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岳吐出一根鱼刺,撇了一下嘴角,不屑的说道:“如果灵芸不答应呢?”
“咦?”浓妆艳抹的金晓丽一脸诧异地看着赵子岳,问道:“你是谁?”
拿起餐巾纸,赵子岳擦了擦嘴角,给图图使了个眼色,图图会意,对金晓丽翻了翻白眼,站了起来,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道:“他是我姐夫。灵芸姐姐的男朋友。”神气活现的表情好像在说我就是证婚人。
“他?——灵芸,你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金晓丽看着俏脸微红的灵芸问道。
“怎么?灵芸谈男朋友也要提前向你汇报吗?”赵子岳笑容玩味的问道。
金晓丽看着灵芸站在一旁,一点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小脸上还带着点娇羞。于是又重新用眼光打量起对面坐着的嚣张男人。
只见这个男人二十多岁的年龄,五官长得还算有那么一点英俊,在她的眼中也就是只有那么一点点)稍长的头发,浑身散发出一丝完全不符合年龄的沧桑感。尤其是再加上身上穿着的划破很多口子的黑色风衣,使整个人看起来浑身颓废。尤其是那双含笑的眼睛,正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好似能够把自己的衣服看透。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赵子岳今天下午时,早已看遍她的全身,以赵子岳那可比鹰鸠的视力,甚至连她屁股上的两颗痣都没放过。
这男人的气质很颓废,眼神很下流。这是金晓丽在认真看过赵子岳自后得出的第一结论。
“灵芸!你这么单纯,不要被某些心怀不轨的男人欺骗了!”凑近灵芸金晓丽低声说道。
灵芸一脸正色的说道:“谢谢你的好意,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操心。”
“来!灵芸坐下我们接着吃。这个鱼脑不错,我盛给你。也给咱家的小灵芸补补脑。咳咳,这女人一胸大就无脑,被人家上了还帮着人家拉皮条,可悲啊!咦?这位美女,你和我们家灵芸很熟吗?坐下一起品尝品尝这美味的鱼锅,这可是做完剧烈的户外运动后必补的佳品啊!来,一起坐!一起坐!”赵子岳笑眯眯的看着两个美女,那副表情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说者本就是故意说的。
腾地一下,站着的两个美女脸都红了。灵芸是一下子想起了下午时,见到的那羞人的一幕,羞红了脸。而金晓丽则是想到今天下午和男朋友激烈交战的场面,臊红了脸。她暗道:那么隐蔽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看到才对。可是对面坐着的脸上带着一脸坏笑的男人怎么好像跟看到了似的?不会吧?应该是他满嘴跑火车的胡乱说,不可信他胡言乱语。
“怎么?两位美女很热吗?要不我们叫上几瓶冰镇啤酒,给你们消消火?”赵子岳故作一脸关心状。灵芸坐下后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赵子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抹着鼻子无奈的说道:“现在这年头,好人难做啊!关心关心别人还落顿埋怨。”
金晓丽一下子被人冷落,怨毒地瞪了赵子岳一眼,跺了一下脚,恨恨的转身而去。
“怎么,就这么走了美女?不送啊!”赵子岳扯开嗓子说道。
可是金晓丽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不屑地瞥了灵芸三人一眼,抬着尖尖的下巴一脸傲慢的说道:“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自己是谁?金枝玉叶?不识抬举!”丢下这句话就往回走。
灵芸的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等等!”赵子岳眯着眼睛喝道。
金晓丽止住步子,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好像一只好斗的母鸡。
看着这只浓妆艳抹的母鸡,赵子岳面无表情的说道:“把你放的屁收回去!也不看是在什么场合?随地乱放屁!告诉你——小金丝雀,不要以为自己傍上个有头有脸的禽兽就了不起,你一个出来卖的残花败柳有什么资格蔑视我家冰清玉洁的灵芸。滚!”
金晓丽刚想破口大骂,可是到了嘴边的脏话却硬生生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赵子岳那幅冷若寒冰的杀人表情,被震撼住了。咬着嘴唇,一脸怨毒的说道:“哼!走着瞧!我看你们今晚怎么走出这个门口去!”说完,拧着风骚的水蛇腰摇摇摆摆的扭了回去。
灵芸看着赵子岳的眼光很复杂,有感激有震惊还有淡淡的担忧。
给了灵芸一个安慰的笑容,赵子岳轻轻拍了拍她放在桌面上的白皙小手说道:“傻丫头,别怕,一切有我。”
灵芸咬着嘴唇,默默地点头。眼眶已是泪光盈盈。
多少年了,为了生计,为了弟弟,为了那个破碎的家,她受尽白眼。一直以来她都选择自己默默承受。累了,躺下歇一歇就过去了。受伤了,痛了,咬咬牙,挺一挺就过去了。奶奶去世那年,弟弟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可是她咬着牙一边撑起这个破碎的家,一边安慰弟弟。当晚上弟弟睡着了,她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她多么希望有个人能够为她撑起一片天空,哪怕只是一片小小的天空。可是每次噩梦惊醒后,她知道那都只是奢望。
可是自从遇到了这个脸上时时带着坏笑的男人后。图图的脚崴了,他可以给图图做火疗,图图感冒发烧了,他可以接到电话后立马带着图图去医院。
今天在小湖边,他对自己说的话,她以为那些都只是戏言,毕竟他是有女朋友的。可是在他把滚落山坡的自己救上来时,那一句‘以后有个男人站在你身后,所有的苦所有的累不要再一个人来背。承受不住的时候,分给我一半,我替你扛。’那一刻,她感到自己读懂了他:在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其实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
图图不屑地看了两人一眼,一边吃着鱼肉,一边不满的说道:“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无敌推销员》看多了?男人和女人之间也就是那么回事,不是你推倒她,就是她推倒你,卿卿我我的,酸死了。守着鱼锅不吃,浪费了。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