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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昔走出破败的厂房,心急如焚的顾钧吾、雷樱就快步迎了上来,见他安然无恙,都各自松了口长气。()
“顾昔,你怎么会来这里?”顾钧吾抓着顾昔的手腕,两道浓眉皱成一团,“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危险?”
“老爸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您真以为您儿子是傻大胆啊?”顾昔在自己老爸面终于显露了几分孩子气,呲牙咧嘴地抱怨道:“我来是因为您在这里!要不然谁闲着没事,大半夜翻山越岭跑一千多里地就为了找刺激?”
一句话说得几人莞尔,顾钧吾作势要扇顾昔的脑袋,口中笑骂道:“这么说我这当老子的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顾昔往雷樱身后躲,做出委屈的表情叫嚷道:“当着这么多人,给点面子好不好?”
顾钧吾之前没见过雷樱,就更别说一直混在江州的栾波,出来后担心留在里面的顾昔,也只是和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连名字都没来得及问。
当着陌生人,顾钧吾也不好太随意,“顾昔,这两位是你的朋友?”他清了清喉咙问道。
顾昔便给老爸介绍了雷樱和栾波,听了两人的名字也看不出顾钧吾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顾昔暗暗撇嘴,心说老爸的政治敏感性实在不高,平湖市差不多级别的干部有几个不知道雷铭德的女儿就在平湖工作?
雷姓又不常见,换个脑袋瓜子活络的就算不晓得雷铭德的姑娘叫雷樱,听到这个姓氏怎么也会将两者联系到一起了。
其实这倒是顾昔错怪了顾钧吾,平湖知道雷樱背景的人十分有限,市委里只有陈彻和丁子元清楚,市刑警支队了解雷樱背景的也就是支队长铁恒和政委陈明哲,就连和她同队的同事们也不知道这个风风火火的小姑娘居然是省纪委书记的千金。()
当着雷樱的面,顾昔也不好提醒老爸,不过以他对自己老子的了解,即便顾钧吾清楚了雷樱的身份,估计也做不到厚着脸皮挖空心思地讨好。
顾昔对老爸认真道:“这次能找到您可多亏了栾先生的帮忙!”
又对栾波笑了笑,“栾先生,大恩不言谢,回头就由家父做东,小弟敬陪末座,聊表谢意,请您务必要赏光!”
虽然不知道这十几分钟房子里都发生过什么,可顾昔一个人兵不刃血就摆平了十几号狠人,雪白的衬衫都纤尘未染,栾波现在对顾昔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摆手道:“顾老弟说哪里话!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叫一声栾哥,感谢的话就不要再说了,顾叔叔平安脱险,今晚你们父子肯定有很多话要聊,明晚天水阁我给顾叔叔压惊洗尘!”
天水阁全名叫福临天水阁大酒店,是江州首屈一指的顶级酒店,在整个东平省都大名鼎鼎,顾昔也早就如雷贯耳,以平湖食通天的档次在天水阁面前都摆不上台面。
栾波的盛情让顾昔吃了一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可请不起栾先生去天水阁……”
“顾老弟千万不要和我客气!”栾波一再坚持,雷樱也对顾昔道:“既然到了江州,栾波是地主,咱们就客随主便好了,等以后他去平湖再由你请不就行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顾昔再不同意就显得矫情了,便点头说:“那就叨扰栾哥了!”
栾波朝顾昔挑起拇指,“兄弟你有胆有谋,跟你一比我栾波真是白吃了这么多年的饭,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又朝雷樱道:“雷老大你到底算那边儿的?合辙都不把自己当江州人了?这是不是就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
栾波一高兴便口无遮拦,也不管顾昔的老爸就在旁边呢,真说起来他叫顾钧吾一声叔叔也全是看在顾昔的面子上,要不然依他的脾气和背景,别说一个地级市的处级干部,就算在平湖老大陈彻面前他也不会这般恭敬。
他说完才哎呀一声,忙不迭地对顾昔解释道:“兄弟,哥不是说你是……哎呀!”陡地发出一声惨叫,被羞得俏脸殷红的雷樱跟老虎钳子似的手指掐住了腰肉,疼得他连声求饶。
不明所以的顾钧吾彻底被搞糊涂了,他到底阅历丰富,眼力敏锐,从衣着气质看出雷樱不像是高中生的样子,但是能陪着儿子以身涉险,关系显然非同寻常。
顾昔已经高中毕业,谈女朋友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可顾钧吾是知道顾昔与安馨一直以来都很亲密的,两家也都默认了他俩的发展,这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看上去比安馨还要漂亮些的女孩儿又算怎么一回事?
“里面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雷樱问顾昔,其他人也都不做声地看着顾昔,显然也都很关系这个问题。
顾昔将自己的做法简单说了说,又对栾波道:“还要麻烦栾波安排人在这里盯着点。”
他虽然不打算为难虎头等人,可也要防备万一这些家伙不管不顾地逃跑,或者被那个杜老板蛊惑,他想抓在手里的是这人,好顺藤摸瓜挖出幕后指使者。
雷樱、顾钧吾也都立刻想明白了顾昔的目的,顾钧吾看着顾昔的目光愈发古怪,有种不真实的恍惚:这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吗?什么时候变得心机这般深沉了?
反倒是身为外人的雷樱并没有觉得意外。
栾波想也不想地点头应承下来,“没问题!”伸手朝他的车子摆了摆手,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二十出头貌不出众、衣着普通的小伙子,动作敏捷利落,像是练过的样子。
“小刀,盯着点里面,有什么动静就……”栾波征询地看向顾昔。
顾昔略微想了下说:“直接给我打电话好了。”又对小刀点了点头,很客气地道:“就麻烦小刀大哥了!”
“您客气了!”小刀笑了笑,不卑不亢的态度让顾昔生出了几分好感,这人看起来倒是比栾波更靠谱。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下一刻小刀就如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厂房里没了踪迹,顾昔眉头轻轻挑了挑,越发觉得这人不简单,也不由对栾波的身份背景生出了几分好奇。
“和虎头他们联系的人自称姓杜,不知道这位女士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顾昔看了一眼还被老爸搀扶的那位有着惊人美貌的女子,眼神并不如何锐利,却有着淡淡的警告意味,那张雪也似苍白的脸蛋上写满重重忧思的女人十分敏感,面色微变,胳膊触电似的脱开顾钧吾的手。
顾钧吾跟着愣了下,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扶着人家的胳膊,心下便也有些尴尬,瞪了顾昔一眼,“她叫田宁,你就叫田姐!”
除了姓名,对于其他的情况却一个字都没有介绍,顾昔听了名字略微怔了下,田宁?隐约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可他很确定从没有见过田宁,像这样绝丽的女人但凡见过的人就不可能忘记。
“看田姐好像伤了脚,要不要去医院?”顾昔很客气地征询田宁的意见。
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其他的原因,田宁听见顾昔的问话身体竟微微颤抖了一下,回答得也有些语无伦次,“我没事!我不认识杜、姓杜的……”
这还是顾昔第一听她开口讲话,声音有点不自然的紧张,不过悦耳动听,有种温婉的味道。
雷樱奇怪地在田宁和顾昔之间扫视了几眼,总觉得田宁好像很害怕顾昔似的。