上去,留下那个老人在两人身后长须短吁。
“喂,等等我呀!”
蒋穆纯一边小跑一边喊道,看前面那个高瘦的身影略略慢了下来,秉性使然,她略略沉吟了一下就忍不住开口道,“那个老人是谁呀,看上去很可怜呀!”
她虽站的很远,但据她察言观色的判断,还有那片言只语的推敲,事情也早已知悉的不离十。
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她都要劝他回去,他不能和家人一直僵持下去,她也不能永远让他住在她那里。
但可惜她再次低估了这个少年的脾气。
莫俊烈突然顿住了身子,害的她一个刹步不住差点撞上他。
看着蒋穆纯那在雪地里扑跌了几下才稳住身子的糗样,莫俊烈却露出了一个恶劣而得意的微笑,但那笑容只如昙花一现,就又立刻冻结了。
“木糖醇,你知道——鸡婆是什么意思吗?”
“啊……”蒋穆纯一怔。
“鸡婆就是多管闲事的的老母鸡!”
“你……”蒋穆纯恨不得一拳挥过去,将那张俊脸打肿。
她这不是一片好意吗,看着那又已经大步向前的高瘦背影,蒋穆纯郁闷得几乎气结,赏雪景的好心情也全被冲淡了。
她索性故意放慢脚步,不再去理那只三观中起码有两观不正的死小狗。
莫俊烈可能也感觉出她的不高兴,停在前面等她,还折了一直挂满雪晶的美丽树枝给她,她的一腔不悦又随着那偶尔吹过的冷冽北风飘散无影了。
哎,没办法!
一看他摆出那副极不成熟颇不自然的讨好模样,她就不忍心再怪他了,其实这家伙的心肠也不是那麽坏那麽狠,只是倔强又偏执,再加上那冷硬桀骜的性情,给人的感觉就有些像那茅厕里的砖头了。
“年轻人,麻烦闪一下!”
当两人绕出那个公园,来到马路上的一个桥坡上,忽然一个身后声音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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