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炮哥拽着那女人进去的帐篷里就传来了衣服的撕裂声、女人的求饶反抗声和炮哥那欣喜若狂的淫笑声:“看不出你这婆娘还有几分姿色,身材也很有料吗,干嘛要打扮成那样,真是暴殄天物啊!来,乖乖的让炮哥给你好好洗个澡!嘿嘿嘿嘿嘿!”
很快那女人的求饶声就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声和炮哥兴奋的喘气声,在这寂静的营地里显得格外响亮。听到这声音后,那把中年男子送到一个帐篷后又急忙跑到这的猥琐男和另两个人都是露出了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底下都支起了一个小帐篷;那送饭来的老头把竹筐放到另一个帐篷里后走到火堆旁靠着火,微微的摇着头,嘴里发出了旁人无法察觉的叹息;路障边的难民们绝大多数把头扭了过去,而有些人则是则是兴奋的伸长了脖子往那个帐篷里使劲的望着,好像这样就能望穿那厚厚的帆布帐篷一样。
高壮因为离得近,这所有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当下眼睛有些通红,手上青筋暴起的他握紧拳头就要冲上去,却被父亲高长洪和母亲李秀梅死死的一人拽住一条胳膊,动弹不得。望着父母那充满了乞求的目光,再听听那女人的惨哼声,高壮的目光充满了愤怒、无力和悔恨,与父母僵持了半天后,高壮神色一松,无力的松开了拳头,把头扭了过去,高长洪和李秀梅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狗日的,你们这群王八蛋,去死吧!”突然一声大喝惊醒了所有的人,人们纷纷扭头向那声音处望去,却正好看到那中年男子手里拿着半截砖头狠狠的拍在了那个猥琐小个子男人身上,而后就冲进了帐篷。
那小个子猥琐男人遭此重击当下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另外两个人似乎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有种,齐齐愣了一下,足足五六秒之后两人才反应过来,都冲进了帐篷里。
路障外的难民们又是一阵骚动,纷纷探长了脖子,活像一个个被提溜起来送进屠宰场的鸭子。按理说这排队的人少说也有几千个,那个简陋的路障和那路障后的几个人根本拦不住,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一人一口吐沫也把他们几个淹死了,可是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冲过去帮帮那对可怜的夫妇。
哎,这就是炎黄国人的劣根性,也是炎黄国人一贯信奉的信条,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米国波士顿犹太人屠杀纪念碑上铭刻着一首得国牧师马丁。尼莫拉写的短诗。
“刚开始那些人(纳粹)来追杀者,我没有站出来说话——因为我不是者;接着他们又追杀犹太人,我还是没有站出来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还是没有站出来说话——因为我不是公会成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还是没有站出来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为我站出来了。”
帐篷里很快响起了男人们的怒骂声、女人的哭喊求饶声和一阵拳打脚踢声。
“啊,你个贱女人!去死!”炮哥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而后“啊!”“啊”的两声惨叫传出来后,声音就戛然而止,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
“哗啦”一声,那炮哥着上身掀开帐篷走了出来,胳膊上有个牙印,还淌着血。他对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矮个子猥琐男人一眼,不耐烦的对接踵而出的另两个人喝道:“给上面打个报告,就说这两个狗男女公然袭击联防队员猥琐孙,被我们当场击毙了!他妈的,真是倒霉透顶,还以为今天可以好好快活一下,真是活见鬼!晦气!”
炮哥又看了看那送饭来呆立在火堆边烤火的老头,登时喝道:“老乔头,今天什么饭,别又是馒头咸菜啊。我可告诉你,今天你炮哥心情不好,要是还是那老样子的话,有你好看!”
那老乔头微微一躬身,不慌不忙的笑着说道:“哎呦,炮哥你这话可真是难为我老乔了不是?我老乔哪能有这么大的能耐,炮哥你们快点吃,吃完了我还要回去和王志勤王科长交差不是?要说我这侄子还真是能干,可是给我们老乔家长脸了。”
一听这话,炮哥顿时毛了,他妈的,一时口快忘了这老家伙有个当后勤科科长的本家侄子了,要是这老家伙回去稍微提那么一两句,那自己好容易才求爷爷告奶奶弄来的这个联防队长就悬了!
当下炮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老乔头面前,笑呵呵的说道:“哎呀,老乔叔,你看这黑灯瞎火的刚才我也没看清是您老来了,恕罪恕罪!来来来,您快请里面上座,我还有一瓶珍藏了很久的西风酒,来,咱爷俩好好喝一杯!”
提起那破烂三轮车上的饭篮,炮哥拉着半推半就的老乔头进了另一个帐篷,临进帐篷的时候他不耐烦的对那另外两个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想挨揍是不是?!把那帐篷里收拾一下,等会连猥琐孙一块送到屠夫张的羊肉店里去。”说完一弯身进了帐篷和老乔头联络感情去了。
帐篷外的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后,纷纷在心里咒骂了一声炮哥,之后无奈的进了帐篷里收拾起了残局。也是两人倒霉,本想着能在炮哥拔个头筹之后,自己能喝口剩汤来着,谁知道那女人见自家男人被暴打后竟发疯了似的拼命在炮哥胳膊上咬了好深的一口,结果惹恼了炮哥,把这一对可怜的夫妻给开了瓢,害的自己没享受到不说,还得辛苦好一阵子,真是倒霉!
不一会,两人把那一对同命鸳鸯给抬到了老乔头送饭来的三轮车上,而后两人一人骑着三轮,一人坐在车边,向着灯火通明的市里走了过去。三轮车所到之处,不时有点点滴滴还没干透的鲜血从那对夫妇脑袋上滴了下来,在沿途冰冷的道路上无力的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