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这一愣神儿的功夫,重楼也把板砖打飞出去,然后施施然的进了村子。这把淬刀可是那至阳大能的宝贝,怎么会到了这小子的手里。心下有了思量,脚下的步子愈发的快了,他要去找那两人问问清楚。
重楼的这般动作更是加重了板砖的疑huò,他也提着刀快步进了村子。
因为昨夜里已经和吉安摊了牌,大家索xìng也就不暗地里做什么事了,相反把村长和吉安的这次婚宴当做地里谷物收获之前的重中之重,要大半特办。
就连之前一直都不肯给大家闻闻酒香的酒娘也开始把珍藏多年的老酒都搬了出来。不少都是上了三十年份的,还是从原本住的那个山脚的地里挖出来的呢。
显然这对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是个非常非常好的消息。
由由的身子还没好全,能帮的上忙的很有限,只是她也是做绣工的,因而可以去帮帮美咚一起把那件火红的嫁衣给弄出来。至于村长,按由由的想法就给他裹件红袍子就好。但是美咚是个严谨的人,连村长的红袍上都绣上了繁复的花sè,弄的很是漂亮,不少人都眼红了。
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一直都憨厚老实的大土叔,看着闹别扭萌翻了的大土叔。由由只能感叹,真人不lù相,lù相不真人,不真人呐。
因为村子里一直都处在热闹非凡的氛围里,由由每天回来都要和板砖说说大家的准本情况。看着她高兴的模样,板砖也不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是他心里愈发的郁闷了,连带着对那把大刀也没了心情。
这天终于大部分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只等老人们挑出来的黄道吉日来。由由也得了空闲,先是陪有婚前恐惧症的吉安说了会儿话。等到天快黑了,吉安又被那猴急的准丈夫——村长给领了回去。
关上门,板砖还在院子里修修马上秋收就要用的收割灵谷用的农具。自己则是做些吃的,随着暖季的深入食物也渐渐的多了起来。都说人多力量大,不少野菜,奇怪的吃法都被发现了。
就连油脂吉安都找到了一种类似于油菜一般的树,用它结的果子大力压榨下就会出现油。大家也没有什么风花雪月之类的心情偷懒就叫了油果这个名字。
晚上吃的是甜豆饭,配上些绿油油的时蔬,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当然这不包括板砖,他已经快被那个大刀是由由的朋友重楼给的这个念头给担忧的几天都是茶饭不香了。
端着碗筷,由由有些担忧的看着板砖,他最近似乎胃口都不好,是自己做的饭菜不好吃吗?想了想放下碗筷,由由小跑的厨房,用陶碗在一个小罐子里掏啊掏的,不一会儿就端了碗白脆脆的萝卜条进来。
这是板砖很喜欢吃的一道菜——泡萝卜条。因为才泡没多久,由由怕不入味,所以想等几天。可是板砖那么爱饭的一个人居然几天都只吃了两碗,这让她很是担忧,所以就提起拿出来吃了。
可是泡萝卜条端上了桌板砖也吃了不少,还是只吃了两碗饭。由由就有些担忧了,想了想还是决定明日一早就带着板砖去村里的医师那里去看看。照理说板砖这么大了肚子应该是不会生蛔虫之类的啊。
第二日一早由由只草草的喝碗甜豆粥就拉着板砖准备出门,去看看医师。只是才走到门口,外面就传来敲门声。打开一看,黑衣黑发,不是重楼是谁?
原本一直都是神游在外,外加黑眼圈的板砖终于jī动了,二话不说,把由由搂在怀里,戒备的看着重楼。看着板砖的反应,重楼只是扯扯嘴角然后看着由由“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能出来一下吗?”
由由犹豫了下,说实话,她现在并不想和重楼说什么。尤其是知道了重楼对自己有那份心思之后就更不想和他独处了。
“有什么话,进来说吧”想了想,也许重楼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和自己说呢?于是就折中了下。
重楼看了眼一旁恨不得把用眼神把自己杀死的男人无奈的苦笑了下。他在村子里想和由由说话都被由由躲了过去。明明迎面走来了,都要拉上一旁的村民,对自己防的像洪水猛兽一般。
点点头,重楼走了进来。
由由指着院子里的石凳,让重楼做下来。然后自己也在重楼的对面坐下,一副要认真听重楼说话的模样。
在心底微微叹气,母亲说的也许是对的,这次就做一个了结了吧。
“我只是想叙叙旧,对待一个老朋友,连杯茶水都没有吗?”重楼单手撑着鬓迹,笑着问道。
对面戒备的男人果然按住了要起身的由由,然后自己去了厨房里烧水,只是目光却一直死盯着这里。
“我很喜欢你,迫切的想要和你一起生活,一起有个温暖的家”重楼把手放下来,身子坐的端正。目光火热又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人儿。那边正在烧水煮茶的某人硬生生的一把火塞进去的时候,把土灶给捅出个洞。
由由忍不住还是窘了下,真的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自己在村子里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还要到家里来当着她的丈夫的面说出来。不过事情说出来也好,正好自己可以彻底短了他的这个念头。
“我很感jī你,在我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你救了我,但是感jī是不能作为爱情的……”
“…···”重楼没有说话,一直都认真的看着由由。
直到由由停住了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这才扬起嘴角。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这次只是再想试试,没有听到你亲口的拒绝总觉得是可能会有哪怕一点点的希望”
由由纠结着手指,有些不敢看重楼,是了,如果重楼是生气的拂袖而去,自己还能心安一些。这是他这般还是笑着,却笑的让人觉得辛酸,还真是考验人的耐力。
“我想送你一件东西,或者说是物归原主”重楼看着眼前的低着头,不肯看自己的人。心里五味陈杂,由由都能为了替他的丈夫弄到一件趁手的兵器,不惜以身犯陷,去对抗人族的大能。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外人所不能插足的。说着就从怀里掏出那支一直呆在自己靠近心脏最近的地方的发簪。
杀了音诡后,他就得到了这只发簪。他记得由由以前最喜欢这个发簪了,总是拿在手手里摩挲着。
看到那只熟悉的发簪,由由习惯xìng的mōmō发髻,她还以为这支发簪在那次大战中毁掉了,没想到还能看见。正yù伸手接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重楼并没有递过来的意思。反倒是他自己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背后“我想亲手帮你带上”
他的话刚落音,由由就觉得有东西穿过了自己发髻,下意识的mōmō,是那根簪子。正想回头说谢谢的时候,突然身后一阵掌风,赶紧回头,那边儿原本在烧水的板砖已经扑过来了。快速的和重楼打成一团。
板砖眼睛瞪的老大,招招凛冽,那模样恨不得要扑上去狠狠的咬上几口才罢休。反观重楼,被板砖突然偷袭得手,嘴角已经带了丝血丝。而且两人也不知道避让,除了由由没遭到破坏之外。院子里已经一片狼藉,就连好不容易长到一人高的粒果树也被拦腰折断。更别提那些农具,晾晒架之类的东西了。
眼瞅着自家就快被毁了,晚上得lù宿的时候,由由忍不住了,这两人还越打越起劲儿了,怎么着,老娘不发威,当老娘是病猫的是不?
“都给我住手!”由由爬上自己刚刚坐的凳子上,然后又觉得气势不够,再迈一步站在了桌子上,大喝道。
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这才住了手,这时候两人身上都挂了彩,重楼的嘴角现在除了血丝还有淤青,包括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而板砖则是一个大大的熊猫眼,鼻子也在那里冒血。难得两人都记得这是村子里面,没有用气劲或是魔气,全凭拳脚上的功夫。
只是饶是这般,屋子也被毁的摇摇yù坠的,看着那已经辨不出原来模样的门,和那墙上明显一个人形的大洞。
由豳此刻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瞪着两人。
这时候门口也传来一个憨厚的男声“丫头,你家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由由回头一看,是大土叔,立马,跑过去,撒jiāo“大土叔,这个人跑到我家里来砸东西,还有这个他打我!”由由指着重楼和板砖说道。说完还呜呜的假哭几声儿,可把连着有了三个小子,没有一个丫头的大土叔给心疼死。
“别怕,丫头!大土叔给你出气,让他们去黑屋里反省反省去!”
立马也不管那边儿那两人挂彩加长大嘴的模样。一手一个拎着人就往屋外走,这下由由也傻眼儿了,她可不要板砖去黑屋子里反省,只是想出出气,让大土叔训训板砖和重楼。
这下也急了,连忙跟着前面一惊走的老远的大土叔嘴里还在叫着“大土叔,别呀!等等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