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张平面露难堪之色:“属下进城后打听了下,才知道是前两日投奔陈留而来的曹德,此人乃是曹老太公的亲弟弟,仗着老太公与曹公的威严,一入陈留便无所顾忌四处横行,还在城中心强行买下一所住宅。(”
卓逸夫皱了皱眉,自然不是嫌弃曹德肆无忌惮的形迹,而是觉得张平似有难言之隐,说话吞吞吐吐:“到底所谓何事,你直说无妨。”
张平犹豫了下,一咬牙:“那曹德接收所有物资后不知怎么回事就和曹洪夏侯惇两人扯在一起,第二天一早便传来曹洪夏侯惇两位大人将功赎罪之事,接着夏侯惇更是被封为校尉,而且还将大人俘获而来的三百匹战马分配给了曹洪校尉,属下官微言轻,无法打听到具体情况,这才前来报告给大人。”
听了这些话,卓逸夫沉吟片刻,猛的一掌拍在床榻上,满脸怒气横生几乎把一口钢牙咬碎:“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何事,早知曹洪夏侯惇两个废物成不了大器,可万万没想到无耻到这种地步,冒领军功这种小人行径都能做得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卓逸夫想到昨日之事才想明白:“昨日我与夏侯惇冲突,而曹洪却一再忍让,若是换了平日里的性子早就冲上来拼命了,可那时却一再劝解夏侯惇,本以为是识大局知大体,当时还觉得此人稍微有点长进,没想到是心有愧疚没脸面对我,这就是三国未来的名将吗?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知道了,你下去。”卓逸夫摆了摆手,愤怒过后很快平静下来:“主公心智过人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跷之处,可明知如此却没有点破,反而为二人加官进爵甚至剥夺了我用性命争取来的战果,你想没想过,我会心寒!”
卓逸夫闭上眼睛长长吸了口气,当再次正开始,眼中一片平静,平静的让人心跳加速:“我还是高估了曹操的容人之量,在这一方面,刘备要高上一筹,他可以放任诸葛亮总揽军政大权,最终创出三国鼎盛之势,可如今我不过是稳固了陈留动荡之局,曹操便想办法开始制衡,逐步提升宗室之人与我对抗,甚至不惜借他人之手假装不知而忽略我的功绩。”
“徐校尉说的不错,此次战后,我独自一人战败济阴八千大军,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依功绩封赏下去,我的权势将远远超过其他人,甚至独自一人压倒整个宗室,呵呵!功高盖主,大祸不远,只是不知道这种大祸会在什么时候爆发。(网)”卓逸夫独自一人低声自语,好像话中之人不是自己一般。
“是装作不知还是当面质问,如果装作不知把这件事压在心底,主公愧疚之下依旧会真心待我。若当面质问则主公无法下台,只能狠下心死扛到底,从此心中产生疙瘩,我与主公将渐渐产生矛盾,直到矛盾激化彻底爆发。”
“伏击济阴三千大军,看似轻而易举成功,可谁又能想到其中的危机,稍有闪失便可能被对方三千大军反包围,不说其他,当时全军上下没有携带粮草,一旦济阴统帅发现小山谷有伏兵,只需在山下包围,过个一两天,我军不战自溃,一千五百军士死无葬生之地。结果虽然喜人,可却是所有军士用性命搏回来的功绩,就这样白白拱手让人我不甘心,战死的上百儿郎们更不甘心。”
卓逸夫好像讲故事一样将小山谷一战的艰难说了一遍,话语简单,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艰险,说完这些,卓逸夫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来人,收拾行装,我要出去一趟!”卓逸夫吩咐一声,立即有人打来热水准备好干净衣服,洗漱完毕,便直接出门而去。
因为在城中,亲卫军只有几人跟随,其中一个面无表情之人紧紧跟在卓逸夫身后,像一块石头一样始终不言不语浑身透着冰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石头。
前日一战卓逸夫并没有带着石头,而是让他留在府中静静体悟所谓的杀手境界,尽早做到随着环境改变自身的气质,因为卓逸夫心中另有打算。
来到太守府,卓逸夫让几人留在门外,禀报后独自一人进入,刚进门便迎来一名仆从:“校尉大人,小的正要奉太守大人之命前去邀请大人。”
卓逸夫点点头跟着这人来到大堂,此时陈留主要人物全部到齐,陈宫、曹洪曹仁、夏侯惇夏侯渊,还有几个生面孔,想必是新近提升上来的官员。
几人见到卓逸夫纷纷起身行礼,当然,几个宗室之人除外。
“牧僚这么快就来了,来人,备坐。”曹操抚须微笑满面红光,亲自起身相迎,济阴大军败退,此次一战可以说彻底稳固了陈留的局势,其他州郡见到济阴的结果再不敢轻举妄动,倒是济阴损失巨大,听说境内产生了不小的动乱,面对这种情况,最开心的莫过于曹操,此时此刻才真正掌握了一郡大权。
卓逸夫见礼过后安然落座,目光却直直盯着曹洪夏侯惇,直到看的两人有点毛骨悚然,夏侯惇首先受不了:“你是什么意思,好像某家欠了你几百万两银子。”
卓逸夫冷笑一声:“什么意思你自己心知肚明,确实没欠我钱,可却冒领了我的战功,这等无耻行径你们都做得出来,真是有出息,冒领也就罢了,还敢占着这等功绩在我面前嚣张,你可知道,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夏侯惇表情一顿,面色瞬间通红,憋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撇头看向一边,旁边的曹洪虽然尴尬,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两人的表情就算傻子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何事,不过在场之人确实没有一个傻子,自然不会有人冒头说话。
陈宫坐在一旁,他心中清楚的很,早在曹德曹二爷领着曹洪夏侯惇两人来禀报功绩之时就看出了端倪,可陈宫更明白自家主公的心思,虽然觉得此事对牧僚不公,甚至会令对方充满怨气,可还是没有说破,直接将功绩上报与曹操商讨如何赏赐,在他看来,身为臣子做事自然要为主公考虑,以主公的心思办事。
陈宫起身,看了眼曹操后,对卓逸夫开口:“牧僚,冒领功勋这等事可不能乱说,一切要真凭实据,据我所知,当日两位大人野坡虽然战败,随后听从子孝之言前往小山谷伏击,最终成功截杀对方三千大军,此事子孝可以作证。”
听到陈宫提起自己,曹仁僵硬的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卓逸夫顿时觉得一口怒气憋在胸腔,不禁握紧拳头,冷冷看了眼陈宫,转头再次盯着曹洪夏侯惇两人:“若是觉的问心无愧,你等便当着主公之面堂堂正正说出口,言明小山谷一战是你二人所为,此事我便不再过问。”
夏侯惇乃是个直性子,可谓一根肠子通到底,说实话,对于这件事感觉真的很窝囊,窝囊的让人发狂,不过发狂归发狂,却绝对不领卓逸夫的情,反而更加怨恨卓逸夫,这种心态毫无道理,却真实存在心中。
听了卓逸夫充满鄙夷的话语,而且周围众人都看向自己,夏侯惇感觉每个人的目光中都透着嘲讽,恼羞成怒之下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某家抢了你的战……”
“战功本来就是我的两个小侄用性命拼杀回来,为此折损两千多军卒才换来胜利,你这巧舌如簧之徒居然贪图功绩不惜玷污军士们用性命换来的成果,若是两千英魂地下有知定会爬上来找你,你难道不觉心中有愧,不知羞耻之心?”
随着义正言辞的话音传来,一名身材略矮,微胖的身子裹着绸缎彩衣,腰负玉带脚踏莽靴,一步步走进议事大堂,进来便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盯着卓逸夫。
而那一段话却把夏侯惇“某家抢了你的战功又如何”顶了回去。
“好一个颠倒黑白强词夺理之徒!”卓逸夫恨的牙痒痒,血气逆流全身杀机弥漫,一双拳头握的“啪啪”直响,如果倚天剑在手,真有可能一剑斩下去,看看此人面皮到底有多厚,能不能抵得住倚天剑的攻击。
卓逸夫虽然怒极却依旧保持着理智,前面那些话并没有说出口,只能憋在心里,不用想就知道这位是曹二爷,乃是主公的亲叔叔,如果直接说出这番话,主公脸面上过不去不说,真可能把两人之间的关系闹僵,卓逸夫此次前来只是要位军士们讨个公道,为自己讨个公道,把关系闹僵对自己决没有好处。
“你是何人,居然擅自闯入议事大堂!”卓逸夫冷着脸看着来人。
可来人却毫不客气,更没把卓逸夫放在眼中,对于问话不但不回答反而指着卓逸夫鼻子大骂:“老夫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贪婪之人,更看不惯依仗着一点功绩便不把我宗室之人放在眼里的奴才,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
“噶蹦蹦!”卓逸夫身下的椅子突然断裂,一身杀气瞬间放射而出,整个大厅温度瞬间下降,场面静可闻针,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曹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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