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日就是端午,秦煌这几日日夜忙碌,根本没有顾得上其他消息,等他出了房门,貂蝉方来禀报,有平原相刘备,征西将军马腾等诸人数次前来拜见,都被她挡拒了,正好现在来告诉秦煌一声。()
“哎呀,貂蝉你怎么不早说!忙坏了,实在是忙坏了!”秦煌自责不已,又问,“今日是几月几日了?”
“明日既是端午,各地州牧刺史等,已到的差不多了。”貂蝉轻笑道:“你啊,真的是脑子糊涂了。”
秦煌一拍脑门:“天啊,差点误了大事。”
这是,又有仆役前来知会,平原相再次来拜见。
“且先打发了,端午之前,霸先不能见任何人,落人口舌。”貂蝉黛眉一竖,发号施令道。
“等等!”秦煌皱眉:“貂蝉,这是你的主意?”
“不,这是贾先生吩咐下来的事情。长安现在人多嘴杂,霸先一言一行都得万分注意。平原相乃是小吏,霸先不见袁绍袁术刘表等大汉重臣,汉室宗亲,却先接见一个小吏,这让他们怎么看?所以,端午之前,还是不见为好。”貂蝉正色道。
“可那是……”秦煌一声长叹。
那是刘备啊!怎么能简简单单的称为一届小吏?而且,征召他前来是我下令的,是跟着那招贤令一起下的,所谓千金买马骨,若我对刘备有什么冷遇,岂不是慢待了天下英雄?
再者说,其他所谓的大汉众臣,汉室宗亲,在我秦煌的眼力,少有能入眼者,不过是冢中枯骨,插标卖首耳!
所以,秦煌长袖一挥:“不必多说,貂蝉,你且去取几份茶来,另外带上几瓶好酒,随后跟上,我先去见见这刘玄德!”
“霸先,你这……”
“我自有计较,去!”秦煌轻轻捏了捏她的柔荑,“我知道,贾先生是为了我好,但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打破原有的格局么?哪些人是我的助力,哪些人是我的阻力,敌友分别,几乎是一目了然!我岂能为了营营小利,世俗眼光,而冷了天下英雄的心?”
“那好!”貂蝉收回了小手,红着脸退去。
“贼厮鸟,这劳什子的狗屁司徒耍大哥玩呢这是?六次了!整整六次了!连面都见不上一面,这是何道理?”正厅中,一个白衣白面的书生须发皆怒,一拳砸在书案上,将书案一分为二,大吼道:“竖子太过无理!”
“三弟!”
“放肆!”
说话的是一个布衣长者,以及一位青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前者说:“三弟,司徒不见你我,自然有不见的道理。你不曾听闻,司徒往来天界人界,经常数日不在么?蒙司徒恩典,提拔教谕我等,感激不尽都来不及,更何况,司徒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救大汉于危难,我等岂可无礼!”
后者言:“张翼德,司徒府岂是你放肆的地方!别仗着你那点武力在此耀武扬威,须知一山方有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待会儿主公的师兄会回到府中,你看他怎么收拾你!”
“哦!”闻听此言,张飞哈哈大笑,他隔壁的青衣赤面中年也捋须微笑。
“伯道,你这小子,人小鬼大,没见识过我张翼德真正的本领,就敢胡夸海口!小心三爷现在就收拾你!”
“怕你不成!”这青年正是郝昭,他此刻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前些日子又拜了赵云为兄,学了许多新鲜武艺,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又岂会怕了他们。
“司徒到!”堂外一声唱诺,堂内却一阵手忙脚乱。
“好家伙,终于来了!”张飞看着被自己砸为两半的书案,眼珠一转,一脚踢到了一旁,然后,换了一张完整的放在自己面前。
秦煌刚刚走进大门,就看到四人拜倒在地。
“拜见司徒公!”
“请起请起,快快请起!”秦煌微笑着扶起最左边那人,把着他的手臂,大步朝前面走去。
为何?
左为尊!这四人中,刘备为长,必在左侧,所以,秦煌才会放心大胆的去搀扶这人。
“你就是刘备刘玄德?”秦煌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此人的长相。
好一条相貌忠厚的大汉,身高约一米七三,国字脸,圆下巴,一脸风霜,又有一缕小胡须,不过,最让人难以忘记的,就是他的耳垂和那一双长手。
耳垂细长,耳朵竟然差不多有秦煌一个半那么长,而他的手,一只手被秦煌把住,另一只手却垂到了膝盖!
好长的耳垂,好长的膝盖!
果然是刘备,生的一副异象!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闻听秦煌此言,刘备眼中噙满了泪水,悲泣道:“贱名有辱尊雅听,下官正是大汉宗亲,现居平原国相,涿郡涿县刘备字玄德!”
“蒙司徒不弃,下官愿为司徒效犬马之劳!中兴汉室,拯救黎民,下官自然当仁不让!”
刘备屈膝拜倒,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一叩首,叩谢司徒斩杀董卓,拯救天子!”
“二叩首,叩谢司徒安抚众臣,命吕将军解并州危难,扬我大汉国威!”
“三叩首,叩谢司徒发放盐粮,拯救天下万民于水火!”
秦煌是又羞愧又感动,连忙去拉他:“玄德公,你这是作甚!快起,快快请起!”
刘备这才顺势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满面泪光:“司徒,非是我刘备做作,而是司徒所作所为,当得我刘备三拜!”
那关张二人也点头:“大哥这话没错,这三件事儿,确实该拜谢!”
秦煌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做的事会被人如此看重,心中感动无比,真诚的说道:“无非是为我华夏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实罢了!所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我秦煌虽然做不到这个地步,可是,我也是华夏堂堂七尺男儿,正如玄德所言,拯救黎民,当仁不让!”
“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秦司徒,这话是哪位大贤说的?我张三爷怎么没看到过?”
秦煌这才正视了张飞一眼,可是这一看,差点眼珠子没掉出来。
这位传闻豪气暴虐,在电视剧中胡子拉碴,浑身黑黑的张三爷,竟然是一个小白脸?
身高约一米八左右,穿着一件白衣服,容貌俊俏无比,分明是一个赤果果的玉面书生,这哪里是那位传闻中的张飞张翼德!
再看关羽,这位总算是正常了,身高也是一米八左右,浓眉大眼,面如重枣,长须飘飘,穿一身青衣,果然生的一副威猛相貌。
“主公?”郝昭见秦煌直愣愣的盯着人家关张猛瞧,这才重重一咳,惊醒了秦煌。
“这二位,可是玄德的义弟,传闻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关羽张飞二人?果然好威风,好相貌,玄德有福啊!”秦煌大笑道。
“那句话乃是我华夏一位先贤所说,那文唤做《岳阳楼记》,若翼德有兴趣,我有空去给你抄录一份。”
“有兴趣,当然有兴趣!”张飞高兴的说道,“读书,绣花,练武,喝酒!这是我张飞的老本行啊!如此好文章,如何能不拜读!”
这练武和喝酒还好说,可是这张飞读书绣花?秦煌脑中浮现出那副场景,不由得露出几分笑意。
“翼德还会绣花?”秦煌饶有兴趣的笑道。
“司徒有所不知,我这三弟,出身大户人家,自小被人教了四书五经,文韬武略,又蒙异人传授了些好武艺。但是,那异人说他性子急躁,所以,让他平日里不得与人争斗,绣花将养心性,杀猪磨练杀气武艺。所以,当地都叫他屠夫张!”刘备笑吟吟的说道。
“原来如此!”秦煌恍然,看来,这张飞也是一番好运道。
“禀司徒,征西将军马腾并公子马超求见,还有,府中几位门客听得主公出关,也要前来拜见!”一位仆役前来禀道。
马腾?马超?
“可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刘备激动的说道。
伏波将军马援,东汉光武帝刘秀手下云台二十八将之中,最为传奇的一位。马援的先祖乃是春秋战国时赵国的王族,马服君赵奢,也就是经常被人们讥笑的纸上谈兵赵括的后人。
因为马服君封号的缘故,故改姓为马。
所谓人生自古谁无死,马革裹尸是英雄!说的就是伏波将军马援,这位主东征西讨,西逐羌人,南定交趾,赫赫威名,为东汉人共知。
刘备虽然从未与马腾相见,但是也听闻此君正是马援之后,正因为如此,羌人才会服膺。
秦煌也有点激动,不过还是有些怀疑,因为,马腾这个家伙,在西凉乱世出来的,不是一位好角儿,这一次,是来哭穷,还是来干嘛来了?
要知道,他这个征西将军,可是董卓给封的。
“华安,你说府中门客求见?府中何时来了门客?”秦煌有些奇怪的问道。
华安就是那名仆役,他低眉顺目的说道:“司徒,您不是说过,天下人杰,都可以自荐入司徒府么?那几位,都是自荐来的。不过,贾先生一番挑选考校之后,还是留下了几位,让司徒您自己品评。您一直不在,他们也没有机会,这不是听说您出来了么!”
“……”秦煌有些晕了,“好好好,那你去将他们请来,对了,吩咐府中,今日大开宴席!”
“是!”华安虽然答应得爽快,但是,还是有些犹疑的说道:“司徒,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嗯?”
“那几位门客说,要司徒您亲自去请!”华安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