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被冲击波破坏的只剩一小截城墙的玄武门,金未来很是费了些力气才到了北关正街——地震把火车甬道震塌了,大雪又把一切都掩盖住,好几次金未来都觉得脚上碰到了一些尖锐的东西,还是工鞋好啊。
离爆炸中心越远,残留建筑的破损程度就越好,不过玻璃基本都没了,而路上的各式各样的汽车也越来越多。过了北二环立交桥的时候,金未来意外发现了一个黑蚂蚁专业野外用品店,走了这么远路的他也有些疲惫,刚好进去歇歇脚再换下衣服。野外用品质量肯定比自己身上的好。到了门口,也不用开门了,直接从被震碎的玻璃墙那进去,话说回来,金未来不认为这世上还有什么锁能难住自己,一脚踹开就是,嘿嘿,不是有句话说:“咱们工人有力量嘛!”
半个小时后,走出来的金未来可谓是鸟枪换炮,全身上下焕然一新:头上戴了个攀岩头盔,还弄了个头灯;脸上带了一副雪地防盲眼镜,这让他又找回了几份带眼镜的感觉,这一会不带,还挺不习惯的;脖子上围了个黑色的丝巾,挎了个望远镜;手上带了两双手套,里头的真皮的,外头的是防水滑雪的;身上穿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带头套的黑色羽绒服,很轻,很暖和,腿上和身上的是一套,看介绍好像是什么冲锋衣什么的;衣服里面的内衣啊袜子啊什么的也都换了,当然菜刀和铁片还是没丢;脚上换了专业的登山鞋,鞋底有硬刺,同样很结实,很暖和,很轻。背包则换了一个大的登山包,里头塞满了东西,像什么野外用的帐篷、睡袋、气枕、指南针、一对对讲机、一根三十多米长的绳子,好几套换洗的衣服等。好在如今咱也是大力士了,这点东西毛毛雨了。
骑上从店里推出来的一辆崭新的山地车,又拿望远镜向四周望了望,可惜黑乎乎的看不大清楚。活动了几下,金未来满意的想,“如今咱哥们也是专业人士了,这要搁以前,这一身下来得几万吧,咱今也享受一把,还别说,还真是舒服!”
“哎,还是骑车快,啥时候也弄个汽车开开,不过好像自己还不会开?以后再说吧。”在马路上不时来个大撒把的金未来对此十分享受,人吗,没事偷着乐呗!
“什么声音,幻听吗?”正飞速前进的金未来猛然刹住车,有些狐疑的四处望了望。地震后,自己这个身体不仅是变的强壮了,视力、听力什么的也是水涨船高。
这一集中精神,断断续续的有拍打声,欢呼声,好像还有些呻吟声从右手边一个外形还算比较完好的大厦里传了过来,外面的牌子上看好像是什么超市。
有人!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可以肯定的是还有人和自己一样活着。这一刻金未来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放松,这种好像世界上只剩下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糟了,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疯,毕竟,人是社会性的动物。
站在原地又听了一会儿,好像有六、七个人在里面。想了一会后,金未来把车子和背包都放到超市对面的路边一个偏僻的小胡同里,把对讲机掏了出来,又用望远镜看了看,还是看不清,不过好像有火光在闪动。
手持两根钢筋的金未来慢慢的尽量不发出声响的挪到了超市边上,超市不大,看样子人应该在地下室,同时原本若有若无的声音也逐渐清楚了起来;“哦,这个小骚蹄子还真带劲,哦,舒服,等下你们也尝尝味道,哈哈,夹紧点,要不然有你好看……”同时还夹杂着手击打在肉上、女人呜呜的呻吟声还有一帮叫好的声音。
听到这的金未来不由的一阵热血翻腾,心里也有了个大概,应该是几个人占据了这个超市并在里面胡作非为。想起超市,里面吃的东西应该不少,别说,还真有点饿。不过填饱肚子之前,先把这几个混蛋解决了再说。
说做就做。金未来把对讲机调好了频道后,放了一个在超市门口,然后慢慢退到一个被震碎的玻璃窗户那钻了进去。又静静的听了一会后,慢慢的在心里描绘出了一下里面各人的位置,闻闻味道下面烧的应该是衣服之类的东西,有七个人,四男三女,都集中在火堆靠里的方向。怎么办,直接冲进去?要是有枪怎么办,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个都不是什么好鸟,虽说自己现在比较厉害了,小心使得万年船,再等等。
终于,在一阵急剧的撞击声后,声音嘎然而止。好机会!金未来按下了对讲机的通话键,压低了嗓门低吼了一声。“哄”的一声,显然里面的人都被从超市门口传来的声音给吓住了!
“狗脸,门板,你们两个拿着家伙去看看,黑狼,你和我在这守着。你们几个骚娘们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这子弹可不长眼睛!”片刻后一个中气十足、恶狠狠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彪哥!”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金未来不由抹了把冷汗,我靠,还真有枪!幸好没冲动,冲动是魔鬼啊!不过只有两个了,应该好对付。
想到这,金未来深吸了口气,又感受了下好像充满了无穷力气的身躯,快步冲进了地下室,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就把手里的那根钢筋朝着一个好像拿着手枪的人影狠狠扎了过去“去死吧,杂碎!”
“噗”,“噗”,“噗”,“噗”,“啊”,“砰”,“叮”,几个声音几乎是同时想起。
感觉钢筋棍扎到什么的金未来只觉胸前一震,手一松,忙躲到一个货架后面,低头朝胸前一看,冲锋衣上心脏那个位置上烂了个小孔,露出了凹进去一截的钢制刀身,身体却没感觉到不适,“我靠,阿弥陀佛,幸好放了个钢板”。再往火堆那边一看,彻底傻眼了!
只见四个人像串糖葫芦一样被自己的钢筋钉在了墙上,两米长的钢筋只剩下大约三十厘米在外面。前面三个都是女人,基本上是一丝不挂,后面则是个光头男人,也只批个个外衣,右手还保持着射击的动作脚下有把手枪,眼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大概这个倒霉孩子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头戴钢盔,十分拉风的人心脏上挨了一枪怎么会跟没事人似的,而且前面都隔了三个人了,为什么钢筋仍然扎穿了自己,他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