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梅听不懂杨帆的意思,有人能听的懂。杨帆当然也不会吝啬这个U盘,所以轻轻的拿起何小梅的手,吧U盘塞过去后说:“拿着这个比较有说服力一点。”
出了西餐厅,何小梅一路狂奔,到了家里发现运气不错,何少华正在客厅里面看报纸。
“爸,有点事情请教你。”何小梅拽起老爹就往书房里跑,何少华一脸的错愕,连声说:“慢一点慢一点,别把我的老骨头拽散架了。”
砰!看完U盘里的东西后,何少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目光怒视着何小梅。
“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何少华的责骂何小梅根本就不在乎,脖子一梗说:“我怎么了?我拿下的这些工程,不都是通过正常招标渠道获得的么?倒是你的心副爱将董中华,一屁股的狗屎。”
何少华被顶了一句之后,立刻就冷静了下来,背着手在书房里慢慢的踱步。何小梅倒是有点着急的说:“杨帆说是从一台电脑里复制出来的,问题肯定出在宛陵。只要派人去查,不难查出是谁干的事情。”
何少华扫了女儿一眼,淡淡的说:“就你那点出息!杨帆没有后手,敢把东西给你看?要是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可以直接给你捅到省纪委去。今后你就算是让人捏着把柄了!”
“他说了就这一份备份的。”何小梅很不服气的嘀咕一声,何少华平静的脸上突然一阵扭曲,瞪着何小梅说:“他说地话也能相信?糊涂!”
何小梅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想来想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没必要骗我。真的手里拿着我地把柄不放,大家还就真的成了死敌了。”
何少华又转了两圈说:“你答应他的条件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就说是我说的。”
何小梅有点不甘心地说:“就这么答应他了?再说他要地是啥。我还真地没搞懂。他不是郝南地人么?怎么就放过这样地机会?”
“你懂什么?你地政治智慧还没有人家地十分之一。整天就知道玩乐瞎搞。他不是郝南地人。也不会让任何人捏在手里地。这个年轻人地志向不是你能想到地。可惜你是个女儿身。”何少华说完后。慢慢地走出书房。背影突然显得有点黯然。
很多事情何少华说了。何小梅也不一定懂。准确地说是不到一个位置上。是看不懂这里面地机巧地。何小梅就比新闻里说地那些不明真相地群众知道地多一点。本质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坐在客厅里地沙发上。何少华首相想到是宛陵一定在发生一点什么。要不然杨帆不会在这个时候拿出这么一个玩意来。从正常地角度来看。杨帆在这次斗争中已经看到了胜利。但是他并没有以一个胜利者地姿态趁胜追击。而是来主动讲和。关键是这个谈判地对象地选择。杨帆直接找到何小梅。真意味人这个年轻人地态度。杨帆不希望宛陵地斗争继续下去。不希望成为别人手里地棋子。要达到这个效果。最好地办法就是自上而下地。绕开董中华。
“细腻!巧妙!”何少华地嘴巴里突然蹦出这么两个词。搞地追出来地何小梅一头地雾水。实在不明白老头子在表达什么。
“以后大家做个朋友。过去地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何少华又说了这么一句。何小梅站在背后愣住了问:“真是说给谁听地?”
何少华微微一笑,彻底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后,淡淡的说:“这话对你们两个都适用!去吧,最近一段你很不错,以后保持。”
何小梅匆匆出去后,何少华最后再把整个事情想了一遍后,叹息一声说:“但愿你说话算话,早知道就不答应车家的婚事了,车鼎那小子让人头疼啊。”
杨帆在宾馆的房间里抽烟看电视,显得非常有耐心的等着。杨帆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何小梅回去一问何少华,对方就能想明白自己的意思。既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自然就能看的很清楚,结果也是可以想见的。
所以杨帆不着急,甚至显得有点悠闲。这个事情结束之后,天美正式挂牌,接下来就可以安心的结婚去了。想到结婚的事情,杨帆想起来祝雨涵,居然跑去湘省一家国企当老总,这个结果真的让人意外。真不是摆明了告诉陈政和,我女儿你儿子要负责啊!
真是一个充满了戏剧性的结局啊!
杨帆多少有点无奈,祝东风的报复方式比较奇特,复制粘贴。这个人,其心深似大海。
何小梅把车停在宾馆门口的时候,匆匆下车时并没有注意到附近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等到何小梅走进宾馆后,这双眼睛的主人车鼎,对身边的司机轻轻的交代了一声。司机立刻点头表示明白,一阵疾步追了上去。
前后不到五分钟,司机从电梯里出来,走到总台和里面的人一阵说笑,很快回到车上对车鼎低声说:“607,登记的名字叫杨帆。”
一团怒火从车鼎的心底往外冒!何小梅到底给车鼎戴了多少顶绿帽子,车鼎根本就不清楚,也不在乎。不过车鼎在乎杨帆送上的绿帽子,这顶帽子也是车鼎无法接受的。人被你打来,客商被你截胡乱,这些忍忍也就过去了。现代连我老婆你都要睡,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烂货!”车鼎靠在椅子背上,长长的吐了一口闷气。前方的司机回头说:“车主任,我认识几个混的朋友。”
车鼎痛苦的摇摇头说:“算了,开车走人。”
小不忍则乱大谋!在心里暗暗地这么跟自己说后,车鼎把怒火硬生生的给压下去。
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并不像车鼎想象的那样。何小梅进来后表现地很规矩,安静的坐着等杨帆给倒了一杯茶水后,接过淡淡的说:“谢谢。”接着何小梅轻轻的揭开胸前的一个扣子,很随意地样子说:“有点热!”
杨帆看了一眼中央空调的开关。还真地是没开,何小梅一路走的有点急,还真不是在故意勾引自己。慢慢的走过去把空调打开,杨帆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我爸爸说,照你说地办。”何小梅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实际上就算自己不说,杨帆也能猜到刚才回去是干啥去了。
杨帆听了微微的欠身。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慢悠悠的说:“何省长看的果然很远,回去替我谢谢他老人家给我一点薄面。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接受。”可怜的何小梅,现在算是明白自己地其实就是一个传声筒。人家杨帆压根就是冲着何少华去地!想到这个何小梅多少有点悲哀!不过仔细想想,似乎自己也确实不够资格和杨帆讨价还价的。
“我爸爸地意思,希望以后我能和你做个朋友。”何小梅说完这一句,目光里透出一股淡淡的期望。当然这种期望不是从交易地角度来说的,而是希望能得到一个保证。杨帆一看这个表情,顿时哑然失笑。苦笑着连连摇头。摇的何小梅觉得自己是个250。
就在何小梅快控制不住的时候,杨帆淡淡的说:“你以为你爸爸是那么容易讲话的人么?堂堂一省之长。放在过去那就是2品大员一方诸侯。你不了解我不要紧,但是要了解你爹。多亏你没有从政。不然早给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这话奚落的有点无情,何小梅再好的脾气也有点遭不住了。胸前一阵剧烈的起伏,解开的扣子之间能看见一抹白色和一道黑色的边缘。单纯从一个正常女人的角度而言,这个女人长的还真的不错,身材样貌都有相当可取之处。
容貌好的女人,往往忽视自身素质的建设,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已经不稀奇了。很多时候杨帆在读史书的过程中,不禁会感叹。现如今只要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总是有一些男人去追捧。当这种追捧形成一种习惯后,阴阳颠倒了。杨帆并不认为这是男尊女卑的思想矫枉过正了,而是把这种现象解释市场经济时期的女性,普遍变得浮躁了,进而显得浅薄。
何小梅还是努力的克制了自己的怒火,因为想明白了杨帆说的是实话。淡淡的笑了一笑,掩饰自己的情绪后,何小梅低声说:“你这个人说话和我爸爸一样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我是不懂,你说明白了不就行了么?”
杨帆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面前坐的还是那个何小梅么?如果这个女人能够变的聪明一点,似乎做个普通朋友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个事情,我找你谈,其实就等于给了你父亲一个承诺。就算他下去了,我也不会为难你。明白了么?不然我完全可以直接找你父亲,跟他提条件,我又何必多费一道程序呢?明知道跟你是说不明白的!”杨帆耐心的解释了一下后,何小梅微微的张开嘴巴,似乎很是吃惊的样子。
“你们说话做事,为啥我那么难明白?不能直白一点么?”何小梅多少有点不满的说了一句,杨帆听了不由笑了,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想了想说:“两条路,一是你今后凡事多动动脑子,多向你父亲学习。二是继续做一个合格的不明真相的群众。”
何小梅倒是经常会上网去溜达一下的人,听到第二点的时候,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你这个人太有趣了,当初我要是能心平气和的跟你接近就好了,没准我们能成为朋友。”
杨帆笑着说:“你现在这个心态就很好,保持下去,我们应该可以做到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程度。”
何小梅沉静了一会之后,突然笑着看着杨帆说:“这么说。我有不小的进步?”
杨帆肯定的点点头说:“坦率地说,你的长进不小。这次的事情能够进行的如此顺利,和你地进步有很大的关系。”
“能和你心平气和的谈话,感觉不错。”何小梅站了起来。朝杨帆伸手说:“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杨帆笑着站起来,轻轻的握了握何小梅的手说:“我送你。”
何小梅是第一次从杨帆这里感觉到了一种礼貌地尊重,虽然杨帆只是送到电梯门口。下去的时候何小梅一直在回味刚才谈话地那一幕,深深的感觉到一种层次上的差距的同时。也能隐隐地感觉到尊重是一种相互的。只有你尊重别人的时候,别人才会尊重你。
开着车子离开的时候。何小梅的脑子还在盘旋着这个问题,当初自己是不是错过了杨帆的尊重呢?答案是很明显的!第一次见面地时候,自己太轻浮了。想到“轻浮”这个字眼地时候,何小梅居然脸红了。
完成一桩交易的杨帆浑身轻松。洗个热水澡后倒在床上看电视。其实电视上放地啥节目,杨帆根本没看进去,脑子里完全是回去之后,怎么好好的维持现状地问题。
斗倒董中华并不难,难的是怎么避免陷入另外一个更加凶险的漩涡。
“我不过是个副厅罢了,承受不了太多的!”杨帆微微一笑,关上电视。很快就进入梦乡。
陈雪莹看见杨帆的时候。脸色猛的一垮,很不高兴的样子说:“你们小夫妻。是不是把我当奴隶使唤了?”
杨帆笑着往陈雪莹的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一坐,笑着说:“这又是怎么了?”
“思齐把手续都办好了。怎么还不下来?宛陵那别墅的装修,你们俩总该管一管吧?”陈雪莹笑着抱怨了一句,心里实际上也没指望杨帆把这个事情当回事。
“老爷子恢复的怎么样了?”杨帆来的目的是这个,陈雪莹也是刚下来的。
“不好我能下来?老爷子最疼的就是我了。”陈雪莹给出了一个自得的答案后,看了看面前的一叠子卷宗说:“你没别的事情就给我滚蛋,我忙都忙死了。”
杨帆笑了笑说:“那我回去了,有事给我电话。”
杨帆并没有回去的意思,出了门口就摸出电话来,打给朱子扬。
“是我,在哪里?”
朱子扬听见杨帆的声音很是高兴,此刻正在打着麻将呢,四个牌搭子是齐国远谢长顺还有另外一个齐国远找来的朋友。
“快点快点,我在徽商会馆打麻将,谢秘书长的手艺太厉害了,我的钱包都快输干了,赶紧过来救驾。”朱子扬这么一说,杨帆心里不禁暗暗的好笑。看来朱子扬把拉谢长顺的工作做的很细致嘛,这么常见而且俗套的办法都用上了。不过,既然是常见的,往往就是有效的。
谢长顺这个时候真的很嗨,身边一个美女站着帮忙看牌支招,软软的胸部顶在肩膀,淡淡的香水味道熏的人像喝醉的样子,别提多舒服了。关键是有美女支招,这麻将打的很顺手,想碰啥就来啥。当然了,谢长顺也不傻,知道这是有人在给自己变着花样送钱呢。
“只要不是受贿,管他呢。”心里这么想着,回头看了一眼美女短裙下又长又白的大
杨帆到的时候,牌桌上正进行的激烈,进来打了一圈招呼后,杨帆笑着说:“你们继续,我看看就行。”
远远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杨帆这种不往跟前凑的做派,让谢长顺心里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心说这个年轻人真的懂得进退啊,要不是看出郝书记有敲打他的心思,倒是真的要好好的结交一下。
谢长顺不是没想过,偷偷的结交一下杨帆,可惜他怕郝南知道了,捏死自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杨帆,朱凡要回宛陵当副市长了,你知道这个事情吧?”似乎是无意的样子,朱子扬问了杨帆一句,结果丢出去一张七筒点了炮,让谢长顺胡了一个卡七筒。
“靠,绝章七筒你都胡,还有没有人性啊。”朱子扬很随意的说了一句,杨帆听了不禁微微一笑,心说这小子倒是一个聪明人,这样都能传达信息。
朱子扬的暗示杨帆心里当然有数,知道谢长顺现在和朱子扬已经混的很熟了,心里微微的一阵暗想,多了这颗钉子,以后郝南那边有啥针对自己的举动,或许能够提前预报一下。
杨帆对谢长顺的指望并不太高,顺着朱子扬的话题接着说:“自己臭就说臭,别找借口。对了,朱凡回去能做啥啊?就一个管宗教的副市长还空着,那一摊子事情等于是摆设啊。”
朱子扬笑着说:“那怎么办呢?回去总比在冷板凳上坐着强吧?”
杨帆淡淡的暗示说:“朱凡这个人,倒是挺厚道的。”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到了午饭的点,谢长顺赢了三万多,很是开心的笑着说:“杨书记今天来的正好,中午我请客。”
齐国远在边上笑着说:“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方,不带这么让人下不来台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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