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回问地名巧断时空有所为客串医生
王义豪完全没有理会老巫师给自己戴的欺君之罪这个茬。(网)他接着问:“老大爷,你知道北京,知道*吗?知道邓老吗?”
“回禀大人,辽国有上京临潢府、东京辽阳府,南京幽都府,恕小人孤陋寡闻唯独没听说过北京、*在何处。也不知道你所言的大小瓶是啥东西?”老巫师表情真挚,十分认真的回答道。
王义豪默默的观察着眼前这个老巫师,他回答问题时呼吸平稳,表情自然,语言流畅,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北京虽说有着3000余年的建城史和857余年的建都史,自秦汉以来北京地区一直是中国北方的军事和商业重镇,但在新中国成立后才改称为北京,所以老巫师不知道北京只知道南京幽都府,是和这个时代相吻合的。
很显然这个老巫师把开国领袖当成了地名,把设计师当成了物件。这个老人对辽代的政治人物和事情很熟悉,而对现代的政治人物和事情一无所知,这以巨大的反差在事先没有心里准备的情况下是无法装出来。
通过老人的这番话,王义豪又发现一个确定时代的关键点。这个老人刚才说的是“南京幽都府”而不是“燕京析津府”。辽太宗将幽州定为南京幽都府,1012年改号为燕京析津府。还有就是他刚才并没有提及到辽代五京中的中京大定府,西京大同府。
中京大定府是在“澶渊之盟”签订以后,辽宋之间结束了无休止征战。辽圣宗为了将自己的统治中心南徙,在内蒙赤峰市宁城县大明镇铁匠营乡,用来代替上京临潢府而修建的。是辽国中后期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中京大定府具体是哪年建的,自己记不太清楚,大概是在宋辽签订称“澶渊之盟”的澶州和约之后一、两年修建的。澶州和约是1004年签订的。那么也就是说,现在自己所处的时代应该是在中京大定府设建之前,辽圣宗耶律隆绪和萧太后统治辽国的时期。
为了验证这一点,王义豪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老大爷,中京大定府离这儿有多远?”
老人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王义豪,说:“中京大定府?小人也没听说过,就更不知晓离这有多远了。”
“得,西京大同府设立的就更晚了,也不用问了,问,肯定也是不知道。(网)”王义豪努力的抑制心里的沮丧。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进一步的核实自己现在所处的地理方位:“大爷,你说的东京辽阳府,南京幽都府,离这儿多远?”
这个老巫师得到了“神物”后,对王义豪热情了很多,他马上回答道:“这小人知道,东京辽阳府在此东面,相距7、800百里之遥,几年前,小人去过。南京幽都府在此西南有千余里,我年轻时也曾去过。”
王义豪结合老巫师前面所说的赤峰、辽阳、北京这三个地方的方位和距离,在脑海中大概较为准确的确定了自己所在的方位。应该是在辽宁的西部朝阳地区。那么这里就离自己的老家锦州地区应该不远了。王义豪想到这儿,又对这个老巫师问道:“老大爷,你知道锦州吗?”
“回禀,大人,小人知道,锦州在东南方向,离此也有200多里,是太祖耶律阿保机以汉俘建造的。”
没错。这个老巫师说的与自己听说相吻合,“锦州”正是在911-926年间,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以汉俘建锦州”而得名。
王义豪此时综合老巫师所说的情况,现在大体上确定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大致的年代和自己所处的大致方位。他感到自己的头真的大了,一个字“晕!”
自己这次可真的倒大霉了!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和宋代同一时期统治广袤中国北方大地的辽国。而且从自己清醒以来,仅不到半天的时间,自己的同伴就一死一伤,就剩自己这一个全须全尾的人了。
更倒霉的还得算赵大虎,在这距自己生活的现代社会有900多年前的古代,受伤的赵大虎还有救吗?尽管在家喻户晓的古典文学巨著《三国演义》中有不少关于华佗为周泰治金疮,为关羽刮骨疗伤,欲用利斧砍开曹操脑袋,取出风涎。为曹操医头风等的故事。但那很可能只是罗贯中老先生笔下所演绎出来的故事。
王义豪只所以认定这些故事是罗贯中老先生杜撰的,他这样想绝对不是怀疑中国古代医生,尤其是能妙手回春的医圣华佗先生的能力。而是罗老先生这样写不符合科学规律。因为在缺乏系统的解剖学知识的指导,在没有麻醉,消毒、止血,输血、输液,植皮和用来控制术后感染的抗生素这些基本的技术和治疗条件的古代,就是进行外科手术偶然成功,但绝大多数患者也会死于术后感染和败血症。
可是做为现代人的王义豪总归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志就这样的死去。而自己无所作为。他看了看眼前这个刚才能很麻利的给赵大虎脱臼右臂做了复位的老巫师,问道:“老大爷,你准备怎么医治我的同伴呢?”
伊尼萨巫师微微的迷着眼睛,神色庄重的说:“我说过这位童子大人的伤势已无可救药,如果要救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我尽力而为之。”伊尼萨沉吟片刻,接着又缓缓的说:“依我的治法,用熬煮的药水清理疮口,后用金枪药敷之,对于这位童子大人被狼撕断脖颈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毫无招数可用。只能当太阳落山后,为这位童子大人做一场祈神、祛邪、去病跳神仪式,求助各位神灵保佑。这位童子大人可否起死回生,那要看他的造化了和神灵的力量了。”
王义豪对于老巫师后面的所谓祈神、祛邪、治病仪式的“跳大神”到是不感什么兴趣,充其量也只能对迷信的患者,起到一种心里上的安慰作用。但他对于老巫师在目前现有的条件下,用煮开的中药水进行清创,然后在伤口上敷上“金枪药”这套治疗方法还是认同的。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老巫师用什么草药来煮制清创的中药水,也不知道外敷用的所谓“金枪药”是什么成分。但他想也无外乎是些,三七、土木鳖,川黄柏,生甘草,轻粉、冰片等一些具有消炎,生肌、住痛,止血功能的中草药。
做为侦察兵也就是后来被人们称作特种兵的王义豪在野外生存科目中,曾学过简单的中草药常识性知识和战场救护。在老山前线时,他还曾经亲眼看过在战场条件下,侦察大队的医生对自己一个踩上地雷的战友进行截肢手术。对此他有些感性认识。
人怕逼,有些成功就是逼出来的。死马当做活马医,不管怎么样总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现在唯一的一个同伴痛苦的死去什么也不作强。王义豪决定为了抢救和延续赵大虎的生命,就在这里没有现代医疗条件下,因地制宜和这个懂得一点中医知识的老巫师合作,自己对赵大虎实施食管缝合和截肢的“外科手术”。
王义豪想到这儿,对伊尼萨巫师点了点头说:“谢谢你,老先生,请你老人家把清理疮口药水和外敷的药准备好,还有你们这里有没有干净的白布?”
伊尼萨巫师和周围的几个妇女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几个妇女点了点头飞快的向自己的那些破雨伞一样的被称作“撮罗子”的“房子”跑去。老巫师自己急匆匆的向后面的一间“撮罗子”走去。
手术是需要一些必要的器械,王义豪转身回到了汽车驾驶室,他去找一些对接下来手术有用的工具,他倒出了自己挎包里的所有东西,在挎包的内格里,有一个自己在部队里发的针线包和自己用来擦手和擦脸用的一盒凡士林油,一个装在塑料袋里的口罩。他又从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里,拿出了那瓶赵大虎平时备用的止痛片和一瓶阿莫西林瓶装药片以及赵大虎的毛巾,他把这些塞到了自己的挎包里。
在储物箱里,王义豪找到了一把钥匙,他想这应该是车厢下面的工具箱的钥匙,他跳下了车,用这把钥匙果然真打开车厢下工具箱的锁,他在工具箱众多七八糟的零件和工具中,他找到了一把尖嘴钳子和一根2米左右长的15毫米粗,司机用于从油桶向油箱里加油用的塑料管。他用剪刀从这条塑料管上面剪下了大约700毫米长的一段,用沙布仔仔细细的蹭了蹭塑料管端头上的切口,使之圆滑一些,然后又蹭了蹭刚才给赵大虎剪衣服的剪刀的刃口和尖嘴钳子的钳口。之后他把这些也装进了自己的挎包。
王义豪随后爬上了车厢,打开了一个子弹木箱,倒出了里面的两个铁盒,把铁盒撕开,把里面的子弹倒在了启开的木包装箱里。把大衣包裹的一个军用水壶挂在了脖子上,之后把装有子弹的木箱放在了驾驶室里,拿着两个空铁盒急匆匆的回到了赵大虎的身边。
这时这个部落的妇女们根据伊尼萨巫师的指示拿来了两口陶锅和一些白布和白丝绸,她们在雪地上搂了一些雪放在陶锅里,并把这些陶锅架在了篝火上。王义豪十分满意伊尼萨巫师的这些安排。
王义豪也把自己手中的两个空铁盒装满了雪,放在了火堆上,之后他对那名中年妇女说,“大嫂,能不能给我一点盐。”
那名中年妇女愣一下,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撮罗子”取来了一把黑呼呼的盐。王义豪只要了一小部份,他把盐用自己的手绢包上系好,放在了一个火堆上铁盒的雪水里。
此时伊尼萨巫师也背着一个圆筒似的大皮包袱,手里提着一个小陶罐也回来了,他也在雪地上搂了一些雪,又从皮袋子中掏出了一些草药放在陶罐里,然后把陶罐也架在了篝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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