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夫看着眼前寒光依旧的倚天剑,连斩二十人,剑身上却不染一丝血迹:“这就是倚天剑的神威,销金断玉无物不破,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而成。(请记住网www.dukankn.com)”
卓逸夫话语略显狂傲,可若是有人听到这话不但不觉对方自大,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卓逸夫的速度太快,行动起来如同鬼魅一般让人眼花缭乱,这种速度配合上无物不破的神剑,简直就是所向披靡,任何阻挡都要被一剑破开。
赵子龙凭借青釭剑在长坂坡杀的七进七出,而此时卓逸夫自信,如果没有大量箭雨,自己也能在万军中杀的七进七出,丝毫不逊色赵子龙。
守卫被陈留军拖在外面,而此时营房内除了阮雄外就只有卓逸夫。
“你…你是谁!想干什么?快出去,否则等我的亲兵到来你就死定了。”阮雄缩在角落中,一脸惊恐看着眼前这个如杀神一般的男子,从其话语中便能看出此时的惊恐程度,否则也不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语。
神剑归鞘,卓逸夫突然露出一副笑容,认真看着对面之人:“这么快就忘了,几天前我们在太守府见过,也对,当时你乃是贵宾,我不过是一奴仆,被忽视也是常理,只可惜,世事无常,今日一见,我们的处境却截然相反。”
阮雄仔细盯着卓逸夫看了片刻,猛然等大眼睛,颤抖着手指着卓逸夫:“我…我记起来了,你…你是那日跟在曹贼身边的奴才。”说到这里才注意到对面之人所穿着的服装,赫然是济阴军士制服,看清这一点,这人“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嘶声大叫:“你们不是济阴军,而是曹贼的手下!”
“啪!”卓逸夫打了个响指,笑容依旧:“正确!可惜晚了,你等有幸逃离陈留,不思感恩或者逃离陈留范围,居然还敢集众谋反,简直是自找死路,至于离开的徐校尉,要不了多久就会去地府与你等相会。”
当听到卓逸夫说出具体详细,阮雄便知道一切都完了,心目中唯一的救星徐校尉恐怕也自身难保,更不用说来救自己等人,当所有希望破碎后,那阮雄终于露出了怯懦一面,翻身跪在卓逸夫对面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啊!在下自知罪孽深重,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买一条命,只要大人绕在下,我愿意将家族中所有财富献给大人,从此离开陈留,再不敢与曹公为敌。(”
卓逸夫冷笑一声,面色猛然变得森冷:“本来饶你一命也非不可,可惜,我这一辈子最不愿听到的便是‘奴才’二字,你去地府中慢慢反省。”
话音刚落,卓逸夫欺身上前脚尖平伸,如出海蛟龙般探出直接点在对方咽喉。
“嘎巴!”喉结碎裂,阮雄满脸惊恐登大眼睛,嘴巴不断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有大股鲜血从口中涌出,双手胡乱抓挠喉咙,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卓逸夫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直接向一面木质墙壁走去:“这种人的血液沾染倚天乃是玷污神剑。”来到墙壁前,神剑出鞘归鞘的瞬间挥出几剑。
伸手在木质墙壁上轻轻一按,墙壁上如同开了一道门户一样,中间一块轰然倒塌,有倚天神剑开路,卓逸夫所到之处如履平地,墙壁上留下一个个门户。
大战结束,陈留军以三十二人死亡为代价取得了绝对胜利,以一千人战胜三千大军,这种战绩以及损失绝对震撼,从此,卓逸夫之名开始在陈留迅速传开。
而五大氏族之人被尽数斩首,原因很简单,五大士族已经站立在曹操的对立面,卓逸夫这是要杀一儆百,做给整个陈留所有的士族之人看。
中军大营中,此时已经完全易主,卓逸夫坐在主位,听取手下之人的汇报。
“大人,战后统计已经出来,此战杀敌八百余人,俘获粮草两万石,各种肉类两千余斤,衣甲器械三千套,战马则被徐校尉全部带走,只有数十匹驽马运送辎重……”主记拿着一本账册,将战后所获尽数通报。
卓逸夫点点头,看向魏延:“降兵有多少?”
“回禀大人,降兵总计两千四百人,其中有许多火头兵、杂役、民夫,重伤者五百余人。”魏延双手抱拳,态度非常恭敬,卓逸夫的统领才能以及谋略都深深折服魏延,起初魏延跟随卓逸夫,完全是因为对方的气魄与手腕,恭敬归恭敬但绝大多数是因为官阶等级,可此时却彻底心服。
一日之间大战两次,都是以少胜多奇谋百出,且自身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尤其是小山谷一战,看似是济阴军疏忽大意才使的陈留军有机可趁,可魏延心中明白,济阴三千大军完全被自家大人一手牵着走,不是对方不知道派出探马勘察地形,而是环环相扣的计谋让对方不经意间忽略了这一点,这是对人心的精确把握,魏延虽然自视甚高,却也没有把握做到如此完美。
而野坡一战更是绝无侥幸,同样带兵出征,曹洪夏侯惇两千人马被杀的死伤殆尽,而自家大人却只用一千兵力便剿灭对方三千大军,两者的差距一看便知。
不仅魏延态度转变巨大,其余人同样如此,神经粗大的狂牛是被卓逸夫的武力折服,而管亥等其余将领则被卓逸夫的一举一动所震撼。
卓逸夫自然了解众人的心态,不过此时却无暇多想,因为另一个困难就摆在眼前,让他寝食难安:“降兵基数太大,几乎是我军的两倍有余,这是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这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否则一旦徐校尉率领另外两千兵马回归,这些降兵就是吹命符,一旦叛变,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确实如此,俺这就下令,将降兵中的所有头目全部斩杀,没有了带头之人,普通兵丁又没被逼到绝路上,相信不会有人敢叛变。”管亥说着就要起身离去。
卓逸夫摆手示意对方坐下:“此次情况与先前在小山谷不同,一是降兵数量不大,二则是立即遣送回陈留,所谓军心,一旦被打散重编,且身处异地就会彻底丧失,因为普通军士不论到哪一方势力里还是军士,同样的待遇同样要上战场,只要不是将领太过优秀得到了所有人的忠诚,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死忠。”
“可此时情况不同,一是我等依旧处在野坡,二则是徐校尉率领两千兵马随时会回归,这些人还有希望,所以不能算是彻底的降兵,一有机会便会反扑。”
说道这里,卓逸夫停顿了下:“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立即撤离野坡前往陈留,此乃下策,二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将所有降兵屠杀,然后静等徐校尉的两千人马自投罗网,你等认为当如何抉择?”
一听说屠戮两千战俘,周围几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区区不足万人的战事居然要屠杀两千战俘,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卓逸夫恐怕要背上千夫所指的骂名,尤其是在各大士族之间,对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都会敬而远之,因为谁都不希望自己全族的生死掌握在这种人手上。
而一旦引起士族之人的厌恶,可以说寸步难行,要知道当今之世,士族的权柄非常之重,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与当地士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时,各士族也是一股非常庞大的势力,就如同陈留这五大士族,太守虽败亡,可若不是卓逸夫巧施连环计,曹操很可能被这五大氏族推翻。
而且还有更严重的后遗症,非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会有人残杀战俘,这也是为何普通军士被困的情况下毫不犹豫选择投降的原因,一旦这种残杀战俘的事情传出去,每每作战,就算占据绝对优势,可敌军听闻那主将是个残杀战俘的主,谁还肯投降,左右是一死,还不有拼死一战说不定还有条活路,这种情况下的军士才是最可怕的士兵,说不定反败为胜都有可能。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人敢多说,最终还是管亥提出疑问:“不知大人为何说撤离野坡乃是下策,毕竟我等成功剿灭六千敌军乃是大功一件,就算此时回归,曹公必定会为我等大摆宴席封官进爵。”
魏延看了眼管亥,微微叹息:“威胁并不在于此,而是我等离开野坡这个防守之地后,因为人数众多行军缓慢,一旦徐校尉追杀而来,我等岂有存活之理,毕竟对方有一千骑兵,我等仅仅九百多步兵根本防不胜防。”
“文长所言不差,这也是我为何要坚决剿灭徐校尉等人的原因,不是贪功,而是不得不留在这里,骑兵与步兵在野外的战斗力差距何等巨大,而且对方行动如风,进退自如,我等只能留在这里死守,以静制动,可如果留下来,却又有降兵这一难题摆在眼前。”说罢,卓逸夫摇摇头,他可不想背上那惨无人道的骂名,受当世所有人的指责与唾弃,更为征战的道路上添加一块拦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