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树抱着叶飞扬回老大夫屋里时,吉祥还没睡醒,方正杰看着他们的架势顿时睁圆了眼,皱着脸紧张兮兮地问:“叶哥哥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我去喊师父过来!”
祁树立刻喊住了他:“先别,正杰,你把吉祥往里面抱点儿,我给飞扬看看再说。”
方正杰立刻照办,跪倒床上把吉祥挪到床的最里面,然后迅速让开。祁树把叶飞扬放到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叶飞扬连忙按住他的手:“嘿嘿,那个,祁树,我真没事儿,这会儿身上已经不疼了,真的。”刚说完,就被祁树抓起手腕,淡淡地问:“没事?你看看你的手。”
叶飞扬眼珠一转,这才看到虎口竟然裂了好几个口子,冒了不少血出来,顿时讪讪地说不出话来,任由祁树把他剥了个精光。方正杰在旁边看着,吸了口气:“叶哥哥,你被野猪拱了吗?身上好多地方都青了!”
看方正杰眼睛里都开始转眼泪了,叶飞扬连忙安慰他:“野猪哪儿拱的到我?正杰,这些不疼的,你叶哥哥皮肤嫩,磕一下就青,其实就看着吓人,实际没什么事儿的。乖,不哭。”方正杰咬着唇,泪汪汪地盯着叶飞扬,脸上的表情十足的不相信。
祁树没理会他们的话,手掌贴上叶飞扬的肌肤,仔细地查看他有没有伤到骨头,野猪的力道可不容小觑,他亲眼看到叶飞扬是横着飞出去,要知道他当初推了叶飞扬那一下,就让他后背都淤青了好几天,这次怕是更严重,只希望别有内伤。
叶飞扬动弹不得,只觉得祁树的手掌烫的吓人,布满茧子的手掌缓缓地拂过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那炙热仿佛传染到了他的身体里,当掌心滑过胸前的那两点突起时,叶飞扬觉得仿佛有股电流在体内窜过,这是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酥酥麻麻的,腰都有些软了。那双手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摸过正面,又滑到侧腰,叶飞扬咬紧牙根却还是忍不住轻哼了声,以往同学爱逗弄他,还有个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很敏感,身上很多地方碰了就会痒痒的,可此刻,祁树摸到他侧腰的时候,却不止是痒痒的,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叶飞扬下意识地扭着腰想要躲开,同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反应,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眼!他怎么会光被男人摸就起了反应!!!有没有搞错!
祁树完全没有想到其他,只担心叶飞扬被撞伤,手掌一寸一寸地摸过那细嫩紧致的肌肤,感受着肉下的骨头,直到摸到侧腰的时候他躲了躲,祁树这才发觉叶飞扬的脸红了,连带着身上也染开了了淡淡的红晕,祁树心里一动,仿佛一块石子丢进了平静的湖水里,荡开阵阵涟漪,手掌不自禁地贴紧了叶飞扬敏感的侧腰,看着叶飞扬皱着眉苦苦隐忍的模样,心里竟觉得有些异样的满足感,目光往下,落到胸前的那两点粉嫩的突起上,眼底沉了沉,刚刚手掌滑过那地方时的感觉清晰地浮现在脑海,让他生出再摸一把的冲、动,这念头来的那么突然,他甚至完全压制不住。
“祁叔,叶哥哥他没事吧?”方正杰担忧地声音打碎了祁树和叶飞扬之间的暧昧。
祁树回过神,身子不着痕迹地侧了侧,挡住了方正杰看向叶飞扬的视线,他低声开口:“正杰,你去帮我烧点热水。”方正杰不疑有他,立刻照办。祁树这才弯腰,握住方正杰精瘦的腰身,把那人惊了一跳,连声音都有些变调:“你要做什么!”
看着身下人滚圆的眼睛,祁树莫名地笑了,笑容带了点儿与以往不同的神情,他低下头,故意压低了嗓音:“前面看过了,再看看你的后背。”说完,也不等叶飞扬反应,手下一个用力,就把人翻了个个儿。
叶飞扬被翻身的时候,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抬头的小弟弟终于逃脱被发现的尴尬了。(可过了没多久,叶飞扬就高兴不起来了,祁树的手掌越来越热,快要烫伤他的皮肤,还时不时滑过敏感的部位,让他想要把小弟弟偷偷按回去都做不到。
祁树看着掌下的肌肤越来越红,虽然知道该收手了,可是却忍不住。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咬牙忍着,另一个流连忘返。就在叶飞扬快要撑不住了的时候,吉祥醒了。
“咿……呀……”小家伙一睁开眼就瞧见了床边站着的祁树,立刻挥着小爪子开心地叫上了,要知道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享受醒来的时候有家长在身边的待遇了。就这么挥着爪子蹬着小腿儿,让吉祥很快就发现了躺在他身旁的叶飞扬,小家伙于是果断的异常熟练的翻了个身,看到叶飞扬那笑容更大了,圆圆的眼睛都快笑眯成一条缝儿。
叶飞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只想尽快脱离这尴尬的气氛,看到吉祥仿佛看到了福星,立刻掀开被子,光溜溜的身子钻了进去,就着侧躺着的姿势把吉祥抱到怀里,低下头亲了两下。这一钻进去才发觉,还是被子里暖和啊!
祁树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遗憾。这时,房门又被推开了,方正杰拎了半桶热水进来,仰着脸问:“祁叔,这些够么?不够我再去拎。”
“够了,辛苦了。”祁树学着叶飞扬平时的样子也揉了揉方正杰的脑袋,完了,不顾那小子呆愣的模样,拿出帕子打湿了准备叶飞扬擦擦手上的血渍。
看到祁树伸过来的手,叶飞扬下意识地缩了缩,祁树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淡淡道:“手伸出来,把血擦了再上些药。”叶飞扬立刻乖乖把手伸出被子,这时,在他怀里的吉祥有些不满失去了怀抱,踢着短腿儿想要抗议,却不小心一脚踢到了一根硬硬的东西。
“唔……”叶飞扬弓起身子,呻吟出声。这小崽子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怎么了?哪里疼?”祁树一脸关切,伸手就要去掀被子,叶飞扬连忙抓紧了:“别!我冷!刚刚吉祥不小心踢到我被撞伤的地方了,所以有点儿疼。”
吉祥无辜地眨着眼,小脸儿很是认真,似乎在反省刚刚踢到了叶飞扬的“伤处”!
听了叶飞扬的话,祁树也没再坚持,这会儿已经是深秋了,虽说并不是很冷,可以叶飞扬的身子骨儿光着身子确实容易生病。他把叶飞扬手上的血渍擦干净之后,抹上了些膏药,因为只是裂开,并不需要包扎。然后把小吉祥往里面抱了点儿,最后跟方正杰拿了些药酒开始给叶飞扬揉身上的淤青。
这会儿,叶飞扬可完全没了刚才的异样感觉,只觉得很疼,疼得站起来的小弟弟都乖乖软了回去,他咬着牙苦苦忍着,知道这会儿疼过了之后,回头能少疼几天,总体还是划算的。吉祥躺了没一会儿就翻了个身,趴着扬起小脑袋看着祁树和叶飞扬。
被揉得疼了,叶飞扬开始找话题分散注意力:“祈大哥,今天那头野猪我还是出了力的吧?”
不提还好,提到这茬祁树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我记得跟你说过,好好跟在我身旁吧?你当时点了头的。”
叶飞扬嘿嘿笑了两声:“那个,我不是看萧三往另外一边跑了,怕他出事所以跟上去帮忙了吗!你还没说,我的表现怎么样呢!”
祁树无奈,语气中带了丝宠溺:“是,你今天很神勇,居然敢举着棒子直接跟野猪面对面的碰。谁都没你厉害!”
“那不是担心小虎崽么?对了,它们两个有没有事?”
“刚刚萧公子带它们去找老大夫了,应该没什么事。”
叶飞扬松了口气,又趴回枕头上:“没想到那两小家伙那么厉害,居然都不知道怕,我真怕被撞到骨头啊。”
“它们可是大虫,怎么会那么不经撞?”
……
吉祥撅起了小嘴儿,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被无视了。这可一点儿都不是什么好现象!
祁树的手法很熟练,据说是当年在军队练出来的,那会儿可没那么多大夫,只能是大家互相帮忙,久而久之手法也熟练了,所谓久病成医,一些跌打损伤的小毛病都能处理了。
叶飞扬被揉了一通之后,身上的疼痛竟比之前要好了一些,他这才起身,刚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使起性子的吉祥抱到怀里,门外就来了客人,是里正大人的孙子,也是之前守在门口等大伙儿的那小子:“祁叔,我爷爷让我来请你过去一趟。”
祁树应了:“好,我马上就过去。”
紧随他身后出房门的叶飞扬好奇地问道:“去做什么?”
“分野猪肉,这是规矩,每年杀完野猪之后,参与了的人都要聚到一起再分,刚刚估计是在杀猪。”祁树解释完,又问了句:“你想不想去看看?”
叶飞扬立刻点头:“要去要去!”
祁树毫不意外,笑了笑打算让方正杰去跟老大夫说一声,不料低下头,那小子竟也眨着星星眼,那模样分明在说:我也想去!带我去吧!祁树无奈地摇摇头,只得自己亲自过去说了。老大夫正在帮两只小虎崽检查伤势,奈何两个小家伙并不是很配合,扭着身子不住地低吼着威胁,但是并未伸出爪子伤人,想必是知道眼前的人并没有伤害它们的意思。祁树走过去,安抚般地揉了揉它们的脖子,等它们安静了些才跟老大夫和萧三打了个招呼,带着叶飞扬和方正杰出门了,鉴于吉祥的强烈要求,并且抓着叶飞扬的衣襟不肯撒手,叶飞扬只得也把他给戴上了。
分猪的地方就在村外不远处的小溪边上那一大片空地,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那十几头野猪都被杀了,祁树先前点名要留下的内脏下水都被装在木桶里,足足装了好几桶。从大家的表情来看,对于这成果还是很高兴的。看到祁树到来,大家的声音小了一些,让开了一条道,让祁树走到中间,这是大家毋庸置疑的,自从祁树来了之后,这十年来,几乎每年杀野猪都没多少伤亡,这也是大家对祁树十分敬重的一个重要原因。叶飞扬远远地就闻到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儿,当下把吉祥往怀里的方向抱着,伸出一手挡在他鼻子前,希望能帮他挡点儿血腥气,婴儿对味道极为敏感的,果不其然,吉祥皱着脸,似乎很不喜欢这股子味道。
见人都到齐了,里正大人抬起手,让大家安静下来,这才笑着说:“今年我们总共抓住了16头野猪,其中有3头是活的,剩下的13头都在这里了。那3头活的,个头不是很大,有人想领回家养着,按照老规矩,先把这回损失的玉米的那份发下去,余下的我们再来分,参与抓住那三头活野猪的人可以先提出要求。”说完,见大家没有异议,他冲身旁的壮汉子点点头,那人便握着一把锋利的刀去割猪肉了。叶飞扬认得那人,那人好像是个领导模样,之前杀野猪也是他开口安排的。看模样,跟那个里正有些相像,叶飞扬琢磨着,该不会是一家人吧。那这里正的位置可以世袭了。
分猪肉的过程很快,大家显然早就已经养成了默契,再加上今年逮到的猪确实很多,所以每家每户都裂开了嘴,觉得很满足。
分到最后,剩下了一头大个儿的野猪还有一头活着的小点儿的野猪,那人停下了动作走到了里正大人的身旁,里正这才再次开口:“祁树,这两头就归你了。”
叶飞扬有些吃惊,分这么多给祁树?他看其他人每个人都才半头的样子。不过这种场合,他显然是不会开口的。方正杰小吃货对那两头猪兴趣不是很大,倒是对那一桶桶的猪内脏两眼放光,自从知道这些看着很脏很恶心的东西实际上吃起来味道好极了,这小吃货就开始抛开现象看本质了,只要吃到嘴的时候是干净美味的,管他出身有多肮脏!叶飞扬对于他的觉悟来的如此迅速感到十分的欣慰,孺子可教也!
祁叔果断摇头:“里正,我要不了这么多的,我在山里随时可以猎到野猪,再说,这么多我拖上去也是个辛苦事儿。”
里正却摆摆手:“你帮了我们那么多,往年你分毫不取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如今你也有家室了,就算你不吃,飞扬和吉祥也要吃的啊,还有那位来帮忙的萧公子,况且,我还听说你养了两只虎崽子,每天也是要不少肉的吧,这一头猪实在是不算什么。至于那头活的,你不是打算下山住吗?正好拿来养,野猪比家猪还是要好些的。”
“你们不是留了内脏给我吗?那么多足够了,这猪就给大家分了吧。吉祥还小,又吃不上,飞扬不怎么吃肉。这活的野猪,我这房子还没盖呢,给我我往哪儿养?”
还不等里正大人开口,就有其他人插了嘴:“祁叔啊,这野猪好说,我先帮你养着就是了,等你房子盖好了再给你,保证养的肥肥的。”
“就是啊,我也好帮你养的。你帮了我们那么多,总什么都不要,我们也过意不去的。”
“盖房子是个容易事儿,等过几天秋收过了,我们就去帮你盖,保管你过年能住上新房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朴实憨厚的性子表露无遗,叶飞扬不由微微笑起来,这村里的人真是跟祁树一样的好人。到最后,祁树说什么也没人听了,只得收下了这两头猪。活着的那头就委托给另一户也领了头活猪的拿去一并养着了,等明年有房子了再拿回来。末了,大伙儿看祁树一个人不方便,还帮他把死的那头和那几桶内脏给抬回了老大夫的家里。
萧三和老大夫闻着那浓烈的腥味儿,立刻皱着眉,关上房门不出来了。两只小虎崽倒是欢腾,休息了这会儿又恢复了活力,绕着那只被剥了皮的野猪转来转去,那模样瞧着像是想上去咬两口。叶飞扬把吉祥抱进屋里,顺带把小虎崽也拖进去,打发方正杰去照顾他们。这才转身,打算和祁树一道来整理这些东西,猪内脏必须洗干净了,这么多还不知道要洗多久,只是他才伸出手,就被祁树给挡下了:“你身上还有伤,别乱动。”
作者有话要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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