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虎狼之士往前面一战,对面六七十号人都愣住了,不过看看这边人多,一个领头的喊了一声:“上,他们人少,没家伙。”
呼啦一下,对面的人挥舞着球棒冲过来了,这边的近二十个汉子,好不犹豫的迎了上去。砰!的一声,球棒砸在一个战士的手臂上,开始了这一场看着人数上有点不对成,结果却很不对成的战斗。
张启德调来的这些兵,怎么说呢?一个一个的看着不起眼,真的动起手来,浑身都像铁打似的。对面那些人,根本就是乌合之众,仗着人多手上有家伙而已。
两下里一接触,十几个战士如同高效率的战斗机器,三人一组,互为照应,一头扎进对方的人堆里,就好比一群狮子进了羊群。哎哟哎哟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战士们只要出手,绝不落空,对面的人挨着就倒。反观那些挥舞的吓人的球棒,落到战士们的身上,一般都被躲开了要害部位,其他的地方随便你打一点事都没有。
杨帆看看这场面,不觉有点担心了,低声问张启德:“不要搞出人命啊!”
张启德显得非常轻松的样子说:“别担心,我下了死命令的,断手断腿不要紧,绝对不能打死人。”
杨帆点点头说:“那就好,不出人命啥都好说。”张启德撇了撇嘴巴,不屑的看着场面上笑着说:“这事情,不要你操心了。好歹我挂着两毛四。出了事情也不归地方上管。”
场面上的打斗前后不到5分钟,战斗就基本结束了。对面半数以上地人失去战斗力后,剩下的都是些机灵的,顿时就一哄而散了,想追都追不上。
没一会,一个战士跑步来到张启德面前,低声汇报了几句之后。张启德一挥手。众人顿时做鸟兽散,刚才杀气腾腾的汉子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满地的球棒,还有就是十几个比较倒霉的。腿被打断了,人被打晕地。躺在地上起不来。
活干完了,干地还异常的漂亮,张启德拍拍手对齐国远说:“兄弟,你可以报警了。那个车鼎,又断了一条腿。其他的事情。你让杨帆帮你搞定吧。”
张启德说着笑呵呵的跳上吉普,嗖的一下,丝毫不给杨帆留人地机会,车子窜了出去。
杨帆看看这满地的狼藉,皱着眉头嘀咕,又要收拾烂摊子了。齐国远笑着过来说:“黑社会械斗嘛,就这么跟警察说好了。”
朱子扬在一边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杨帆冲这两人一阵猛翻白眼。摸出电话来。想了想没有打给祝雨涵,而是打给了张克己。这地方虽然不是逍遥分局的地盘。但是通过他给刘局长递话,这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杨少,您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张克己的语气依旧恭敬。
“张局,事情是这样的,……。”杨帆把大致地情形说了一下,总之是车鼎让人来堵自己,然后正好被军队的朋友撞上了,大家干了一仗。
“总之,我不想连累朋友啊。”杨帆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齐国远。
张克己在电话那边心里算是开了锅,杨帆有事情给自己打电话,还不是自己的管片上的,这其中有说法啊。话说,坐上正位的事情,还没好好感激一下人家呢。想到车鼎,张克己心里不由的暗暗骂这个家伙是猪头,超市的帐人家没跟你算总账,就该躲起来偷着笑了,党校地名额让人被摘了,搭上一条腿怎么也不长点记性?这次又去招惹煞星,这不是找死么?
车鼎地事情,张克己也就是一闪而过,更多的是在想,杨帆是不是打算把自己往***里扒拉?如果能到跟上这位,虽说不是直接领导层地,可是有省委书记这座大山可以靠,不主动一点将来是要被动的。
张克己正在寻思呢,杨帆显得有点不高兴的说:“张局啊,这个事情,我不想朋友被搞的太被动了,我已经报警了。”
张克己一听这个语气,立刻大声说:“我这就给刘局打电话汇报这个事情,您放心,事情保证不牵连你的朋友。对了,你的朋友叫啥来着?”
杨帆报上齐国远的名字,看看这满地的狼藉,不由叹息一声说:“走不成了,去里面坐着等警察吧。”
张克己挂了电话,立刻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电话本来,寻思了一下摸出手机来拨了过去。
“刘局,您好,有个事情实在紧急,我只好来打扰您了。”
刘文起正在办公室里,四下无人的,听到这话还是习惯性警惕的看看身边,这才低声说:“啥事情,你说吧。”
“刘局,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杨帆暗示了一下,车鼎想某人财产的心思,所以张克己给刘文起汇报的时候,突出了这一点。整个顺序也微微的动了动。大意就是杨帆到朋友那里玩,正好撞见了车鼎在某人家产,两人发生了一点口角。车鼎出去后,叫了一些混子来要打杨帆。活该车鼎倒霉,杨帆一个军队上的朋友也在场一起玩,会所里的人发现了车鼎的意图后,回去汇报。当兵的丘八立刻就火了,掉来了一个排的士兵。车鼎的人等杨帆他们出来的时候要动手,结果可想而知,车鼎被殃及池鱼,另一条腿也断了。现在的事情是,杨帆不想朋友被牵连,还在现场呆着呢。
刘文起听完转述后,顿时头皮就有点麻了。大规模的斗殴事件多了,这是公安局长的失职啊。要命地是,打斗的另一方是军队的人。牵扯到军队,这个事情搞不好就得罪很多人的。
“这个事情,不好定性啊!”刘文起有点为难的样子对张克己说,张克己何等机灵的人物,立刻笑着说:“黑社会性质的团伙之间斗殴!”
张克己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原则,这一点很对刘文起地心思,刘文起甚为满意的点点头说:“小张。你这个思路。很灵活嘛。”
挂了电话,刘文起操起面前的座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等对面接听后,拿足了架子。用非常不愉快的语气说:“小吴么?你怎么搞的?大白天地,在你的管区里发生了大规模地斗殴事件!还差点伤到了省委祝书记的亲戚。这个事情不能妥善处理,会让我很被动的。现在的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实在是太猖獗了。”
会所这边,警察来地倒是很快的。有点经验的警察,一看那些倒在地上的倒霉蛋的伤势。一个一个的都暗暗心惊。太专业!
接下来还有更头疼的,一个带队的一级警督,皱着眉头来到会所里面,问了几个人全都是一问三不知。口径一致地一塌糊涂,都说是外面突然打起来了,差点没伤着里面地客人。
老板齐国远和这个警督居然还是认识的,上来就很是抱怨地说:“老陈啊,你看看事情闹的。严重影响我的生意啊。”
这时候一个警察过来。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警督老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狐疑的看着齐国远说:“齐国远,你别在这里跟我打马虎眼,对面巷子里的车鼎,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在堂前坐着喝茶的杨帆荡了过来,笑眯眯的接过话说:“老齐啊,什么车顶啊?朱哥的车子顶被砸了?”
朱子扬跟着过来,苦着脸说:“老齐,你要赔我修理费啊,我那奔驰,做个钣金都好几千的。”
麻痹,这两个人简直不拿人民警察当回事嘛。警督老陈瞬间就紧张了起来,敢这么大咧咧的在警察面前斗浑打科的,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两位,不要妨碍我们警察执行公务嘛,现在不是问你们,等问你们了,你们再说话也不迟啊。”警督老陈还是很理性的,没有因为警察的威严受到了藐视而冲动,显得颇为的冷静。
杨帆上前来,很装逼的拍拍老陈的肩膀说:“外面对讲机在叫你呢,我说这一片的治安,太成问题了,黑社会也太明目张胆了。”
老陈被拍的心头一阵火起,脸色难看的时候,外面的一个警员在喊:“陈队,吴局呼叫。”
呃!警督老陈愣住了!转头匆匆的过去,接过对讲机。
“老陈老陈,徽商会所的案子,局里接到群众举报,处理完现场立刻收队。完毕!”
警督老车用无比复杂的目光,看了看大堂上坐着抽烟的三个家伙,正气定神闲的坐着,心里有啥想法也只能忍着。局长每次让立刻收队,肯定是有原因的,肯定是要和稀泥的。
救护车呜啦呜啦的出现,拉走一地的伤员,警察没有再来打扰堂前的三位,而是叫去几个保安询问了几句。
杨帆在边上看着,突然觉得,其实张启德这家伙也挺混蛋的,只管拉屎不管擦屁股。***,今天利用美色算计了他一下,转过头来他就来这么一手,报应啊!这么大的场面啊,啧啧,刘局长要死多少脑细胞啊。
杨帆正在想着呢,电话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是祝雨涵打来的。
“小流氓,你没伤着吧!”一句话,就让杨帆的心变得无比的温暖。
杨帆稳定了一下情绪,控制了一下有点发酸的鼻子,低声笑着说:“我没事,正赶上张启德也在场,朱子扬也在呢。”杨帆说着站起来,走到角落里继续说:“一个排的特种兵,几分钟就解决战斗了。不过,车鼎那个家伙,太可恶了,居然纠集黑社会来找我的麻烦,我一气之下,让张启德的人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了。”
祝雨涵焦急的语气顿时缓和了许多,声音也变的轻松了三分说:“没事就好。公安那边车长年管不上,张克己给我打了电话后。暗示已经给刘局通报了,定性为黑社会性质地斗殴事件。你没吃亏,这个事情能算了就算了。不过,我还是要给我爸说一下的。”
杨帆想了想,笑着说:“不用麻烦祝伯伯了,晚上我去田仲家拜访一下。”
祝雨涵在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下,慢悠悠的说:“小流氓。你长大了。”语气有点淡淡的伤感。杨帆听着不由微微的心中又是一酸,连忙笑着说:“姐,我总不能凡事都麻烦你出面吧?呵呵,晚上你回去么?不会去,我过去。明天一起回去。”
祝雨涵在电话那边语气有点怪,低声说:“我都在办公室了。不说了,要开会。”
杨帆挂了电话,慢悠悠的走到大门外,只见两个警察抬着车鼎急匆匆的往救护车上抬。杨帆笑眯眯地站在救护车边上看着车鼎,这小子看见杨帆地时候。先是脸色一变,随即不甘心的闭上眼睛,脸上无比羞愤,半边脸是猪肝色,半边脸是铁青色。杨帆的心头泛起一股无比的快意,同时有有点奇怪,怎么这时候才拉车鼎走?这么老远的抬过来,救护车怎么不直接开过去捏?
这时候杨帆电话又响了。皱了一下眉头拿出来一看。是张克己打来地。
“杨帆,看见车鼎被抬上救护车了吧?没看见赶紧出去看一看。”
我靠。还带这么干的么?杨帆心头不觉一阵好笑,嗯嗯两声说:“看见了,正在看呢。”
张克己连声笑着说:“那边带队地老陈,是我一个老熟人了,您就别为难他了。需要您配合的时候,就配合一下。”
杨帆点点头,挂了电话。目送着装着车鼎的救护车呼啸而去,这才慢慢的走回会所里。
走到朱子扬面前,杨帆皱着眉头说:“晚上要去拜访田叔叔,也不知道带什么礼物去好。”
朱子扬立刻就哭丧着脸说:“兄弟,不带你这么打土豪的。我这也没啥能拿地出手的好东西啊,再说田仲出名的黑面神,不收礼物的。”
杨帆看着他不说话,朱子扬被看的一阵尴尬,嘿嘿笑了笑说:“我在这还存了两瓶9年的图拉,你拿去吧齐国远这时候笑着过来说:“算了,红酒没意思。田省长是老派的官员,应该不喜欢红酒,我倒是听说他喜欢下围棋,喜欢喝茅台。我这里正好有两瓶3年份的茅台,杨区长带上好了。”
杨帆目地达到,这才溜回车上,从包里摸出田仲地名片来,拨了手机号码打过去。
“田叔叔好!我杨帆啊!”杨帆问好的时候,脸上一脸地真诚,语气之纯和,看的朱子扬和齐国远一起掩面而逃。杨帆冲他们竖起中指,捂住电话说:“我靠,换成你们比我更肉麻。”
杨帆主动来电话,田仲多少有点意外。根据陈政和的描述,这个孩子不怎么喜欢求人的,更不喜欢动用陈政和的关系。
田仲的直感是杨帆遭遇大麻烦了,不过也不排除是来感激自己上次出手敲打车长年的。
“呵呵,是杨帆啊。”田仲礼貌性的打个招呼,等着杨帆的下文。
杨帆依旧笑的恭敬,低声说:“我做晚辈的,一直没去拜访您。直接登门又挺失礼的,所以想问问您晚上有没有空。”
拜访的事情轻松敲定,杨帆挂了电话,齐国远已经笑眯眯的拎着一个盒子出来了。杨帆不懂酒,也懒得去看。倒是朱子扬打开看了一下,有点眼红的说:“老齐你藏了不少好东西啊!这玩意,你给我弄两瓶成不?我拿去贿赂我家老头。”
齐国远笑着一摊双手说:“你当3年的茅台是天上掉下来的么?我这是5年前从贵州一个朋友那里弄来的。就这两瓶,年份少一点的,你老爷子也不难喝到,就别为难我了。”
杨帆懒得看这两人在那里秀演技,溜到沙发上趟着,口中叹息道:“累死我了。”
朱子扬不屑的哼了一声说:“哥哥我双飞都不累,你叫啥累啊?”
杨帆懒洋洋的瞅他一眼说:“你是禽兽,我和你不是一个级别的。”
朱子扬嘿嘿一笑说:“不是我禽兽,是***这个世界禽兽。”
杨帆想想居然没话顶回去,正好电话又响了,杨帆心里那个烦啊,抓起电话一看是张思齐打来的,立刻火气就消了三分。
“干嘛?”
“你啥语气啊?生气了?”张思齐以为杨帆为之前没帮着递话的事情生气呢,语气有点微微的不安。
杨帆赶紧解释:“没生气,跟某个禽兽斗嘴受挫了。呵呵。”
张思齐顿时放心了,笑着问:“晚上一起吃饭,有时间么?”
杨帆想起要到田仲家去的事情,觉得带个女朋友上门去,似乎会显得正式一点。于是笑着对张思齐说:“晚上我去一个长辈那做客,你也一起来吧。”
男人带女人去见长辈,这个里面的说法就复杂了。张思齐很是一番踌躇之后,低声问:“我能去么?”
杨帆笑着说:“有什么不能去的?好歹现在你算是我女朋友嘛。”
“谁是你女朋友了?花都没见你送一朵。”张思齐有点小撒娇的味道了,杨帆大义凛然的说:“你这个苗头不好啊,太小资了啊。以前给你送花的男人还少了?最后不还是看上我了么?”
张思齐啐了一声说:“讨厌,谁看上你了?我在电视台门口呢,过来接我。”
拎着酒出了门,杨帆开着车子往电视台过来,路上遭遇一家花店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停车进去了。
“先生买花么?”女店主热情的迎了上来,这种开着车子的年轻男人,都是很肥的凯子。
“是啊,红玫瑰多少钱一朵啊?”杨帆当年还是研究一下,怎么给女朋友送花的。
“5一朵,您要多少?”女店主刀子磨的飞快。
“这么贵啊!”杨帆嘀咕一声,有点心疼啊,看看女店主期待的目光,杨帆一咬牙说:“给来个一朵吧。”
女店主………………………………。
张思齐站在路边,四下张望着,看见杨帆的车子时,不由展颜一笑。
一朵包装精美的玫瑰花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小妮子脸上的笑容都开花了,拿在手上有点爱不释手的样子,同时也不忘很小女人埋怨一句:“就一朵啊,好小气啊。”
杨帆非常铁公鸡的表情说:“很贵的,这一朵花的价钱,够我们山区的中学生吃一个月的饭菜了。”
张思齐被这话说的没反抗的余地了,不禁微微的一声叹息说:“上次太匆忙了,没能跟你到山里去看看。”
杨帆等张思齐进去坐下,关门前笑着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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